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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把還倒在床上的茶杯撿起來放在了床頭柜上,轉頭對穆唯一說:去客房吧。穆唯一點點頭,先讓我把針拔了。時缺面無表情的伸出手,讓穆唯一小心翼翼的把針頭抽了出來,用棉簽把針孔蓋住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掃了席泱一眼,后者沉著臉,看不出在想些什么。總而言之,話題被岔開了,短時間之內席泱應該不會再敢向他提起這個話題,就沖著尤漠本就對時缺抱持著的仇視態度,席泱這一次能主動提起,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大的決心。夜里,最后一瓶藥水終于吊完了,穆唯一抽針之后,時缺飛快的按住了已經開始打著哈欠往外走的穆唯一。我還有些話想和你聊聊。穆唯一手還蒙在嘴上,???時缺笑瞇起眼,不好意思,先等我去一趟洗手間再說吧。穆唯一慢半拍的點點頭,時缺立刻站起身推門走了出去。一下午憋在房間里吊了五瓶藥水的男人你傷不起。從洗手間出來,沒有撞見在隔壁房間工作的席泱,時缺淡定的飄回了客房里,在趴在小沙發上半閉著眼睛的穆唯一對面坐了下去。穆先生?穆唯一模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尤先生你說吧,什么事我好困。雖然進來之后已經關上了門,但時缺還是小心翼翼的壓低了聲音,今天多謝穆醫生照顧了。穆唯一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求你了尤先生,你快說正事吧,我快困死了。時缺一窒,然后干脆說了出來,我不會唱歌的事情只有穆先生你還有魏白先生知道,所以希望穆先生幫我保密包括席泱,我并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穆唯一捂住臉,點了一下頭,沒吭聲。面對這樣的對手,時缺有些木然穆唯一的確沒有什么城府,但是這樣太放松的狀態意外的讓他有些沒有繼續套話的欲望。之后我應該還可以找穆先生教我唱歌?穆先生之后不會像今天這樣幫死黨的忙而不在家嗎?穆唯一伸出手,眼睛半閉著,手機。時缺拿出手機,穆先生?穆唯一拖著沉重的手臂把手機從時缺手中拿了過去,然后眼睛也不睜的在時缺手機上按了一通。我只幫這一次因為知道是你才會答應的,手機號碼我輸進去了,以防萬一你每次來之前可以打電話。他把手機扔回了時缺懷里,然后突然站了起來,你問完了吧我可以回去了嗎我真的好困再也待不下去了尤先生求放過啊求放過!時缺承認,在穆唯一帶著哭腔說完了剛剛那一長串話之后,他繼續套話的意志被粉碎了面對一個這樣不在狀態的對手,再高昂的斗志也經不起他一盆又一盆冷水的迎頭潑下。時缺艱難的,抱歉,剩下的明天再和穆先生你說好了。萬分感謝!尤先生再見!穆唯一夸張的大叫了一聲,然后猛的朝著門口沖了過去。砰!時缺不忍直視的別過了臉,穆先生,走路要小心。穆唯一捂著頭,半瞇著眼應了一聲,扶著門框慢慢走了出去。他扶著墻慢吞吞的走出了席泱家,路上的街燈已經全部亮了起來,灰白的月光照亮了街燈照耀不到的地方。他不經意的掃了眼黑暗里站著的人,拖著慵懶的腳步走到自己的車前,打開了車門,坐進去之后,他趴在方向盤上瞇了一會,才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聯系錄已經熟記在了心里,他閉著眼,撥通了手機。小一?手機那一頭的人有些詫異。穆唯一安靜了一會,才慢慢開口說:阿白尤先生他嗯?他好像有些奇怪,我也說不清穆唯一皺了皺眉,有些孩子氣的,他剛剛好像也有什么話要說但是沒有說,不知道是要說些什么吶,阿白,有哪些話是我可以和他說的呢?17、過年之前(三)過年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了,即使時缺每天都有去穆唯一家里學發音學語調,但每天出門時看到墻上的日歷,一種日趨壯大的壓力就會逼的他一整天都緊繃著神經不敢放松。已經進步很多了。時缺試著唱完一首歌后,穆唯一的臉色好了些,他伸展了一下四肢,癱倒在身后的床上,無比輕松的說:剛剛有幾句很好聽。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氣,時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剛才唱歌的時候身上一直在止不住的冒汗,這是他連著在穆唯一家里學了十天之后穆唯一第一次讓他試著唱完一首歌。穆唯一修養很好,臉上不會表現出來鄙視不耐煩之類的情緒,不會對時缺說些嚴厲刺耳的話,不過時缺每次看到他聽完自己發音后一臉發白的樣子,心里的愧疚和尷尬幾乎都能讓他抬不起頭和穆唯一說話。只有幾句很好聽,意思就是只有幾句合格,時缺聽出穆唯一話里的真實意思,突然有了種不真實的感覺。尤先生,副歌的地方,你聲音沒有放出來,下一次唱的時候請注意一下,假音是只有開頭有的,后面不要再用。穆唯一拍了拍自己的臉,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坐起了身。時缺點點頭,假音是穆唯一唯一認為他可以勉強駕馭得完美的地方,因為被稱贊過,所以他在唱的時候就不由得用多了。尤先生的音色很好,有些歌詞真聲會比假音駕馭得好很多。穆唯一突然說道。心思被看穿,時缺扯了扯唇角,不尷不尬的笑了笑,我會注意的。穆唯一很會猜測別人的心情,時缺在面對他的時候,經常都會被穆唯一看穿心里的想法,穆唯一會委婉的指出來,像是他說的只是不經意間想到的話一樣。我再唱一遍試試。時缺說。穆唯一想了想,好,但是這次我不把曲子放出來,你找找感覺。嗯。穆唯一伸長了手臂去關了床頭的電腦,手還沒收回來,放在電腦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魏白的專屬鈴聲。時缺不知道那個鈴聲說明了什么,穆唯一接起電話時別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讓他有些奇怪,不過很快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手機另一頭的男聲傳了出來,雖然模糊不清,嗓音卻是時缺熟悉得不得了的。穆唯一的表情很無奈,阿白,你不忙了嗎?我已經快累成一條老狗了!魏白幾乎暴走,那群老東西最近跟瘋了一樣,錢多了沒地方花關我屁事,愣是要拉著我滿世界亂轉臥槽我這幾天快把整個地球輪了一遍了你知道我剛從哪里回來嗎?!穆唯一下意識的接過話頭:哪里?南極!穆唯一:噗!坐在一邊的時缺表情控制不住了,魏白怒吼的聲音太大,前面的他雖然沒有聽清,后面的卻聽得一清二楚。一想到魏白這幾天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