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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細問了一番后,奴才們只說是她自己遞了牌子,慈寧宮直接發了話,就叫進宮來了。 高太后覺得事有不對,可是究竟哪里不妥,她一時也沒法子分辨。 高令儀從慈寧宮出來,壓根兒就沒有回翊坤宮去,在壽康宮待了快一天了。 這會兒聽說慶都大長公主進了宮,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識的就縮了縮脖子:“姑母,您說殿下進宮,會不會是為著早上的事兒???” 她們姑侄兩個,在慈寧宮把老祖宗給氣暈過去了……這到了半下午,大長公主就進了宮。 高太后心里卻并不這樣想。 她所知道的,是衛玉容她們幾個帶著胡媛去了一趟景仁宮,緊接著皇后就把胡媛變相給禁了足,而據她所知,皇后是叫了衛玉容入殿內去說話的。 之后衛玉容一人去了慈寧宮問安,前前后后根本就沒差多少時間,慶都就遞牌子入宮了…… 高太后反手摩挲著下巴,另一只手按在一柄金如意上:“總覺得,跟景仁宮脫不了干系?!?/br> 高令儀啊了一聲:“您說皇后嗎?可是殿下進宮,對她又有什么好處呢?” 高太后白了她一眼,顯然不太滿意她的聒噪。 她叫嚇了一跳,吐吐舌。頭,就不敢再問了。 高太后擺手吩咐身邊兒喜鵲:“你去慈寧宮,告訴慶都身邊的人,這么多年沒見了,我這里備下了茶點,要與她敘敘舊?!?/br> 喜鵲咬咬牙,應下聲來,貓著腰出門去了。 主子決定的事兒,歷來沒有她們多嘴的份兒。 實際上要她說,早上主子帶著貴主兒去慈寧宮,就已經是大大的不妥了。 老祖宗雖然不干前朝政事,可名聲威望總還是有的……算了,想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 延禧宮,前殿院中。 徐明惠和蕭燕華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石桌上放著一整套的白玉茶具,精致可人,茶壺上還雕有忍冬紋,看起來煞是好看。 蕭燕華執盞呷了口茶湯的功夫,季蘭已經臉色發白的疾步進來。 她擱下茶杯,抬眼掃她:“怎么了?慌慌張張的,叫人看笑話?!?/br> 季蘭下意識的看了徐明惠一眼,忙又挪開了:“主子,慶都殿下入宮了?!?/br> 蕭燕華眼珠子轉了轉,大眼眨了幾下,以為自己聽錯了,揚聲反問她:“誰進宮了?” “她說的是慶都殿下?!毙烀骰菰诩咎m開口前,先接過話來,回了她一聲。 蕭燕華擰眉看向她,總覺得,徐明惠猜到了什么似的。 從景仁宮出來后,她也不會自己的長春宮,跟著自己一路來了延禧宮。 蕭燕華一雙手置于石桌之下:“你猜到殿下會入宮?” 徐明惠抖抖肩:“猜到一半吧?!?/br> “怎么會呢……”蕭燕華咕噥了一聲,“殿下三年都沒進宮了,今兒是怎么了……” “這有什么?”徐明惠高傲的昂著下巴,同她說,“老祖宗病倒了,叫人給氣的,殿下得了信兒,能不進宮來嗎?你與其揣摩著,殿下為什么會進宮,還不如想一想,殿下是如何知道的消息呢?!?/br> 是啊,深宮大院,宮門四閉,連她們這些禁庭中人,也只是知道老祖宗氣厥了過去,可是究竟為什么,無人知曉。 宮外的慶都殿下,是如何得知老祖宗出事了的? 又是什么人,把這個消息給送出去的。 她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衛玉容。 剛得到消息時,衛玉容就怒容滿面的親自來了她的延禧宮,話也不多說,只說要把明妃好好懲戒一番。 她瞧著衛玉容的臉色,又想想胡媛那個人,再加上這大半個月來,元邑也的確如她當日所求的那樣,不怎么同她親近,她一時不忍拂了衛玉容的面子,就隨著她一道了。 難道,真的是她? 蕭燕華下意識的看向徐明惠:“昭妃這樣氣定神閑,猜到是誰了?” “這宮里頭啊,人心隔肚皮的?!毙烀骰萼鸵宦?,“我可猜不到。不過,也無外乎,景仁宮,儲秀宮,慈寧宮,壽安堂,還有……”還有乾清宮。 她的還有沒說出口,可是蕭燕華眼中卻已經閃過了一抹了然。 元邑不是池中物,高太后壓著他這么些年,他又怎么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反抗打壓的機會呢? 大陳歷朝君王都頭頂一個孝字,高太后氣暈了老祖宗,傳到朝臣耳朵里,就是一項大不是。 慶都公主府知道了消息,那衛國公府,便也知道了。 徐明惠看著她,咂舌嘆道:“跟慶妃這樣的聰明人講話,真是省事兒的很吶,那我沒說完的,你聽明白了?” “你想做什么?”蕭燕華瞇了眼,下意識的把身子往后閃了閃,“出了景仁宮你就來了我這里,現在說了這一車的話——你該不會,一直在等著殿下進宮吧?” 她似乎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驀然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徐明惠。 徐明惠不點頭,也沒否認,只是挑眉道:“高太后一手遮天,早晚沒有我們的活路。靖貴妃驕縱成那樣,又有太后在她背后撐腰,你難道就沒想過,自己的將來?” 蕭燕華幾時立時就反應過來了。 徐明惠的意思再清楚沒有的,她是想…… “昭妃找錯人了?!笔捬嗳A一揚下巴,“我的延禧宮,無論怎么樣,都能夠置身事外。倒是昭妃的長春宮,怕是一向在風口浪尖吧?”她譏笑一聲,“你守在我這里,還不如到儲秀宮去等一等貴主兒,看看貴主兒能不能同你聯手?!?/br> ☆、第四十章:失望(客戶端加更) 蕭燕華本以為,她話說的這樣難聽,驕傲如徐明惠,勢必要翻臉的。 可是徐明惠只不過是掀了掀眼皮,深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站起身來,僅此而已。 蕭燕華不由自主的擰了眉頭——轉性兒了? 張牙舞爪了十幾年的人,突然就平和了? 徐明惠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須臾唇畔勾起一抹弧度:“話別說得太早,將來怎么樣,你看不到,我也看不到。今日拒絕了我不要緊,來日我長春宮的大門,仍舊為你敞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