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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想和人挨著。哪怕什么也不做,就跟包子鋪里幾個似的,窩在一塊兒聞聞味兒,互相舔個毛,心里就舒暢了。舔點兒別的……更好。那件外套還穿在他身上,他沒打算睡覺,因此一直坐著,捂熱了再脫下來反而更冷。這情形在徐聞野眼里,可又是另一回事兒了。“不想睡了?!逼葶懻f,“螃蟹在哪兒呢?”“剛扔桶里,”徐聞野看著他,重點抓得很準,“還關心螃蟹?不想睡還叫我,還穿著我衣服舍不得脫?銘銘哥哥真是越來越會撒嬌了?!?/br>戚銘是有那么點兒想法,但跟徐聞野腦子里的事兒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冤得他當即恨不得來一個否認三連。“誰跟你撒……那個啊?!?/br>徐聞野敷衍地嗯了一下,“銘銘哥哥說什么就是什么?!?/br>“我真沒有!”徐聞野忍俊不禁:“怎么還急上了,沒有就沒有,反正不用撒嬌也夠了?!?/br>“你到底上不上來?”幾分鐘前還想跟這人膩在一塊兒,現在戚銘只想脫了外套將人轟出去刷螃蟹。徐聞野沒給他這個機會,從他坐著的那側上了床,戚銘半推半就被他掀了被子,總算心愿達成,被徐聞野一整個兒地攬進懷里。戚銘象征性地掙了一下,便心滿意足地安分下來。徐聞野埋頭在他頸側嗅了嗅,“銘銘哥哥的味道都被沖淡了?!?/br>戚銘從來沒在意過自己有什么味道,只知道徐聞野身上的氣息很好聞,讓他想一頭扎進去,然后松懈四肢,在里面翻身打滾,有時候會覺得安心,更多時候是真的就滾到一塊兒去了。他挑挑揀揀和徐聞野說了。“聽著我跟貓薄荷似的?!毙炻勔疤袅颂裘颊f,“銘銘哥哥,快對著你的專屬貓薄荷喵一聲?!?/br>誰家貓薄荷會日貓??!戚銘閉緊了嘴巴,任徐聞野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身上行兇,堅決不肯妥協。他是真做不來這個。床上那些沒臉沒皮的sao話,他或是被徐聞野哄著,或是自己來了勁兒,總之是在兩人都箭在弦上,天塌下來都得先射一發的那會兒?,F在這剛黏糊兩分鐘就讓自己喵一聲算什么事兒?況且他一個三十來歲的老男人,嗓音也不細軟,賣這種十幾歲小姑娘的萌,自己想想都覺得沒耳聽——也就徐聞野吃的下去。“看來還是貓薄荷沒吸夠?!毙炻勔吧酚薪槭碌卦\斷,“果然外敷不行,還是直接注射來得快?!?/br>他放輕聲音,像怕驚動小動物似的:“戚小銘乖一點,讓醫生哥哥看看?!?/br>戚小銘?!這又是什么新名字?戚銘還沒開口,徐聞野掐著他臀rou,正經地警告他:“想說話就喵?!?/br>喵什么喵!戚銘決定夾緊尾巴做一只啞巴貓,只享受,不喵喵。徐聞野似乎料到他不會這么快屈從,也不跟他廢話,將這只大貓翻過去,一手控住兩只手腕,另一只手嫻熟地在里面活動。這是一只奇怪的貓,被按在手術臺上,失去活動的自由,非但不吵不鬧,本身的態度也是呈現兩個極端。沒發出一丁點兒聲音來,似乎在以沉默應對身后獸醫的冒犯與粗暴,另一方面,這只大貓的腰一拱一拱,看上去又像是迫不及待想要挨那一針。徐聞野想了想,說:“再上點兒麻藥?!?/br>他沒跟戚銘商量,當然也沒有哪個獸醫還會和一只貓商量,戚銘只眨個眼的功夫,面前又多了件衣服,柔軟的布料散發著和體溫幾乎相同的溫度,也沾染了和身后人相同的氣味。戚銘不用看也知道,徐聞野現在上身已經光裸了。他吞了吞口水,無比乖順地將臉貼上了T恤,眷戀地做了個深呼吸。在他腰窩上,徐聞野的手甚至感到這只小貓的背突然一顫,又壓抑著恢復了平靜。嘖嘖嘖,小貓要發情了。兩人像在較著勁,又不大像。戚銘除了不說話,對徐聞野的要求言聽計從,徐聞野得寸進尺,嘴上不住地逗他:“戚小銘,爪爪放好,要開始了哦?!?/br>戚銘受不住徐聞野這樣,紅暈都到了脖子根,他后背緊實漂亮,光潔細白,那一小截兒薄粉更惹人欺負,徐聞野將那塊兒揉得更紅了些,這只貓兒最后也還是蜷起手掌,整條胳膊縮在胸前,規規矩矩地趴好了。真跟只通人性的貓兒似的。只是這只貓兒似乎不大清醒,徐聞野的衣服被他叼住了一個角,半瞇著眼睛,在床單上發出粗重的呼吸聲。徐醫生似乎見怪不怪,撓了撓貓兒的下頜,那聲響又加重了。徐聞野假裝沒注意到追過來的腦袋,收了手,將針筒慢慢地推進去。不說話能控制,但要是不出聲兒,就太為難一只發情的小貓咪了。徐聞野這時才發現了不說話的好處,戚銘越是說不出話來,每一聲無意識的悶哼就越是有趣。沉默而迷亂著。戚銘偶爾從這種狀態中清醒過來,拖長了的哼聲便會戛然而止,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籠包,瞪大了黑亮的眼睛。他這個角度沒法直接對上徐聞野,只能直直地將目光投向窗外。窗外有山,有玉米地,有黑沉沉的云和幾乎要遮蔽這一切的雨幕。玻璃是不是換過,他沒什么緣由地想著,竟然聽不見什么雨聲。這個問題轉瞬即逝,他一合眼,徐聞野的氣味席卷而來,便毫無負擔地又回到了半分鐘前的模樣。貓薄荷注進身體里的時候,貓兒已經完全軟了下來,徐醫生將兩條長腿擱在卷起的被子上,還被仍處在頂峰遲遲下不來的貓兒抽搐著蹬了一腳。“戚小銘?”床單上的貓兒撲在他的T恤上,若有似無地發出一些響動來。“針已經打完了哦?!?/br>針筒太粗,剛扎完針的地方一時半會兒沒法完全閉合,剛剛注進的液體又一點點地翻了出來。徐醫生經驗豐富地用手指堵上了。里面濕熱滑膩,手指很輕松地伸進了兩指節。貓兒的腿已經不蹬了,但內里還在持續不斷地抽動著,被徐聞野輕輕刮蹭一下,貓兒便求饒似的夾緊了雙腿。“真不叫?”徐醫生問了一句。戚銘微微歪了點腦袋,露出一只眼睛來,眨了幾下,又倏地埋了回去。徐聞野又輕又長地嘆了口氣,抽出了手,在紙巾上擦干凈了,“別躲了,東西不能留太久,快點兒帶你去弄干凈?!?/br>這是要回到正常對話中來了。戚銘在床上盤了會兒,挪到了床邊上,徐聞野走過來將人攬在臂彎里,戚銘順勢抱著他的腰不撒手了。“這是干什么,”徐聞野哭笑不得,“剛剛怎么不見這么纏人呢?!?/br>騙人,做之前才說自己越來越會撒嬌了的。徐聞野衣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