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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大家都知道,葉周安哥哥最疼的始終是紀豆子小朋友。看著紀譯跟著這個名字顫抖了一下的手腕,程坎在一旁幸災樂禍:“你這位初戀昨天還問我要你電話來著呢。來,你自己想想怎么和你們家徐老師交待這筆風流債?!?/br>“初戀個屁,”紀譯甩來一個眼刀子,“過家家也能算初戀???那你的后宮三千不都是你的初戀,你都負責了么?”“三千個后宮佳麗就因為有你這個太后在,一個小meimei的手我都沒牽上過!”程坎心痛,“你們和我一樣么?不僅牽手,嘴都親上……”話還沒說完,余光看見紀譯瞪自己的眼神,求生欲讓程坎兒閉上了嘴。程坎這個屬烏鴉的掃把星,上午剛給他帶來這個不怎么放心的消息,下午消息的本人就接踵而至。葉周安一通電話打來約他吃晚餐。紀譯隨便扯了個借口,沒答應他。“我知道這樣說很唐突,但是豆子,”對面的語氣軟下來,幾乎是在懇求他了,“后天我就回加州了,我真的很想見你一面?!?/br>這語氣聽得紀譯牙根子一酸,還是答應了他。和家里那位報備的時候,只是模棱兩可地說要和程坎吃晚飯,徐杳然也沒有多問。葉周安約他見面的地方在世紀廣場一樓的意大利餐廳。本來就心虛的紀譯一走進餐廳,心虛更甚,因為這里是家里那位徐主任最愛來的餐廳。點完餐,葉周安把兩只手掌交疊放在桌上,專注地看著對面的人,笑著說:“聽程坎說,你談戀愛了?”紀譯點點頭。“男朋友?”紀譯點點頭。葉周安笑了:“你應該先把他帶來過我這一關的?!?/br>紀譯點點頭,心里想:那我還要不要我的屁股了。餐廳的光線暗淡,在空氣了籠上一層薄膜,使得每個人的五官都變得柔和。紀譯看著眼前的葉周安,仿佛看見了小時候的葉子哥哥——穿著皺巴巴的披風出現在舞臺上,英姿颯爽地舉起佩劍,一劍捅倒了程坎兒扮的老巫婆,把他這個公主從壞蛋手里救了出來。紀譯開口問他:“你這次回美國之后,下次什么時候會再回來?”葉周安搖搖頭:“這次回來是幫我爸辦點事兒,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而且我這次回去,馬上就要結婚了?!?/br>紀譯一怔。對面繼續說:“正好和你年紀一樣大。但意大利人,你知道的??傋屓讼裾疹櫼粋€小朋友一樣照顧他?!?/br>葉周安提到愛人,聲音都變得溫柔。他口中小朋友三個字,讓紀譯突然想念起徐老師,低頭彎了嘴角。結婚這個話題這讓紀豆子小朋友心思有些活絡,若有所思地切牛排。葉周安見他表情,關心道:“怎么了?”紀譯咬著嘴唇糾結片刻,還是問了出來:“葉子哥哥,如果是你家里那位向你求婚的話,你會答應么?”葉周安先是愣了一秒,才慢慢綻開笑容,眼神都鍍著光:“當然?!?/br>坐在不遠處的沈蔚舟看著紀譯他們的方向,轉頭問他對面的人:“那個是不是你們家小朋友?”徐杳然正在簽字結賬,聞言抬頭瞥了一眼那個角落,而后轉頭對服務員說:“把那桌的一起結了,謝謝?!?/br>紀譯和葉周安一同走出餐廳,外面刮著輕飄飄的小雨。“我送你回家吧,你現在住在哪里?”林周安撐起傘,問他。紀譯沒聽清他說什么。因為一走近雨幕前,就看見了臺階下站在傘下的頎長身影,隔著兩三步的距離,正遙遙望著自己。徐杳然跨上臺階,把傘撐到紀譯的頭頂,然后轉身看著對面的葉周安沒說話,等身邊的人先開口。第一次騙人就被抓包得這么徹底,紀譯嘴唇一哆嗦,差點對著他喊出一聲“徐老師”。小心翼翼地捏上徐杳然的衣袖,紀譯扭頭說:“這是我小時候的鄰居,葉周安?!?/br>葉周安伸出手,嚴肅補充道:“你好,我是紀譯的干哥哥?!?/br>聽到這三個字,徐杳然本來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半晌才開口:“幸會,我是紀譯的朋友?!?/br>“不不不,不是?!边吷系募o譯急得打磕絆,讓徐杳然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他。他攥緊徐杳然的袖口,嚴肅地和葉周安補充道:“不是朋友,是男朋友?!?/br>第41章回去的路上徐杳然都沒說多余的話,第一次這么冷淡。紀譯轉頭看著窗外,心里戚戚,譴責自己:演什么白馬王子和落難公主,你就該去演個馬。也不至于讓人抓住什么初吻的把柄。到家之后,徐杳然直接進了房間,一個人坐在書桌前舉著書默不作聲。紀譯給茶杯里加滿水,又洗了一盤草莓拿進來,像只小貓一樣安靜坐在他手邊上。但與傲然握著書本的手指依舊一動不動,像老僧入定。房間里靜悄悄的,紀譯戳了幾下手機,沒幾分鐘就揮霍完了攢了好久的所有愛心。他關上消消樂,委屈地對著書桌后面說:“冷暴力是犯法的?!?/br>徐杳然的眉頭還蹙著,放下書看著他:“那你為什么不和我說,晚上是和你的干哥哥一起吃晚飯?”被徐老師著重強調著的干哥哥那三個字,聽得紀譯牙都酸了。“嗯?為什么?你是怕我生氣不讓你去?還是你已經在心里認定這是一段我不能參與的回憶?”徐杳然的質問突然變得咄咄逼人。紀譯被問愣了,不知道該先回答他哪個問題,懵懵地看著他說:“徐老師你這樣…好像在無理取鬧哦?!?/br>“……”自己也意識到了一點,徐杳然倒回椅背,隔著眼鏡揉了把鼻梁。桌上還攤著那本書,一眼望過去,翻開的書頁之間夾著一枚鐵質書簽——徐杳然剛才在這邊裝模作樣端了那么久的書,實際上一頁都沒翻過去,光顧著裝高冷了。紀譯偷偷抿了抿嘴角,輕手輕腳地繞過書桌,坐到了徐杳然的大腿上。椅子上的人睜開眼睛,任由他伸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徐哥哥,我錯了?!奔o譯在他耳邊磨蹭,熟練地認錯?!蔽乙膊皇枪室庀腧_你的啊。再說了,那么小的時候哪懂什么事啊,干哥哥什么都不能算數的,我都是被逼的?!?/br>徐杳然終于抬眸:“你有幾個干哥哥?”“就一個啊?!痹捳f出口才覺得哪里不妥,紀譯飛快地補充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明天就再去認個十七八個干哥哥,這一個就算不上唯一一個了?!?/br>“干哥哥可以有無數個,但是徐哥哥只有你一個呀?!奔o譯揪著徐杳然襯衫的第一顆扣子,問,“這樣行么?”“別急著承認錯誤,我沒生氣?!毙扈萌蛔ゾo了他不安亂蹭的小手,“但因為這種小事,你就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