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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醒來的時候,懷里仍舊抱著渾身赤果的蘇恒煜。在清晨的陽光中,蘇恒煜身上的痕跡那般明顯。“師傅,弟子去給你做早飯吧?!?/br>蘇恒煜的雙眼仍舊被紅綢縛住,雖能感應到天亮,可因為昨晚不算溫柔的第一次情6事,全身仍舊酸軟著無法動彈。洗漱,是蘇云安親自伺候的,早飯,也是蘇云安一勺一勺喂給蘇恒煜的——這些,蘇恒煜并未拒絕。因為知道蘇恒煜不能飲酒,蘇云安在煮的粥里也放了酒。往后的每一頓飯菜,蘇云安都會放酒。若是蘇恒煜不吃飯菜,也不愿喝酒,蘇云安會非常樂意的親自喝了酒再度給他,如此,還可多一分繾綣。“師傅,云安喜歡你呢,師傅?!?/br>蘇恒煜閉了眼,當做沒有聽到。蘇云安閉著眼,享受的抱住被子下沒有衣物蔽體的蘇恒煜,一只腿霸道的橫在蘇恒煜身上,腦袋在蘇恒煜肩窩處亂蹭。突然,蘇云安睜開眼,看著蘇恒煜說道:“師傅,師兄他們回來就不好了。咱們換一個地方可好?”也不管蘇恒煜答應與否,蘇云安用被子將蘇恒煜裹起來,仗著自己對安陽谷了如指掌,將蘇恒煜帶入其中一個密室。密室里積灰甚多。蘇云安將蘇恒煜放在一邊,然后粗略的將密室收拾了下。“師傅,你別怕,我之前沒注意,有時間我再重新打整這兒可好?”蘇恒煜閉著眼沒有說話。因為沒有考慮周全,這密室又冷又臟,完全無法度過初冬的夜晚。所以晚上的時候蘇云安還是帶著蘇恒煜回了臥房。師徒倆躺在一個被窩里,蘇云安仍舊將蘇恒煜抱在自己懷里,然后親昵的在蘇恒煜耳邊說些話。蘇云安喜歡和蘇恒煜這樣親熱,甚至喜歡抱著被子下赤果的蘇恒煜溫柔的說些情話。年少如他,總期望著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然后如神仙眷侶般過著讓人艷羨的日子。可是年少的他還沒有學會尊重自己喜歡的人,也不明白,這世上,畢竟沒有那么多的神仙眷侶。而蘇恒煜幾乎不會說話,連床笫間的呻6吟也是極少的。只要雙眼未被遮蓋,他就會靜靜的看著蘇云安。蘇云安從不敢認真去看蘇恒煜眼中的神色,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神色呢?像是對待調皮的孩子,寵溺中帶著包容,卻又因孩子過分的調皮而顯得有些失望。師傅總是平靜溫和的,就連那失望,也是平靜的。蘇云安總不愛看那眸子,那、總是讓他難過的眸子。林宗晏是三個弟子中最早回谷的。谷內一切如常,可是蘇恒煜不在。將谷內找遍也未見到蘇恒煜,林宗晏知道蘇恒煜從來不會在收徒以外的時間出谷,所以這便顯得有些不尋常。且小師弟蘇云安也未在谷內,不知道小師弟是不是出谷歷練去了。蘇云安沒想到林宗晏這么快就回來了,這讓他有些不高興。密室里面是沒有廚房的,離密室不遠處倒是有,不過在那兒做飯,估計要不了多久林宗晏就知道了。好在這地方還算隱蔽,蘇云安也拿了些干糧,不必日日做飯。沒過幾日,王永元和另外的那個弟子齊江月收到林宗晏發出去的也回谷了,王永元比林宗晏要細致一點,所以也沒用多久就發現了蘇云安做飯的那個地方。而待三人循著痕跡找到密室的時候,蘇云安正好從蘇恒煜的身體里退出來。因為不知機關而要打開密室需要花費一些時間,蘇云安并沒有特別驚慌。他甚至抱著蘇恒煜,細細的親吻蘇恒煜未被衣裳包裹的身體。當然,他仍舊沒有撤掉蘇恒煜眼上的紅綢。感覺到密室快被師兄們打開,蘇云安將衣物給蘇恒煜胡亂穿上,然后最后親吻了蘇恒煜的嘴唇,這才走到密室的另一邊,通過一條通往谷外的密道遁了。王永元三人進到密室的時候,根本無法忽略空氣中□□后的氣味。甚至師傅身上雖被胡亂套了衣服,可是那被縛住的雙手,被遮蓋的雙眼,還有臉上情6欲未褪的嫣紅,無一不訴說著這里發生過的一切。三人都不是未經人事的孩童,自然清楚這一切代表了什么,可是他們此刻卻寧愿自己什么都不懂。“永元,將為師身上的繩索解了?!?/br>似乎仍舊是那清冷平和的聲音,卻在此時顯得格格不入。三人面面相覷,都不敢上前一步。“永元,你將為師身上的繩索解了?!?/br>被點到名的王永元硬著頭皮上前,將蘇恒煜身上的繩索解了,又將那覆蓋雙眼的紅綢去了,這才低著頭站到一邊。剩下的兩人也一直垂著頭,不敢抬眼看一分。三人皆知,此時知道了也只能當做不知道。休整了幾日,蘇恒煜才略有精神聽三個弟子這次出谷的經歷。因王永元出谷最晚,回來得又匆忙,故并未在谷中久待,幾日后便又出谷了。剩下兩人心中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好在此后的日子里,蘇恒煜對待他們的態度并未有任何不同,平和仍舊是平和的,親切也仍舊是親切的,就連那溫和中的疏離也不多一分。兩人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心里,對那已然遁走的小師弟卻是有些惱恨的。作者有話要說:☆、師傅你不疼云安了么?兩年的時間一晃而過,王永元幾人也在蘇恒煜身邊待了八年了。這兩年,他們看著似乎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的蘇恒煜,心里不止一次的怨恨蘇云安——那個他們過去羨慕過的人。他們始終覺得蘇云安簡直不配為人。師傅將他養大,授他知識,傳他武藝,他卻這樣對待師傅,簡直堪比畜牲。但是蘇恒煜始終不發一言,不曾對此有過一絲追究。他們也只能默默的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出谷那天早上,王永元三人在蘇恒煜書房外看著仍舊如往日般坐在書桌前練字時,心里對于這個喊了八年師傅的人,有一種非常復雜的情緒翻動。他們都沉默的看著蘇恒煜做自己的事,最終,還是帶著不舍離開了。而蘇恒煜,仍舊沒有送他們——一如過去的那些弟子。那之后,蘇恒煜一個人在谷中過了兩年。兩年,其實真的是很短暫的日子。尤其是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他能擁有十個兩年,一百個兩年,甚至……一千個兩年。可是,有什么意義呢?有時候,蘇恒煜自己都會想,是不是他存在的本身便是一個錯誤?因為他實在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或者,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幫這世上的人看這河山的變遷,證實那滄海是否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