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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眼神很明確,但是蕭七視若無睹,甚至還不動聲色地將人摟得更緊了。納音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小小掙扎了下后便沉默地任由蕭七“哥兩好”地將自己推進了案發現場。其他刑警紛紛對納音投向好奇的眼神,劉局打來的電話他們多少聽到了一些,第四辦公室的特別顧問?只有龐龍一臉深沉地看著蕭七和納音的背影,聯想到蕭七剛剛對納音毫不掩飾的自家人態度和最近的行蹤,一個大膽的想法漸漸冒出了頭。他猛地一拍自己腦袋,瞎想啥呢,他們蕭隊一看就是個比鋼管還直的鋼鐵直男,怎么可能走上搞基這條不歸路?他更不敢相信的是,他們智商五百二,情商二百五的隊長能騙到那么多一朵一看就不好惹的高嶺之花,冰山美人……現場的取證工作已近尾聲,流了一地的內臟已被收拾了起來,只剩下骨rou堆成的環形山。舒朗一進去,就從包里拿出個拇指大小的葫蘆香插,點了一根線香,放在墻角。白色的煙氣冉冉升起,空氣里渾濁的腥臭味奇異地消失殆盡,只余下清新寧神的淡香。被血腥氣沖得頭昏腦漲的干警們腦門一清,只覺壓在胸上那口沉甸甸的濁氣一掃而空。當著眾人的面,納音旁若無人地戴上一雙黑色手套,純黑的布料上用金線繡著栩栩如生的蓮花紋路,在車庫黯淡的燈光下蓮葉與花仿佛隨風輕顫。有個小干警捅捅龐龍,悄聲說:“這第四辦公室是什么來頭,辦案這么講究的?”龐龍還沒開口,就聽見這位第四辦公室的特別顧問冷冷地說:“都出去?!?/br>幾個刑警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這個案子本來就是他們的,這個什么第四辦公室突然橫插一腳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反客為主?倒是龐龍識大體地看了一眼蕭七,主動將幾個兄弟帶到門外:“行行行,哥幾個別氣了。聽說這第四辦公室是直屬中央最高層領導的,權限比國安還高。再說,人家和咱隊長是熟人,隊長都被趕出來了,你們抱怨啥?”“不是,龐哥,隊長沒被趕出來啊?!?/br>龐龍懵頭懵腦地一回頭,果然沒見著蕭七的影子,心中那個大膽的想法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他深沉又滄桑地點起一根煙:“隊長畢竟是隊長嘛?!?/br>沒被趕出去的蕭隊長此時正受了一記納音觀主嫌棄的白眼:“你怎么還留在這里?”蕭隊長一身浩然正氣,巋然不動:“作為本案的負責人之一,我當然要留下來保護現場,和保護兄弟單位辦案人員的人身安全?!?/br>納音面無表情地聽著他胡說八道,指著一角:“過去,站好,閉嘴,別礙事?!?/br>剛才還口若懸河的蕭隊長立即閉嘴,從善如流地滾過去面壁思過。第82章和好[VIP]蕭七蹲在墻角三心兩意地面壁思過,他發現納音觀主今天的穿著和平時不太一樣,黑色的唐裝換成了類似道衣的短式衣褲。褲腿袖口都繡著精致的紋路,乍一看仿若祥云冉冉,定睛細看卻是一道道復雜交織的符文。他不加掩飾的目光從納音的衣襟上移到那張白玉細琢般的臉上,小扇子似的睫毛微垂,掃下片小小的陰影。也許前陣子生病了的緣故,他的臉色蒼白得有些透明,淡化了眉目間的冷漠疏離,有種格外病弱的美感。“管好你的兩個眼珠子?!奔{音突然蹙眉開口道。蕭七吧唧了下嘴:“親,不怪我管不住自己的眼珠子,只怪你生得太美貌了親?!?/br>舒朗在心里哇哦了一聲,給不知死活的蕭隊長一口氣點了三十二個贊呢。納音倏地板起了臉,眉目間浮動著躁郁的惱怒,可一抹淡淡的紅暈也不知不覺地染透了他的雙耳。他繃緊著臉,不再理油嘴滑舌的蕭七,徑自走向那堆血rou堆成的“環形山”。這些肢體被從軀干上扯下來有段時間了,血液凝固著幾近暗黑的深紅,愈發襯托翹出來的骨頭慘白鮮明。納音彎腰伸出戴著手套的手,在那些骨頭上一塊塊地摸索,他像是在尋找什么,幾縷黑氣悄無聲息地從血rou里浮氣,還沒來得及逃走眨眼就在他指間灰飛煙滅。他越找眉頭皺得越深,蕭七看得不由緊張起來,嘴唇動動,還沒開口,納音先發制人:“別出聲?!?/br>蕭七嘶地吸了口氣,什么也沒說,只是暗自提高戒備,目光一寸不離地掛在納音身上。納音的手指最終定格在了“環形山”的最里層,只停頓了片刻,他快如閃電向里一探,驀地從那堆斷肢殘骸里抓出了一個灰黑的影子。影子大約只有蕭七小臂長短,一被納音抓出就放聲大哭,哭得天昏地暗,納音臉色頓時一變,條件反射地就要將它甩出去,幸虧理智及時剎車,硬生生讓他沒松開手。他冷冷地朝著啼哭不止的灰影低喝了一聲:“別哭了?!?/br>灰影被他嚇到了,渾身顫抖地打了個哭嗝,rou呼呼的雙手捂住了嘴,愣是沒發再發出一個音節。蕭七看不見納音恐嚇小孩的這一幕,在他眼里,納音一本正經地拎著一團空氣,還和它有問有答,恐怖又有趣。“你父母的魂魄呢?”“說清楚點,是被抓走了還是被吃了?”“你就說你知道點什么吧?!?/br>問了半天,納音也沒從嬰孩的鬼魂嘴里問出點有用的東西。它活著時也才幾個月,意識朦朦朧朧,被納音又一嚇,顛三倒四的什么也不明白。納音擰著眉頭,和它對望了一會,挫敗地嘆了口氣:“算了,我送你下去,下去后別亂跑會有陰差來接你,聽到了沒?”嬰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納音隨手并指在空中一探,指間突然多出一道青黑符咒:“點香?!?/br>舒朗立即又從鼓囊囊的背包里端出個巴掌大小的蓮花香座,和葫蘆香插不同,蓮花香座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舒明端端正正地上了三炷香。香火點起時,納音手里的符咒噌地無火自燃,青色的火光溫柔地包裹住嬰靈,像一個搖籃晃晃悠悠地載著它沉入地下,漸漸消失不見。香座里的三炷香燒得奇快無比,嬰靈沉入地下的那一剎,香火已盡數燒完,香座里卻干干凈凈,一寸煙灰也沒留下。蕭七見納音處理得似乎告一段落,立即結束自己面壁思過的狀態,走到對著骨rou堆沉思的納音身邊問:“剛剛你是超度了什么東西?”納音的思路被他打斷,卻也沒有生氣,隨口道:“不是超度,一個不懂事的嬰兒死得糊里糊涂也沒怨氣,直接送走了?!?/br>說完他突然意識到兩人離得太近了,蕭七的呼吸拂過他的后頸,又麻又癢,瞬間他后頸的毛全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