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斥。 見他遲遲不說話,戴殳憤憤地轉過身,剛成為男女朋友要開個好頭,她不打算吵架,頂多,哼,冷戰三分鐘。 還沒邁步呢,手腕被大力扣住。 下一秒,她被人穩穩地收進懷里。 “閉上眼睛?!倍厒鱽硭膫€字。 閉什么眼睛? 又下一秒,戴殳知道為什么要閉眼睛了。 微灼的呼吸拂過她的鼻尖,最后打在了她的人中處。 四片唇相觸,她看到面前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以為是周易打算睜眼檢查她到底有沒有照做,戴殳瞬間忘了自己還在氣頭上,趕緊闔眼。 一開始,只是四片唇的緩緩摩挲,在某個點,圈在她腰間的兩條手臂忽地收緊,上唇被人嚙了下,她心跳不止,忍不住輕喘一聲,那只自由的手抬起,在他的手臂上攀爬,薄薄的毛衣被撩起,她的手指貪婪地順著流暢的肌rou線條上移,有一下沒一下地抓握。 滲進她唇齒的氣息恍然更熱了幾分。 直到唇齒被濕熱地挑開,戴殳覺得心臟已經負荷太過,撇開腦袋,咕噥:“不要了?!?/br> 周易沒有更進一步,依言放開她。 兩個人都在平復氣息。 最后是周易平復的速度更快,捏著她的下巴頦,低語:“下次別在早上刺激你的男朋友,即使他剛跑過五千米,明白沒有?” 戴殳還處于魂飛天外的狀態,極慢地眨了下眼。 周易滿意地輕揉她的腦袋,“做作業去吧,思路卡殼的時候,可以想我?!?/br> “哦?!?/br> 她機械地在他的懷里轉身,奈何圈在她腰上的手不肯放行。 “算了,再抱一下?!卑l頂傳來一聲嘆息,“不容易?!?/br> 不容易,什么不容易?腦子運轉得太慢,戴殳崩潰地想要尖叫。 為什么周易的話,她都聽不懂呢,偏偏聽到他用那種低沉的聲線對她說話,她就四肢無力,軟成一灘爛泥。 她拿食指戳了他的手,嘀咕:“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嗷,不行了,又是這種聲音。戴殳捂住小心臟,想問他是不是偷看了她的。 要知道,女漢子也是漢??! 等他抱夠,而她終于可以回到書桌前,戴殳這才想起一件被她忘到九霄云外的事來。 她從書包里掏出一樣東西攥手里,紅著臉到他面前,“我有東西要給你?!?/br> 周易盯著她的手心,示意她交出來。 戴殳抓起他一只手放在她拳下,然后松手。 落在他掌心的是一枚小巧的深棕色木質印章,質地微涼。 “本來想除夕夜送給你的,現在就當……定情信物吧?!贝黛哪樒のC地說。 周易的嘴角跟著挑高,這兩天太多驚喜,饒是他都有點應接不暇,然而嘴角的弧線在翻過那枚印章,看到那五個字時僵了下。 確切地說,印章是六個字,第六個字是慣常的“印”字。 而前五個字是——我家那口子。 如果說當初戴殳刻印時是帶了點惡作劇的意思,那么放到兩人關系突變的當下,這五個字就多了別樣的意味。 戴殳往后退了一步,她怎么覺得周易看過來的眼神不大對勁呢。 她嘿嘿笑,“這枚印章,你想用就用,不想用也可以不用?!?/br> “用?!?/br> 當然要用。 具體周易是怎么用的,戴殳在兩周后的社團活動知道了。 事情還得扯到那位傅少爺身上。 當時傅景白不務正業,口袋里揣著進口糖果來書法社找她,而周易在提前結束社團活動后,也來了書法社。 周易到的時候,社長正在號召社員們參加嘉市新一屆的書畫攝影大賽。 傅景白之前來過好幾次,雖說他語文最爛,不過寫的一手好字,當場挑釁周易,后者欣然接受挑戰——賽的是名篇。 洋洋灑灑幾百字,兩人簡直禰衡附身,文不加點,最后差不多同時完成作品。 周易用的行楷,傅景白同的行草,字都是好字,各有千秋,難以判定。 最后是靠那枚木質印章才分出勝負。 周易剛一摸出印章,戴殳已是暗叫不好,她也是不明白了,這人什么情況,居然隨身攜帶印章? 她自然不能讓他拿出來丟人現眼,于是死死地按著他的手。 傅景白見其中有貓膩,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奪下那枚印章。 就在看到印章上的那六個字后,深諳內情的傅景白臉綠了、紫了,最后黑了,右手還不及擱下的狼毫“啪嗒”一聲掉在宣紙上,洇開三個墨點,不多不少,心字的三個點。 傷心的心。 49、友誼 ... 隔天放學, 傅景白來找她,已經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且相當平靜地問:“你和他在一起了?” 戴殳誠實地點點頭。 傅景白背靠著欄桿, 仰頭望天, 呼出一口郁氣,嘴里要是再叼根煙,神情可說是十分落寞了,“就知道。上學期運動會賽4*100米,開賽前,我看到你一直盯著他。你是真的喜歡他?!?/br> 最后這句話,是陳述句。 戴殳尷尬賠笑,火上澆油這種事, 打死她都做不出來。 傅景白繼續說:“這學期,我來找你,你情緒一直很低落,有一回我看到你站在石橋上, 都怕你直接往下跳。當時還想過要不要去追二班那什么班花,你就是因為那女的才心情不好吧?” “你不會真去追了吧?”戴殳登時炸毛, “這行徑和渣男有什么差別?” 學期伊始,程筱忽然找她握手言和,她還納悶呢。 轉眼見傅景白直直地盯著她看, 她于心不忍,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學長,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币活D,“不過這是原則問題,那么做真的很渣?!?/br> “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傅景白不禁連語氣都落寞起來,他捶了下胸口,“這里有你呢,我怎么可能去追別人?” 戴殳不知道說什么了,憂郁的傅少爺殺傷力簡直爆棚,學長,求不演苦情劇啊。 “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