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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色的拉了她一把,止住了她所有的動作。 衛玉容不免不明就里,側目看過去,就見太皇太后沖著她搖了搖頭。 于是她咬了下下唇,便只好收住了所有的話。 而元邑那頭,直挺挺的站著,只是稍稍轉了個步子,朝著慶都畢恭畢敬的禮了一回:“此事尚要從年前說起,起因便也是京郊的那塊地,于是我叫人暗地里查過了,鐵證也是有的,只是今次要將此事揭露出來,還需得肅國公出這個面?!?/br> 慶都難免暗地里吃了一驚,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只是秀眉微蹙,揚聲問他:“為什么是肅國公府?你想叫肅國公在大宴之上上一道奏本,參了高家不成?” 元邑那頭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只能由肅國公出面。您和衛國公都不成,且不說當年與太后的一段舊怨,只說如今容娘在宮中,是同翊坤宮總歸要有些個糾葛的,而繼后的人選上,又是您帶著宗親提議出來的,這時候叫您或是衛國公出面上折子,對您和國公府的名聲,都不好,少不得要說你們是挾私報復?!?/br> 太皇太后眼里閃過一絲欣慰,噙著笑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那徐家呢?” “徐家您心里知道的?!痹芈吨?,唇角上揚著,扭頭看過去。 是啊,要說慶都和高太后的舊仇深,那徐家和高家之前,豈不是更是解不開的死結了嗎? 這道折子,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徐家人出面。 京中的士族中,還有這樣的分量,能夠參奏高家的,其實并不是只有肅國公一人。 馮嘉柔那個親爹,既然是干刑名的,當初占地的事兒,他若說他查了出來,捏在手里,且如今由他出面上折,全然可以。 只不過馮嘉柔如今有了身孕,又是新。寵。,馮家又剛受了封爵的一個人。 元邑若是為著名聲的問題,不能叫慶都上折子,那馮家便也一樣不能上這道折。 太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氣:“皇帝果然長大了?!?/br> 慶都那里卻并不能夠將這口氣松下來,仍舊懸著一顆心:“可是蕭家那樣的態度,慶妃在宮里又是個不爭不搶,什么都不圖的……這件事情,皇帝有幾分把握,能夠說服肅國公出面?” 這句話,倒是將元邑問住了。 只是這件事情,是他一定要做成的,是以他眼中閃過堅定:“我會先去和慶妃談一談?!?/br> 慶都顯然有些無法茍同,嘴角抽動著,就像開口反駁他。 然而那頭衛玉容卻已從太皇太后身邊站起身來,一揚聲,叫了一聲母親。 慶都所有的后話,都被她這樣的一聲給打斷了,狐疑的側目看過去:“你……?” 衛玉容昂著下巴,幾乎是一字一頓的:“我陪萬歲去延禧宮?!?/br> 其實本就該是如此的。 他二人既然兩心同,那也就該共患難。 她知道今次的事情有多艱難,也知道有多兇險。 元邑的孤注一擲,是成敗只在此一舉的。 她做不到冷眼看著,更沒辦法等著元邑的結局。 她寧可與他站在一起,同進共退。 他要請肅國公出面上折,又要蕭燕華去相勸肅國公,那她就陪她一起去! 太皇太后始終看著她,在慶都變了臉色時,含笑開口道:“這樣,才是同心同德的一對璧人吶?!?/br> “母后!”慶都似乎對這個決定十分的不滿意,拔高了音調就喊出了聲來。 太皇太后面色一沉:“不然呢?當初你要送容兒進宮,難道想不到今天的局面嗎?她若在宮外,將來……”她沒說完,覷了一眼元邑面色,才繼續又道,“她,還有你,一身榮華,我都能保全??赡惆阉瓦M宮來,想叫她將來坐到那個位置上去,那么這條路,她不可能作壁上觀,你也不可能永遠袖手旁觀的看著?!?/br> 慶都一時語塞,也自知理虧,便很是訕訕的低下了頭去,沒再言聲。 太皇太后見她老實了下來,臉色才稍有緩和,叫了一聲皇帝,又沖著他擺擺手:“跟容兒去延禧宮吧,好好跟慶妃說?!?/br> 元邑欸的一聲應下來,滿眼喜愛的看向衛玉容,與她笑了一回,邁開腿返身往殿外而去了。 再說二人出了殿來,信步往宮外去,又打發人去備下輦轎,吩咐了往延禧宮。 衛玉容攥著他的手,心下其實很不安:“萬歲,慶妃她,真的會幫我們嗎?” 元邑反手握住她,柔聲寬慰著她:“她雖然看似是個凡事都淡然的性子,可對于蕭家,卻是極為袒護的,我想,我是能夠說服她的?!?/br> 衛玉容剛想問問他,究竟有什么把握,能夠說服蕭燕華,再一抬頭,宮門已至,輦轎在外頭備好了等著他們。 她一仰頭,側著臉把元邑的臉頰映入眼中,便什么都沒有再問了。 就算他不能夠說服蕭燕華,她也會盡全力幫他,而且她應該相信他的——他該是這天下最有本事的一個人。 …… 延禧宮正殿之中,原本蕭燕華是帶著永平插花玩兒的,可是宮人傳了話,說是萬歲爺跟貞貴妃移駕過來了,蕭燕華心里覺得驚奇,元邑和衛玉容他們兩個…… 上回長春宮把元邑拒之門外時,元邑就是跑去了儲秀宮,今兒又一塊兒到她這里來? 敏銳如蕭燕華,立時便覺得他二人必定不是來吃茶聊天的。 于是招手叫季蘭,又哄了永平一番,便讓季蘭把永平帶了下去,而后才理了理衣襟,起身往外頭迎駕而去。 元邑今天是難得的客氣,免了她的禮,又語調輕快的寒暄了幾句,便自顧自的進殿而去。 蕭燕華在衛玉容提步要跟進去的時候,悄悄地拉了她的衣袖一回。 衛玉容便只得站定住那里,扭過頭去看她。 蕭燕華一擰眉,壓低了聲兒問她:“你們有什么事?” 衛玉容因知她素來聰慧,便也不吃驚,只是轉了轉手腕,從她手中抽出手來:“你既知我們是有事來找你的,且進殿說話吧?!?/br> 于是蕭燕華心底的疑慮便更重了。 衛玉容的這個語氣……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跟元邑這樣親近了? 這會兒衛玉容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他二人才是夫妻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