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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謝寧池腳下用力,似乎沒聽到他的挑釁,又重復了一次“余持重在哪?” 他問得鎮定,只眼里殺意肆虐。 劉四看他這模樣,卻是越看越好笑,一不留神就被血嗆住了,咳得撕心裂肺,好容易喘回氣來,卻還是不肯回答他的問題。 “辰王與傅六交情這么好,可知道傅六的軟肋是什么?” “傅六的軟肋,楊州城里可是沒有人不知曉的?!?/br> 劉四感覺到身上的力道在不斷地家中,卻還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肯停下,“傅六對她那些個家人,可是好得沒邊了,聽聞辰王都已住到了她府上,想來,她如何對她那些寶貝家人的,辰王該是最了解不過的人了?!?/br> “您說,要是她知道,她那些寶貝家人,是因為她救了您而被傷害了,會是個怎樣的反應?” 劉四笑得愈發開心,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只一雙充血通紅的眼,死死地盯著謝寧池,像是黑白無??粗磳⑺廊サ娜?,“您說,她會不會和我一般,恨不得從未認識過您,恨不得——從未與您有過干系……” 之后的話,消失在謝寧池忍無可忍的力道里。 明明房中點滿了燭火,卻在瞬間冷如冰窖,暗如深淵。 謝寧池看了未看一眼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語氣仍舊鎮定,吩咐緊跟在他身后的人,“余持重十有□□,還留在楊州城里?!?/br> 他伸手去牽馬,翻身上馬,抖動韁繩,一鞭揮下,催動馬兒在暗夜里疾馳,寒風撲在臉上,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 明明刀尖所指不是他,卻又一刀刀割在了他身上。 他突然就有些害怕——怕這夜是他最冷的夜,怕今夜的風,是最鋒利的寒風。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目標是——沒有卡文! 六爺的寶貝家人可都沒出事,是吧? 就是皇叔祖,疲勞駕駛可是個相當危險的事啊………… 昨天那串省略號,評論里有妹子猜對了,恩,我還點了個贊~~ 第52章 暗夜伏擊 辰時, 楊州城的街道上熱鬧開來。 眼看著就是往年里街道上最熱鬧的元月十五,出入城門的人都比往日要多上不少——城中的急著去拜訪完親友,城外的盼著與人一同熱鬧。 尤其今年, 那傅家的傅六爺可是早早放了話的, 說是猜對了傅家的燈謎,能贏來的財物絕對少不了。 城門口排著的長龍正說著那出了名的大善心的傅六爺會在燈謎里放什么獎勵呢,就聽到了身后傳來的一陣馬蹄聲, 跑得是快, 卻像是跑了許久似的,聽著就沉沉墜墜的, 倒是引得眾人都回過頭去看。 只這一看,就嚇得在場的好些個人都驚叫出聲。 不是為了旁的, 是那馬背上的人。 渾身上下也不知是被開了多少口子,那血都淌得人瞧不出衣服原本的顏色了。 這一人一馬所過之處, 圍觀人等紛紛退讓,看著地上留下的血印, 撫著心口長喘了一口氣,“這是誰家的兒郎,怎出門一趟, 狼狽成這個模樣?” 謝寧池一路到了傅家門口, 下馬沖過傅家大門時, 被他嚇了一跳的門房才回過神來,追在他身后就跟著跑,嘴里還在大叫, “快來人,有人闖進來了!” 他這話音都才落,謝寧池已經到了傅挽的滿貫堂門口,正好瞧見了院子里出來透氣的傅挽。 今日大學放晴,傅挽憋在屋子里難受,就讓扶書叫人將躺椅搬到了院子里,放在那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下,自己趴上去,閉著眼被暖融融的陽光曬得昏昏欲睡。 突然間,她似是意識到了什么不對,猛地抬起頭,就看見了站在面前的血人。 只一瞬,趕在謝寧池要開口之前,她就猛地從躺椅上彈了起來,站起來離謝寧池只有一步之遙,伸手就按在了他肩上,往下去摸那些已經干涸了的血跡,“衣兄,你這是怎么了?在哪里受了傷?傷得重不重,還撐不撐得???” 連珠炮彈般的問題彈出來,她也沒指望謝寧池能回答,轉過頭就朝著屋子里大喊大叫,“扶書快出來,去叫扶棋過來,帶上小耳朵留下的全部傷藥,快!” 扶書快步出來看了眼,狠抽了口氣,被傅挽又催了一句,轉身就讓個腿腳快的小丫鬟去叫人,又趕緊讓人準備好毛巾熱水和換洗衣物。 這邊傅挽轉回頭,看著從進門之后就只會盯著她看,一雙眼珠子連轉都不轉一下的謝寧池,踮起腳尖去探他的額頭,嘴里嘀咕,“一句話都不說,是燒傻了?” 她才說完,謝寧池一步跨上來,將兩人間僅有的距離消弭于無形,整個身子就朝她壓了下來,驚得傅挽哀叫了兩聲,支撐不住他的重量,撲回到了躺椅上。 好在扶書怕她在外著了涼,在躺椅上鋪了厚厚一層被褥。 但背上壓了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傅挽還是覺著背后剛好上一些的傷口又開裂了,疼得她齜牙咧嘴,卻又顧忌著謝寧池身上不知何處帶著傷,不敢伸手去推他,只能轉頭,想去叫扶書過來幫忙。 只她這個抬頭的時機,選得不是那么恰當。 謝寧池接連往返,只在途中驛站換過一次力竭的馬,不等好不容易追上的天字衛換了馬趕上,就一馬當先地沖在了前頭,卻不料在半途中被余持重的人伏擊,殺得手幾乎握不住劍,才終于接近了楊州城的城門。 在沖進院子,看見傅挽完好無損地躺在躺椅上軟綿綿地曬太陽時,他終于松了那口氣,才感覺到渾身力竭,連在多動一個手指的力氣都無。 他的頭低垂下來,正好擦過了傅挽柔軟的唇瓣,落在了她的頸側。 眼前一陣陣的發昏,謝寧池只覺著陸之處讓他心生愉悅,徹底閉上眼前,只對傅挽說了一句,“我不會害了你,所以,別扔下我?!?/br> 話音才落,他已墜入香甜的黑暗。 夢中看見了他好久不見的父皇,正抱著不足三歲的他,帶著他的小手,帶著他緩緩用力,在一張紙上寫字。 他出生時,父皇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臉上生了皺紋,頭發也已花白,早年征戰四方落下的暗傷,讓他在夜里難以安眠,一日日的愈發蒼老。 而坐在他膝上的小人,白皙的小臉蛋被養成了一只熟透了的小湯圓,五官都還未長成,透著滿是奶香味的稚嫩,抿著小嘴,垂著眼眸,正專心致志地看著紙上的字,那神情做派,與身后一身威嚴的老人像了八成。 血脈有時就是如此神奇。 謝寧池想著這句話,突然就走了神,眼前似乎閃過了幾個人影,再回過神,卻是聽見了身后傳來父皇的大笑聲,似是仰著小臉的他說了什么,惹得父皇伸手摸了下他的頭,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