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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了口口水:“管事兒的說,十天之后就是冊后大典,大典過后還有大宴,宮外的命婦們要進宮給中宮拜禮,宮里頭的娘娘們也要到中宮處請安,到了后半天,歌舞一起,他們御膳房就要忙活起來了?!?/br> 這話也不假,這樣的大典是少有的,御膳房忙前忙后,又不能夠出一丁點兒的差錯。 可是…… 衛玉容一擰眉:“那也是十天后的事情,定妃今日要個新鮮吃食,同冊后大典又有什么干系?” 小宮女兒猶豫著,略抬了抬眼,卻不說話了。 衛玉容見她如此,便心下一愣,與知意對視了一回,提聲再問,只是多了些威嚴:“我在問你話,有什么不敢回,不敢說的?定妃肚子里懷的是龍嗣,出了岔子,誰能擔待得起?” 小宮女兒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卻叫衛玉容這么一嚇唬,什么都不敢瞞著了:“御膳房管事兒的說,翊坤宮里放了話,這些日子就要著手準備起來,jiejie們反駁了幾句,他又說,不光是御膳房如此,連內府那邊也是一樣,這十天里,事事樣樣都要以翊坤宮為緊要,誰要是敢耽誤了冊后大典的事情,就立時拿下發落了,所以……所以我們娘呢這里……” 衛玉容面色已經沉似深潭,眼中的不悅也顯現了出來。 她還以為高令儀這兩天是真的安分了呢,卻沒想到,她暗地里還爭這個份兒。 馮嘉柔一個人的吃口,能費多少工夫? 御膳房的那班奴才也是可恨的,為著巴結新后,就敢這樣怠慢了承乾宮。 她一時怒從中來,揚聲呵道:“知意,你帶著人到御膳房去,且問一問,今日是誰駁回了承乾宮的人,又是說仗著翊坤宮的勢,就這樣輕看了承乾宮!” 知意一愣,知道她是動了怒,便有心相勸:“主子,翊坤宮畢竟是……翊坤宮里放了話,御膳房的人也不敢不照辦吶?” 衛玉容冷笑一聲:“翊坤宮放了什么話?是叫御膳房不許給承乾宮做吃的嗎?定妃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樣的身子,也是他們怠慢的了的?你只管去,問清楚了,立時就給我拿了,多帶幾個人,拿了人就送到內府交給黃炳,也問問他,當初奴才都是從內府手上調。教出來的,他就是這么調。教人的不成?” “主子,您不好……”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衛玉容見她仍舊有話想說,一揚聲就打斷了她,“這事兒,我自然會到翊坤宮去問個明白。冊后大典是十日后,靖貴妃還只是貴妃,還不是中宮!更不要說,就算她已位正中宮,難道是她這樣授意了御膳房的嗎?若然如此,我便要與她道壽康宮、到慈寧宮,好好地說道說道了?!?/br> 她自掌管禁庭以來,脾氣是見長了的,其實不是很愿意拿架子端氣勢,可是沒法子的事兒。 還是老話說得好,在其位謀其政,她管著這么一攤子事兒,要還是個菩薩性子,低下的人必定不服她,她又何談壓得住人呢? 只是如今日這樣發脾氣,還是頭一次。 實則也是氣急了。 中宮未立時,御膳房的人就敢這樣仗勢欺人,欺負的,還是有了身子的馮嘉柔,這就叫她實在看不過眼。 現而今還是她在掌宮,禁庭上下還是以她為尊,這件事情,她要是不管,十天過后,高令儀只怕氣焰更盛,誰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第一百三十二章:圈套 衛玉容這里吩咐了知意,態度又是十分強硬的,知意見也勸不下來,無奈之下,只好帶著人往御膳房而去了。 她這才緩了緩氣兒,又把神色緩和一些,才提了步子,徑直就往殿內去。 那小宮女兒見了,很想上手攔一下的,可再轉念一想先前的事兒,便也作罷了。 殿內馮嘉柔還正使性子發脾氣,左右哭哭的勸著,攔著,可誰說都沒用。 她吊著臉子,一側目,看見了衛玉容,身形一頓,小。嘴兒一撇:“貞jiejie,她們欺負我?!?/br> 衛玉容見了她這般孩子氣的模樣,先前的氣,就先消去了七分,無奈的搖著頭笑了一聲:“你呀,如今是萬歲的定妃,還懷著身子,誰敢欺負你?” “你不知道!”馮嘉柔話音一重,疾走兩步,就往衛玉容身邊兒去,一抬手,挽住衛玉容的胳膊,“御膳房的那起奴才實在可惡,還有翊坤宮,還不是皇后呢,就擺這個……” “阿柔?!毙l玉容在她手背上輕拍了一把,“生氣歸生氣,話可別亂說?!?/br> 馮嘉柔心下一驚,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吐舌。頭,訕訕的收了聲。 衛玉容嘆了一口氣:“你再怎么生氣,或是回了我,或是回了萬歲爺,御膳房的人,左右不過是幾個奴才,發落了就是。你這樣在自個兒的殿里頭生氣,要不是我來了,你氣壞了身子,也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彼幻嬲f,一面把手移到馮嘉柔的小腹上,“有了身子的人,最是經不起這樣發脾氣,你倒是心大,也不怕動了胎氣,對孩子不好?!?/br> “我一時氣不過嘛……”馮嘉柔叫她說的,好像明白過來自己做了蠢事似的,撇著嘴,一臉的委屈,“他們真的太過分了,你不知道他們說什么,還有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就好像從今兒個起,他們成了皇后的心腹似的,得意什么!” 她一面說,一面憤憤不平,啐了一口。 衛玉容拿她實在沒辦法,扶著她往玫瑰椅坐過去:“我還是那句話,再生氣,也不該拿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br> 她話音落下,揚聲叫玲瓏:“去太醫院,傳孫太醫來給定妃請平安脈?!?/br> 玲瓏應了聲,忙不迭的就往外退。 馮嘉柔覺得太小題大做,可是一仰臉,對上衛玉容那張臉,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許久后,她還是覺得這口氣不順一樣,戳了戳衛玉容:“貞jiejie,她還不是皇后,就這么欺負人了,要真的是……”她似乎怕衛玉容罵她,欸的一聲,“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就是覺得,十天后冊后大典一過,她豈不是更目中無人了嗎?” 衛玉容心里當然是明白的,所以她今日發了脾氣,要發落御膳房的那起奴才。 高令儀這樣的人,不能縱著,更不能慣著。 她被徐家一道折子推到風口浪尖上,再加上元邑前幾天與她說過的話,橫豎看下來,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