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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這些計劃都是后來朱成告訴我的,因為就在元旦過后上班沒幾天的時間,一場巨大的喜悅,將我的心一下子全都拉到了我的家人身上。那些天我有空就往火鍋店跑,連司徒啟不高興了給我擺臉色我都沒辦法太理會,所以林楓什么時間回的英國,我都不是很清楚。而自從司徒爺爺去了公寓,我跟司徒啟也就“結婚”的事情開誠布公講清楚之后,我們倆之間的情形又有了微妙的變化。他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為一點兒小事就使勁兒地吼我罵我,就算我真的做了讓他不高興的事——比方我老往火鍋店里跑,就引起了他極大的不滿,因為他認為我沒有將心全部放在他身上!——但是他頂多就是給我擺擺臉色,有時候甚至不等我給他認錯,他會自動調整情緒。而等到了床上,他搞的時候還是很兇狠,不過在完事之后,他會溫溫柔柔地抱著我。直到快要睡熟了,才會自然而然地抬腿騎壓到我身上。而我,雖然不會刻意地討他歡心,但我會盡量地只做他喜歡讓我做的事。——相敬如賓,大概就是我們那段時間的情形。但也因為那場喜悅,觸犯到了司徒爺爺的底線,就在春節長假的前一天,公司宣布裁員,在工作上兢兢業業深受我們部門經理好評的我,身處被裁之列。【不好意思,這段時間因為沒有新書更新,老是忘記解禁。不過我最近開通了新浪微博,名字叫“作者冬日暖陽”,各位有興趣可以去關注一下,每周一也可以在微博里提醒我解禁,謝謝支持!——冬日暖陽】☆、第六十一章那是元旦過后第一個星期三的下午,我照著往常那樣在下班以后將桌面上稍微收拾一下,之后跟著其他同事一起,從員工專用出口走出公司大樓。這幾天可能是司徒爺爺在公司的緣故,司徒啟晚上總是有應酬。不過就算他沒應酬,我下了班也從來不會等著坐他的車子一起走。不單是為了我自己,更是不想給他造成太大的影響。而在我走過公司停車場的時候,我看見司徒啟跟公司的幾位高層管理,正站在那兒聽著司徒爺爺說著什么話。幾個管理畢恭畢敬,司徒啟雙手插在兜里,仍然是一貫的冷漠淡然。我只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繼續向著公交車站的方向走。然后很突兀地,我聽見了一聲喚:“大哥!”我呆了一下,感覺脖子僵硬地慢慢回轉了頭。就在離我不遠,一個結結實實的漢子,手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站在那兒,三十來歲的大男人,眼眶居然潤潤的,有淚!“松子!”我叫了一聲,因為不敢確信,連我自己的聲音都聽著有些恍惚,“你怎么……怎么出來了?”“因為……我表現好??!所以,被提前釋放了,讓我回家過春節!”他說,掩飾地低下頭,去跟我那四五歲的侄兒說話,“聰聰,叫伯伯呀!”我已經整兩年沒回過老家,年幼的小侄兒已經不大認得我,被他爸一催,怯怯地瞅著我,叫了一聲:“伯伯!”“哎!”我大大地答應一聲,上去一把將侄兒抱了起來,一邊親著他,一邊回頭看著弟弟艾松。我張開嘴想笑,但是看著艾松被剪得短短的發頂,卻禁不住地也紅了眼眶。“松子,你回來……就好!”“大哥!”艾松壓著嗓門叫一聲,忽然張開手臂,將我緊緊地抱住。他比我高了一些,也壯了一些,這一抱,連侄兒一同被他抱在了臂彎里。然后他靠著我的臉頰,嗚嗚咽咽哭了起來。我知道他哭,不是因為在牢里受了委屈,而是因為他心懷愧疚。愧疚他連累了家里人,愧疚這兩年我替他頂下了整個家,更愧疚著在很多年以前,他跟我說的那兩個字。變態!他曾經對我這樣說。就這兩個字,許多年以后,仍然未能讓我完全釋懷。他只是在哭,沒有跟我解釋。但所謂血濃于水,不用他解釋,我也能夠心領神會。“行了,別哭!回來就好了,我是你哥呢,有些事我應該承擔!”我嗓子里哽哽地安撫著他。就在那一刻,很奇妙地,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我跟他之間因那兩個字所存在多年的那些隔閡煙消云散。剩下的,唯有手足情深,唯有骨rou親情。他聽我一安撫,反而更是控制不住。有句話叫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我想后一句應該改一改,叫做“只是未到動情時”。我因為手上抱著侄兒,沒辦法騰出手來為他擦淚,只能嘴上說著安撫的話,任由他抱著我哭。直到忽然之間,有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很粗魯地一把將我從艾松懷里扯出來,同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我耳邊壓抑地吼出來。“他是誰?干嗎抱你抱得這么緊?”我回頭,看見司徒啟冰冷的眼睛鐵青的臉。“還在哭?到底他是誰?”沒等我回答,他再加一句,口氣愈發的惱恨。“他是……我弟弟艾松呀!”我回答,一邊抹著臉。“你弟弟?”司徒啟狐疑地轉頭去瞅艾松,“他不是被關著的嗎?”“人家表現好,提前出來了,不行???”我瞪他一眼。然后我忽然感覺這句話頗有些嬌嗔的味道,而在我弟弟跟前,我實在不應該跟另外一個男人表現“嬌嗔”。艾松在我跟司徒啟對答的時候也忙著用手擦臉,這半天才清了清喉嚨,向著司徒啟勉強笑一笑。“這位是……”“我是他男人!”司徒啟直截了當的一聲,根本連正眼也沒看艾松一眼,轉身要走,又加一句,“我有事,不能送你們,晚上我去火鍋店接你?!?/br>之后他直接走向停車場,而就在那個時候,有一輛車子從我跟艾松身邊滑過去。車玻璃上裝了暗色的遮陽膜,我無法看到里邊,但或許是我的錯覺,我居然可以感受到司徒爺爺從里向外冷森森的眼神。不過我現在一顆心全都在沉浸在手足重聚的喜悅當中,對其他事理會不了太多。而司徒啟既然已經挑明,我想我應該對弟弟開誠布公。所以我回臉瞅著艾松,正正經經開了口。“松子,你應該……早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所以……”我小心地措辭,并不是怕艾松不能接受,而是怕說得太直接,會讓艾松感覺尷尬。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承認自己是同性戀者,本來應該是“承認”的那一個尷尬才對,但事實是大多數時候,當真相揭穿的那一刻,旁聽的那一個會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