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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如今可是個逃奴。他從前便有能耐躲過我的人,如今如魚入水,天空海闊任鳥飛,怕是難尋回了?!?/br> 衛明沅可不信,“影八呢?” “哦,外出任務去了,時間可能會有些長,怎么,你有事尋他?”宣逸一點被戳穿的不好意思也無,回答得很像那么一回事。 既有影八跟著,起碼林神醫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衛明沅放心下來,隨即又問,“與鮫人殤類似的病癥,皇上怕是要想到你身上,他可不會善罷甘休?!?/br> “無憑無據,奈何我不得,何況,他最大的倚仗不過是以為抓住了我的弱點,掌控了你,實則不然,如此,他又能奈我何?”宣逸顯然早已想到了這一點,要不然也不會這么趕著出京。 可衛明沅卻不是好忽悠的,“可他畢竟是一國之主,只要一聲令下,派兵圍了咱們,只憑著你我如今的實力,可對抗不得?!?/br> “一國之主么,很快便不是了?!毙堇仙裨谠?,似乎一切盡在掌握當中。 衛明沅一驚,“何出此言?” “夏國的國君可不能是一個不良于行的廢人,那些老頑固保守派可不是好相與的。我雖不戀著那個位子,卻不能再叫他坐在龍椅之上,如此,你我才能安全。何況,用鮫人殤,只是想要讓他也嘗嘗本王的切膚之痛,可皮rou之痛又哪里比得上心心念念的權勢一朝成空,卻偏偏看得著摸不到?得到過卻又失去,可比從未得到過,更打擊人?!闭f起這些,宣逸仿佛又變回了從前的寧王,冷漠無情。 衛明沅忍不住蹙了蹙眉頭,“太子怕是會很難?!?/br> 有一個不甘心的太上皇壓著,又豈是一個難字可以形容的? 宣逸似乎并未將此放在心上,他漫不經心地言道,“太子么,他總要學會如何做一個真正的皇帝的?!?/br> 衛明沅重又在他身上看到了那種“別人的生死與我何干”的疏離冷淡,一時無言以對。 宣逸察覺到她的無言,從悠遠處收回目光,放在了她身上,感覺到她的不安,頓時周身的疏離冷淡散去,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摩挲著她的后背以示安撫,“別怕,我還是那個我,只是你的夫君,還有孩子的父親,所做一切只為了保護你和丫丫,別怕我,嗯?” 衛明沅回抱著他,搖了搖頭,而后親吻著他的耳頸,他很快給了她熱情卻不失溫柔的回應,安撫著她的不安與焦灼。 此后行程加快,同行的衛清朗和趙氏不明所以,卻也無異議,早些到地方也能早日安心安定下來。 此番出京,衛清朗擔的名目是外放,拖家帶口去的,衛家五口人,只剩下衛明哲在京中,卻已搬回去衛國公府,便是皇上想要做什么,也要顧忌著,而若是太子即位,憑著衛明哲與他曾有過的過命交情,應該不會太為難他。 不過,衛明哲送行時也說了,尋了機會便到西北軍營去闖一番事業,他是不甘于在京城里做個小小羽林軍的。 衛明哲有如此志向,西北大營又是衛國公府的老本家,有衛國公府護著,倒毋需太過擔心他的前程。 不過,衛明沅想到原著中兩年后令昭武帝命喪的那場戰役,不禁有些為他擔憂,但此時說這個還為時過早,且再看吧。 至于昭武帝,不管他最后是否真如宣逸所言的那樣被逼著“退位讓賢”,憑著他如今的病腿,原著中御駕親征抵御西北蠻族入侵,最后卻命喪鐵蹄之下的軌跡怕是不會發生了。 可,不甘不愿地退位,活在病痛與心有不甘的雙重痛苦下,怕是比死了更難受。 仿佛能看到他最終的結局,想想他對寧王的猜疑和忌憚,乃至于對她與丫丫下蠱一事,衛明沅便覺心中一陣暢快。她承認,她的胸襟的確不夠寬廣,可那又如何?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大約半月以后,繞了點路的寧王府和衛家上下終于抵達了云州府,與他們同時到來的,還有昭武帝的宣召圣旨。 昭武帝果然要召宣逸與林神醫回京,可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宣逸稱病,又言林神醫游歷去了,如此把來人打發回去。 衛清朗終于知曉了京中變故,一時諱莫如深地盯著宣逸看,宣逸抱著咯咯笑的丫丫故作不知。 衛清朗嘆氣,無怪乎走得這般急,他還以為寧王只是怕皇上反悔,原來后頭還有這樣一樁官司。 他不知蠱蟲之事,對于寧王所為很是疑惑不解。衛明沅見了,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目光,到底讓他沉默著沒有問出心中疑慮。 是夜,宣逸邀衛清朗對月談心,再之后,衛清朗沒再理會京中來人,便是衛國公府來信讓他勸寧王歸京,也只當沒看見。 京中文武大臣雖也有將懷疑的目光投到寧王身上的,可也只是懷疑,皆因若此事真是寧王所為,留在京城可比遠赴西南封地要有利得多,可偏偏寧王不僅跑了個干凈,對于皇上的宣召也毫不理會。 “反了天了!”崇政殿內,昭武帝聽得了寧王稱病不歸、林神醫不知所蹤的消息以后,怒不可竭,咬牙切齒地對著空中吩咐道,“暗一,朕要寧王十日內出現在朕面前!” 寢殿中不知從何處冒出一個聲音來,機械而冰冷,“遵命?!?/br> 請不來,那便擒來!和他人只是猜測不同,昭武帝非??隙?,這是寧王作為,至于原因,他忽然間想到那日寧王進宮,為求衛清朗外放時說的話——衛明沅和丫丫是臣的逆鱗,觸之必怒。 是蠱蟲,蠱蟲之事被他發現了! 昭武帝瞳孔一縮,忙喚來母蠱的宿主,感應子蠱的存在,卻得到一個令他難以置信的結果。血蠱的子蠱當時的確下到了衛明沅身上,這事他再確定不過,而血蠱一經入體,無法拔除,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那么輕易就放了寧王離京,可結果呢,它竟然沒了?! 昭武帝神情陰郁,一會想的是西蜀國的阿巴魯騙了他,一會想的是眼前的母蠱宿主撒了謊,一會又想林神醫高卓的醫術!他甚至想到了衛明沅的佛緣深厚,身負大機緣的說法。 當下說什么都晚了,摔了一個瓷枕以泄憤以后,昭武帝能做的也不過是把寧王和林神醫擒來。 “暗一,毋庸是衛家的哪一個,寧王又或者是寧王妃,朕要見著一個?!彼旨恿艘痪?。 昭武帝暫且還未失去理智,皆因他此時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如宣逸所言,他這位子坐不久了。 不待暗衛擒來寧王又或是衛家人,朝中以三朝元老薄太傅為首的老骨頭便上書請求太子監國,言道國不可一日無君。 太子頓時夾起尾巴來,偏這時賢王晉王與韓王也摻和進來,京城亂起。 昭武帝為著前朝后宮諸事、疼痛難忍的病腿焦頭難額之時,忽而一陣地動山搖席卷了離京不遠的象山,驚了夏國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