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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能影響他的判斷。 “能讓余公子記得,也是我的榮幸?!?/br> 傅挽點頭,站在原地,高著幾層臺階,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眉眼間是比他更加陽光疏朗大氣的笑,“許久未曾見過令尊了,不知道他如今可否安好?” 問這種話,傅挽一點都不心虛。 雖然她之前吐槽過曦朝男尊女卑的制度,但不得不承認,除了這個封建社會一直難改的偏見外,其實這個朝代比歷史上的許多朝代都來得要好。 最顯著的就是皇室一脈相傳的血緣,從根本上杜絕了歷朝歷代皇子們為了爭奪皇位而廝殺的可能,因而也使皇權交替自然而平靜,百姓免于戰亂顛簸之苦。 可余持重偏要反其道而行,為了他心中的“正統”,讓原本就受困于天災的江平六州的百姓,淪落到更加艱難的人禍中去。 旁的不說,就是當時余持重硬要她背上通敵的鍋時,她就在家將他的祖宗十八代咒了個干凈,并且難得虔誠地在菩薩面前上了三炷香。 毫不夸張地說,如果當時傳消息說余持重死了,傅挽大抵會在門口放炮慶賀。 所以她問這話時,音調里都帶了滿滿的惡意,摻雜著臉上的笑,就像是個來自地獄的魔女,“晏邇與我說,你父親中了毒,那毒,可是連他都沒找到解藥?!?/br> 隨著她一個個字出口,肖平臉上的面具終于撕裂開來,他甚至不能再多做思考,想不到再去呼喚更多的人上前,仇恨充斥著他的大腦,讓他快步上前,手里不知何時已變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我殺了你?!?/br> 傅挽強壓住顫抖的手腕,穩穩地站在原地。 就在肖平抬腳要上樓梯的那個瞬間,她猛地轉動手腕上帶著的鐲子的關竅,幾不可見的銀針從小孔中射出,眨眼間沒入肖平的眉心中。 他瞪大了眼,隨著藥力“砰”的一聲倒下時,伸出的手還擦到了傅挽的裙擺。 動靜有些大,傅挽深呼吸鎮定下臉色,正要轉回身與踏出門口的徐嬌解釋她家夫君突然暈厥過去的事,余光就看見了角落里潛藏著的一個人影,和一絲銀光。 依著第一感覺,傅挽猛地矮身,感覺到頭頂擦著飛過一支利箭。 電光火石之間,她已經飛快地判斷出眼下的境況,并且在心里狠罵了一聲。 她這書院倒是是個怎樣人杰地靈的聚寶之地??!吸引了反賊帶著親兒子在此處駐扎就罷了,除了這批人馬之外,竟然還藏著另一批人? 剛才拿著□□要置她于死地的那人,瞧見倒在地上的肖平卻無絲毫情緒變動,甚至在被她發現后的第一反應就是矮身躲回去,可見并不想為肖平“收尸”。 參考下此時猛撲到肖平身邊,雙目呆滯不知所措的徐嬌,隊形一目了然。 可從她上次那么狼狽卻能逃出有才書院,從后來那些鏢局的人能有驚無險地回到鏢局來看,這方人馬在上次她到來時,并沒有想對她出手,甚至特意擾亂了肖平這邊的計劃,才讓她能成功逃竄。 那這次,為什么要殺她? 傅挽腦子刮起風暴,手上卻絲毫不慢,猛地一拉將差點被箭矢殃及的徐嬌拖回到尚算安全的地帶,在她大喊出聲前捂住了她的嘴,“你相公只是太急著上臺階磕到頭暈過去了,但現在在墻外的那人卻是貨真價實來要他命的,你別添亂?!?/br> 滿口的瞎話,傅挽說得一點也不磕巴。 為了證明自己的真實性,她還發揮了最近越來越熟練的逃跑技術,算著袖箭差不多要換的空檔,伸手將癱軟在地上的肖平給拖了進來。 還好之前為了假扮成男子,力氣都特意練大了幾分。 飛快地完成拖拽的工作,傅挽也顧不上去看身后的兩人,立即就趴在地上,耳朵貼著地,認真地去聽腳步聲。 墻后的那個身影并未靠近,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猶豫好,猶豫就說明她傅挽后臺夠硬,說明這群人還不敢在光天化日下殺人。 心中略一計較,雖覺著這般行事有些丟了她堂堂楊州城隱形首富傅六爺的面子,但看在小命更為珍重的份上,傅挽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猛地提起氣來,朝著半空中大喊了一聲,“走水啦!快救火??!” 一聲蕩氣回腸,立即驚起飛鳥無數。 只是她不知,因著她這幾聲,遠遠聽見了聲響的謝寧池,險些閉過氣去。 作者有話要說: 恩,我在加快步調了,最近要期中考了,超忙的說。。。 另,說到一點,以后求救,喊“著火了”會比喊“救命啊”稍微好上那么一點點,個種原因………… 第92章 接連驚魂 出了榴州城往青翠山的路上, 謝寧池的右眼皮狠跳了幾下。 他伸手撫了撫,想起來不知是在哪封信里傅挽與他說過,右眼跳便是跳災, 需要提起心神來沉著應對, 千萬不能慌亂。 想起這番話,就好似想到了她寫這番話時一臉正經的模樣,謝寧池彎了嘴角, 鞭子抽下去, 催促那老牛走得更快些。 進了書院的門,正好趕上學子們放課,迎面對上的羅游看了他一眼, 略頓了頓,還是上前說了一句,“剛才肖平知曉你離了書院, 匆匆跑回家中拿書了?!?/br> 這話,他說出來,便覺得自己有些小人了。 可肖平當時臉上的一晃而過的神情讓他有些心驚, 再想到曾讓對他娘子的寶貝, 才想著多說了這么一句,免得到時鬧出什么問題。 誰知他這話才說完,謝寧池就聽到了隨著吹過的風聲隱隱傳來的傅挽的驚呼。 他心驟然一緊, 差點連鞭子都拿不住。 下意識就要站起身來,卻忘了自己腳下并沒有踩著實地,險些被地上凸起的一顆石子絆了腳, 還好正巧站在旁邊的羅游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他一把。 顧不得多想,謝寧池匆匆將手里的鞭子遞給他,連叮囑都未曾,匆匆而去。 若不是想著如今書院中不知還藏著多少眼線,如今傅挽那邊又不知是什么境況,他怕是真的要不管不顧地飛檐走壁了。 而更快聽見那聲“走水”的,自然就是左領右舍的娘子們。 再聽出是最近頗為活躍的曾家妹子的聲響,好些個都匆匆探出頭來,看了一眼便朝著聲音所起之處奔來,嘴里還七嘴八舌地問著,“曾家妹子,這是怎么了?” 被人團團圍著,傅挽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那墻角,瞧見那人影已經不知躲到何處去,才長松了一口氣,掐了自個一把,勉力站直了,“欺騙各位嬸子姐妹,真是過意不去,可嬌嬌的相公突然暈了過去,又有人冒出來朝他放箭,我真是……” 傅挽抬頭看了眼那在門上入木三分的利箭,眼中充斥著滿滿的驚懼之色,眼睛一眨,大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