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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誰讓你過來的?!”蕭七深情款款道:“我的心讓我過來的,它說它想靠近你?!?/br>納音:“……”舒朗一臉慘不忍睹,蕭隊長這土味情話簡直是車禍現場。蕭七及時捏住納音后頸的軟rou,就像捏住一條蛇的七寸,即將發作的納音觀主莫名其妙地就被安撫下來了,他趁舒朗收拾香座的時候討好地在納音耳朵上親了一口:“今天是我不對,這不也是突發情況嘛?;仡^老公給你把整個縱浮樓都包了,行不行?”他手勁輕巧,揉得納音舒服得連語調都不自覺地軟了下來,撇撇嘴嘟囔道:“就你那點死工資?!?/br>蕭七趕緊賣乖:“工資不在多,在我的心意,回頭我就把工資卡上交給你。以后家里你說的算!”納音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跳進了蕭七挖的坑里,哼了一聲后勉強接受了他的道歉,他摘下手套丟到地上,讓蕭七用打火機直接燒了:“這種橫死的鬼魂最容易變成厲鬼,可這附近沒有任何兇厲之氣,除了被我送走的那個孩子,其他人的魂魄應該是被人強行捋走了,也可能在當時就被吃了?!?/br>蕭七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茬:“聽你這么一說,兇手好像不是人類。我剛看了監控,之前這家出車禍死去的男主人出現在了門外,監控顯示他可能是從車庫回到了這房子里?!?/br>“你確定回來的那個人還是他嗎?”納音淡淡地問。蕭七猶豫了下問:“要是厲鬼,監控能拍到嗎?”“拍不到,”納音干脆地說,“能拍到的都不會是鬼魂,要不然只要有個攝像頭,不是誰都能見鬼了?”蕭七本著科學的態度,想和他探討一下:“不對的呀親,你看有不少專家都論證過靈魂會對它出現的地方磁場造成影響,從而留下痕跡。我看過一個紀錄片,集中了世界各地拍攝到的鬼魂……”“那些專家有我專業嗎?”納音瞇起眼打斷他,雙頰微微鼓起,透著明明白白的不爽,冷笑道,“那你去咨詢他們的意見好了?!?/br>蕭七毛骨悚然地住嘴了,哀嚎道:“老婆!我錯了!”舒朗在旁搖著頭直嘆氣。案子到這仍然是一團迷霧,抓鬼是納音的領域范圍,人的事情就是蕭七的了,兩人手上的線索都少得可憐,商量了下后決定還是先各用各的路子往下查。開了車庫門,等在外面的刑警們都沒反應過來,龐龍愣頭愣腦地看著兩人并肩走過來:“頭兒,查出些啥了?”關于嬰靈的事肯定不能直接和他們說,蕭七含糊其辭地敷衍了過去,只說“暫時還沒線索,擴大對死者們社交關系的調查范圍”。龐龍對他們家隊長很了解,他說暫時沒有線索那肯定是在車庫里查到什么,但是礙于這個第四辦公室特別顧問在場,不方便透露。嘖,這個第四辦公室果然夠神秘的。收隊回去時,一直保持沉默的特別顧問與龐龍擦肩而過時突然問了一句:“你會唱兩只蝴蝶嗎?”蕭七:“……”龐龍:“???”龐龍面對那張沒有表情的美人臉,頓時壓力山大,結結巴巴地說:“會,會一點?!?/br>納音:“哦……”他拍拍龐龍的肩,什么也沒多說,留下一臉迷惘的龐龍離開了。龐龍巴巴地求助地看向自家隊長:“頭兒,兩只蝴蝶是什么梗,是本案的重要線索嗎?”跟過去的蕭七腳底一打滑,隨口說了句:“你嫂子的惡趣味而已,別當回事?!?/br>“哦……”龐龍腦子還沒拎清突然一個抽筋更混亂了,嫂、嫂子?!納音他們是開車來的,低調的黑色奧迪轎跑,停在不起眼的樹蔭下。舒明自然而然地替納音拉開后座的門,蕭七一掌撐住門,看看坦然坐進去的納音又看看明顯未成年的舒朗:“不是,你們誰開車?”舒朗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蕭七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保持心平氣和的語氣:“拿到駕照了嗎,親?”舒朗仍是一臉無辜。蕭七按住突突跳的神經:“未成年,沒駕照,監護人是要進號子的知道嗎?關卿你別說話,狡辯沒用。你們那一行有你們的規矩,活人也有活人的法律,你讓一個未成年給你開車,你不僅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也是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從鏡子出來后納音第一次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一言不發地坐在車里,一身的低氣壓。舒朗在旁心驚膽戰:“蕭、蕭隊長,今天正巧我哥他有事出去了,觀主他趕著要過來,我才開的車。你……”“行了,別說了?!笔捚吒纱嗟卣f,“現在我肯定走不開,我給你們叫個代駕,等你拿了駕照再碰車?!?/br>自家觀主都被教訓得不說話了,舒朗當然沒有二話。蕭七看納音悶悶坐在那,搭著車門彎下腰:“生氣了?”納音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是我不對?!?/br>蕭七的心登時軟得一塌糊涂,他瞧了眼時間,坐了進去,隨手帶上車門。舒朗非常自覺地站到遠處。轎跑后座的空間很大,蕭七卻挨得關卿很近,納音身上淡淡的山香飄過來,是蕭七熟悉又眷戀的味道。他低頭用嘴唇碰了碰納音的額頭:“擔心我才過來的?”要是按照納音以往的性子,肯定毫不留情地將他譏諷得體無完膚,可是這次他沒有作聲。蕭七低低笑了起來,笑得紅暈慢慢從納音脖子蔓延到了臉頰,在他惱羞成怒之前蕭七按住他的后頸,迫使他抬起頭,將人推到座位上,粗魯而急切地咬住他的嘴唇:“我也想你想得快瘋了?!?/br>納音試圖推開的手僵了僵,最終緩慢地滑到了蕭七的背后……舒朗在風口站了沒兩分鐘,蕭七就打開車門出來了,一身懶洋洋的饜足樣兒,轉頭朝車里比了個電話的手勢:“這幾天你也注意點,有事直接聯系,我電話不關機?!?/br>過了一會,車里才傳出不冷不熱的一聲“嗯”。蕭七給他們把代價叫了,便大步流星地朝案發現場去了,今夜之后的幾天注定又是不眠不休的加班。說來也巧,他和關卿是一明一暗兩個世界的守序人,一人肩負生者安危,一人承擔死者安息,倒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蕭七腦子里一邊急速轉著案情,一邊想著關卿剛才的反應,露出個不自知的微笑,手往兜里一插,卻碰到個柔軟的物件。他怔了怔,掏出來一看,是個手工縫制的香囊。香囊用的是上好的蜀錦,兩面用金線繡著符文,精致小巧,款式大方,蕭七這種一米八/九的漢子帶著也不顯女氣。蕭七一看香囊就知道是誰的手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悄咪咪地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