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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抓住了,抓著他那只手還戴著喻霽精心給他選購的手套。“別碰我?!睖爻J览渲樥f。喻霽手抽了兩下都沒抽回來,干脆再伸上了只左手去摸溫常世的手腕,只不過又還沒碰到,左手也被溫常世抓住了。溫常世站了起來,俯視著喻霽,不發一辭,喻霽和他對視著,想從溫常世眼里看出些什么來。什么都沒看出來。所有人都在找溫常世,且大多數都想趁溫常世未重新站穩將他瓜分了。外頭風雨飄搖,溫常世倒是在喻霽家里過得很好,說一不二,當家作主。喻霽手腕生疼,心中沉重更甚,他同溫常世對峙半晌,才說:“你快點好起來吧?!?/br>“好起來給你做保鏢?”溫常世帶著些許諷刺,但還是松了手。他穿著張韞之在醫院樓下商場里隨便買的襯衫和褲子,都是普通的衣服,卻仍像半年前一般,讓人不由自主想往后退,不愿靠他太近。他在喻霽家住著,于他和喻霽來說,都不過是權宜之計。“好起來才有希望?!庇黛V意有所指地說。溫常世扯了扯嘴角,問他:“你的希望?”喻霽想了一會兒,坦坦白白承認:“對啊,我的。不然我這么好好伺候你我犯的什么賤?”溫常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沒有高興的樣子,他對喻霽點點頭,道:“還有更多進步空間?!?/br>喻霽看他半天,咬牙道:知道了?!?/br>第7章溫常世又做了那個和喻霽有關的夢。他們站在一間四面是墻的房間之中。房里有三張不同的賭桌,站著七個人,只有溫常世和喻霽有清晰的面孔。喻霽站在一個中年男子身后,他穿得比最近多一些,頭發比現在長,一臉好奇地四下張望著。一名荷官按了搖骰的開關,房間之中充滿了被夢境放大了的沉悶的骰撞盅壁聲。喻霽支著耳朵聽骰音,神情認真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鈴音停了,溫常世再次看見喻霽悄悄伸出了手,搭上中年男子的衣擺。喻霽有一雙修長的手,從圓潤的指尖,到手背上微透著青色血管的細白皮膚,都寫著嬌生慣養。他用食指和拇指抓著中年男子的深色外套,快速地輕輕一扯,又偷偷抬起眼來,望了望溫常世,再重新低下頭。喻霽睫毛密而長,十分輕軟,燈光自上而下照著他,睫毛的陰影打在他的鼻梁和臉頰上。中年男子下了注,荷官用手心敲了一下鈴,鈴聲清脆,把溫常世留在了這間房里。溫常世盯著喻霽不放,直到荷官揭開盅子,喻霽臉上浮現了溫常世在等的那個表情。喻霽看清骰子數字后,眼睛微微睜大,嘴唇張開了一些,短促地呼出一口氣,眼底里升起了笑意,唇角也有了一個很輕微的弧度。——這個笑容,讓溫常世覺得很熟悉。依據溫常世和喻霽不長不短的相處經驗來看,這是喻霽做壞事得逞后,不自覺顯露的慣有表情。溫常世睜開了眼。客房的窗簾拉了一半,外頭天快亮了,他看了一眼床頭的電子鐘,六點二十分。今天晚上,喻霽就要帶溫常世去張韞之的醫院檢查了。在喻霽家里借住的第二十天,溫常世依舊想不起事情。他的情況時好時壞,有時候覺得自己馬上就能把一切都想起來了,又時又重返空白。但無論什么情況,溫常世都不想讓喻霽知道得太明白。喻霽的地方還算安全,但他本人目的性太強,溫常世不得不防。周六傭人下午才上門,溫常世到了七點鐘下樓,看見喻霽在客廳里看電影,喻霽平時起得很晚,不到十點一般看不到他的人影。溫常世沒和他打招呼,走到一旁,給自己倒水。喻霽耳機音開得輕,他聽見家里的動靜,便回望了一眼??匆姕爻J涝诤人?,他暫停了電影,走到吧臺對面。“老頭子要我中午出門去個飯局,也不清楚什么事,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喻霽說著,拿了個杯子放在溫常世的杯子邊,又用放在一旁的小鋼叉敲敲杯沿,道,“幫我也倒一杯?!?/br>溫常世直接把玻璃壺推到喻霽面前,喻霽只好自己倒。“和張韞之約在晚上九點?!睖爻J捞嵝阉?。“我記著呢,”喻霽瞪了溫常世一眼,說,“我不是有事嘛,大不了推晚一點,又不是不去。晚一些也好,街上人都少?!?/br>喻霽倒好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嘴唇上沾了些水光,低頭回了個信息,又抱怨:“什么天大的事,非要我穿正裝,煩死了?!?/br>他的手放在吧臺的大理石面上,手指輕輕敲打,無名指的第一個指節上有一顆顏色很淺的小紅痣,隨著上下敲擊,在溫常世眼前晃來晃去。溫常世想不起夢里的喻霽有沒有這顆痣,忽然后悔沒在夢里好好觀察,無法以此求證夢的真偽。陪著溫常世坐了會兒,喻霽便去換衣服了。他挑了半天,換了一套灰色的正裝要下樓,正巧碰到溫常世上來,兩人在轉彎處撞了一下,喻霽給溫常世碰得后退了兩步才站穩,指著溫常世,譴責他:“又走路不看路?!?/br>溫常世看著喻霽,任由喻霽點著,沒有給喻霽讓道,他俯視喻霽,徐徐道:“是你撞的我?!?/br>喻霽不敢頂嘴,悻悻收回手指,繞過溫常世,剛要下樓,溫常世又忽然在后頭叫住了喻霽:“這么早要走?”“???”喻霽愣了一下,幾乎有點受寵若驚,對溫常世解釋,“我爸司機剛給我打電話,說九點半到?!?/br>喻霽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忽然困得很,便看了看表,傻頭傻腦地問溫常世:“你說我現在去睡個回籠覺,西裝會不會皺?”溫常世還未回話,喻霽又自問自答:“算了,你又不知道?!?/br>喻霽下了樓,將西裝外套脫了丟在一旁,趴到沙發上,抱著枕頭睡起了覺。九點半整,門鈴準時響了。溫常世正巧站在二樓往下望,看著喻霽驚醒了跳起來,低頭扯好了衣服,急匆匆抓起外套跑了出去。他的手機落在沙發上,忘記拿走,溫常世看見了,又等了一會兒,不見喻霽回來拿,才走下樓。溫常世見過喻霽輸密碼,當時就記住了喻霽的指法,他拿起喻霽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又過了幾秒,密碼界面出現了。溫常世握著手機的手只稍稍一停頓,將記著的密碼輸了進去。喻霽手機桌面是一張純黑的圖片,主界面上很簡潔地放了幾個文件夾,溫常世觸了一下叫作網絡的那一個,隨手點開一個網頁瀏覽器。cao作電子產品像是一種人體肌rou記憶,溫常世打開搜索引擎,毫不猶豫地輸入了“溫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