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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變成怪物了。朝閩抬頭,空白無比的眼里出現葉宇的臉,脖子的血液濺到他的皮膚上,刺眼得可以。葉宇嘶一聲,朝閩何止是想吸血,他咬的力道根本就是連rou都要嚼下去。伸手連忙捂住血淋淋的脖子,憤怒地瞪著這個破魔王,“你餓了就早說,連人都吃也太饑不擇食了吧?!?/br>抱什么啃什么,就不怕亂吃東西拉肚子。連人都吃,這句話讓朝閩快速地捂住自己半邊臉,表情已經無法保持冷靜,甚至倉皇無比地往后退開,接著他怕自己又失控,連忙跳下床,往外飛去。葉宇被他精神分裂一樣的舉動搞到疲憊不堪,想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怎么那么難。怕朝閩出了什么事,他只好快速隨意地套上衣服,再撕塊布料當醫用繃帶給脖子圍一圈止血,接著就立刻往外跑去追人。一出門,卻發現朝閩就站在門口,背對著他,幼小的身軀正在顫抖。這種抖動怪異至極,并不是驚懼或者悲痛,可是卻非常痛苦。葉宇皺眉,總覺得他哪里出現問題,當朝閩回頭的時候,葉宇心里一沉。朝閩一只手捂著左臉,指縫露出黑漆得恐怖的眼睛,眼里有一種明顯的陰邪殘虐,與之相對的是,他的右眼出現的情緒是掙扎與混亂。就算他死命捂著臉,葉宇也能看清楚他手指外的痕跡。朝閩的臉孔出現裂痕,那些細微的裂痕就如盛滿黑暗的深淵,從他左臉指縫里蔓延而出,開始一點一點,活了似地爬到完好右臉。無論多完美可愛的臉孔,也經不起這么折騰。陰森的月光,無盡的深黑,朝閩只是轉頭看著葉宇,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酷的譏笑。“怎么,你害怕了嗎?”這句話驚醒了葉宇,他發現自己抓著門沿的手,都是冷汗。“我的力量在衰敗,到一定的地步,我就會變成這種怪物?!背}慢慢地轉身,他的手還是捂著左臉,可是他的右臉也出現裂痕,笑容也跟著碎裂開來。很恐怖,真的……很恐怖。葉宇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著朝閩走過來,聽到他含笑說:“我就是這樣的怪物,身體,臉,皮膚,都是被剝下后再移植上去的?!?/br>……葉宇表示,誰吃飽沒事干這么瞎折騰自己?朝閩慢慢移開自己的左手,露出左臉大面積的黑色裂縫,那些裂痕就跟紅色的花紋一模一樣,花紋看起艷麗,但是當全部下陷的時候,那就是驚人的丑陋。朝閩笑了笑,依舊同一句話。“你,怕我了嗎?”葉宇不知為何,第一次在朝閩聲音里聽出了一種悲哀的感覺。就好像他的答案,已經是他最后的救贖。第61章我們雙修月色如霜,冷風滲人。葉宇一時覺得喉嚨發緊,口里干澀。說實話,如果面前不是朝閩,他剛才就拔腿往后狂奔。因為朝閩的變化太非人,他腦子那些以往看過的各種恐怖片齊齊上場,攪得他大腦一片漿糊,他幾乎無法想象,那些裂痕看起來幾乎深入骨頭,朝閩為何還能撐著一張破碎的臉,無動于衷地笑著。手指用力到要插到門沿的木質里,葉宇一步都沒有往后退,總覺得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撇開丑不拉幾的朝閩逃跑,就會失去什么一樣。葉宇想說些什么,畢竟這個場面真的很尷尬,可是伸出的舌頭只是竭力地舔舔干燥的嘴唇,又悻悻地縮回去。其實長得丑也無所謂,他一個大男人心又不是跟雞心一樣小,怎么會斤斤計較那點外貌,有內涵其實也蠻好的。媽啊,那些裂痕都要深入腦髓里吧,這簡直是喪尸二次元侵入三次元來耀武揚威。朝閩任由那些裂痕蔓延,一雙黑瞳黑得深不見底。他站在月霜下,稚童的身軀淡薄得要與那些霜色融為一體。似乎是看出葉宇眼里的驚恐,他挺得剛直的背脊,有一刻失去了支撐力,一個踉蹌差點就軟下去。葉宇連忙松開手,幾步就跑過去,伸手要去扶起他。朝閩眼里的猙獰霎時出現,手一拍,將葉宇伸過來的手背拍得發麻,“你怕了是不是?!彼曇舭胃?,帶著幾絲凄厲感。皮膚都裂成這樣了,就不要亂動,葉宇看著朝閩臉上那些裂痕又變大后,第一感覺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掉下來怎么縫回去啊。葉宇見慣了朝閩老jian巨猾,陰險厚臉皮的一面后,突然就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現在一副如負傷之獸,你們都嫌棄我的中二病臉孔。“變……變不回去了嗎?”這么裂下去骨頭都要露出來了,葉宇膽戰心驚地再次伸手,卻不知道要碰他哪里好。因為他發現那些裂痕又往脖頸下面去了,搞不好朝閩現在身體破破爛爛的,摸一下就能摸下一塊殘rou來。這不是普通的丑,這是要命的丑。朝閩陰沉沉地看著葉宇,滿臉裂痕微微扭曲,嘴邊破碎的笑容又隱去。葉宇真想伸手湊到他下巴接著,就怕他的皮膚掉下來,以后要縫找不到。“你不覺得,我是個怪物嗎?”朝閩用力伸手壓住自己半邊臉,只露出森然銳利的兩只鬼眼,眼里那些壓不住的戾氣又嘶嘶地冒出來,他的理智看起來搖搖欲墜,食欲與本能在迫使他進入休眠期。朝閩當然知道現在的自己非常危險,他最應該做的是立刻遠離葉宇身邊越遠越好,因為他進入休眠就會被獸性所主宰,身體會自動去尋找最適合自己的“食物”。等到那個時候,葉宇就是他最好的補品。可是他竟然一步都挪不開,他突然想讓葉宇看看自己最黑暗的面目,所有人都怕他,都恨他,那些個死老頭子個個滿口道德仁義有什么用。只要發現他的身體狀況,每個人還不是又懼又厭只想殺了他。怪物……其實還蠻形象的,葉宇當然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吐槽的好時機,他滿手汗漬,心跳快得都有點窒息。開始的驚詫過去后,率先涌上來的竟然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說不明白也道不清楚的情緒,又苦又難以下咽。特別是對上朝閩那雙又冷又嘲的眼睛,還有他皮膚全部裂開的慘樣,到嘴邊的什么安慰都咽回去膈應自己。這種已經悲催到末路的樣子,安慰頂個毛用。葉宇試著蹲下去,試著伸手,他的動作特別緩慢,一寸一寸穿透月光去碰觸朝閩的臉。朝閩的眼角裂出一道痕跡,看起來疼得狠,葉宇的手指觸碰到眼角這道深痕,看到朝閩沒有動,就是睫毛顫抖了一下,似乎被驚擾到。葉宇立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