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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幾分余地。私宅封存,其實是半封存,設定了一個語音密碼?!?/br>“語音密碼?”顧晏問。“嗯,從我父母那邊學來的把戲?!毖嘟椫?,“以前每年過生日,他們都會給我準備一些禮物,藏的地方毫無邏輯,我懷疑他們可能根本不想讓我找到,純粹靠碰運氣。而且每份禮物都帶密碼鎖,找到了還得再解一層鎖才能拿到手,密鑰就是一句話?!?/br>“什么話?”“很簡單的話?!毖嘟椫?,“但對那時候的我來說很難,我不喜歡說rou麻話,他倆就總借著這點逗我,怎么讓我起雞皮疙瘩怎么來。后來他們發現逗得太狠適得其反,就收斂了一些,從那之后密鑰就是一句對話,他們事先錄好在密碼鎖里的,問‘全世界最愛我們的人是誰?’我只管回答一個字‘我’,就能拿到?!?/br>他捂著顧晏的手指動了動,逗他:“你如果早兩年沖動一下,那部分私產和幾座私宅就都是你的了?,F在給福利院和孤兒院的,應該已經被委員會執行出去了,私產和私宅不知道什么情況,等我去注銷死亡證明,它們也許會自動回到我名下,也許我只能拿到一筆很有限的賠償金。你跟一筆巨資擦肩而過,還可能要養一個很能花錢的窮光蛋,后悔么?”燕綏之能感覺到手掌之下,顧晏的呼吸已經平緩下來,變得綿長。就在他以為對方已經睡著的時候,顧晏略帶困意的聲音低低響起來,“還好……攢了些積蓄,夠養兩百年?!?/br>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撞上姨媽期,火車上寫了一部分實在熬不住中斷了,回來補完糖,先把這部分放出來~明天把之前欠的都補上~么么噠第137章關聯(六)清早的天氣并不晴朗,云層很厚,擋住了本該有的陽光,顯得陰沉沉的。燕綏之和顧晏靠在沙發上睡睡醒醒忙了一夜,卻跟這倒霉天氣一樣,毫無進展。案子接觸多了,查起東西來既有好處又有壞處。好處是經驗豐富,直覺總會比普通人更靈敏一些,十有八·九能一眼切中要害,大概是常年訓練出來的一種條件反射。壞處是,會有思維定式。他們都知道,在故意謀害類型的犯罪中,謀害者往往會在事情發生后回到現場。有的是去親眼確認結果是否如他所愿,有的則是去欣賞自己的杰作。謀害者也許會遠遠地看上一眼,也許會隱藏在圍觀人群中,假裝是一個普通的湊熱鬧的過路人。但不管是哪種,都有可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這其實是警方常會采用的偵破思路,燕綏之和顧晏這種另一意義上的專業人士也不例外。喬跟尤妮斯關注過的那些人,諸如那位記憶不斷退化最終失智病故的周教授,還有擁有兩條礦線后來在獄中自殺的盧斯女士等等……假如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并非當初認定的那么簡單,假如真的有人為因素在其中,嫌疑人說不定也會有“返回現場”的舉動。所以篩選照片時,燕綏之和顧晏各分一半,先挑出了周教授、盧斯女士等人出事前后的照片,從照片中圈畫出一些舉止反常的人,再把圈畫過的照片放在一起對比,尋找邏輯線或者相似點。可惜結果并不如人所愿。就像是碰到了瓶頸,上不去,下不來。燕綏之丟開看了一夜的照片,揉了揉脖頸,沒好氣地說:“感覺自己回到了大學時候,好幾門課的教授同時伸手要案例分析,腦子里東南西北都塞著一件案子,然后在十字路口撞成一團,滿眼都是斷胳膊斷大腿,就是不知道該往誰的身上接?!?/br>“……”正準備弄兩份早餐的顧大律師默默住了手,一臉麻木地看著他。燕綏之站起來活動筋骨,撞上他的目光便笑起來,豎起食指抵著自己的嘴唇,說:“行了我不說了,免得吃不下早飯賴我頭上?!?/br>他趿拉著拖鞋,不緊不慢地踱到廚房吧臺后,獨自占據了一口鍋,煎起了雞蛋。“不過我有種直覺?!毖嘟椫炎约簡蚊婕宓匿缧牡笆⑦M餐盤,又給顧晏的那個翻了面。“什么直覺?”顧晏站在他旁邊,用玻璃碗拌了一大份健身沙拉,撥進了兩只餐盤里。“感覺快要抓住那個線頭了?!毖嘟椫患辈换诺卣f,“一團亂麻毫無頭緒,往往意味著我們找到了很多東西,比起寥寥無幾的線索,這其實是一個好兆頭。只要找到一根線頭,一切就都明朗了?!?/br>他總是這樣,再麻煩的事情到了他口中,都會變得容易很多,用不著焦慮也用不著擔心。每次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那種慢條斯理又從容淡定的模樣,實在很討人喜歡。至少顧晏非常喜歡。前提是他不要故意逗弄人。“經驗告訴我,不可能再亂了,差不多是時候了?!毖嘟椫f,“那些斷胳膊斷腿應該很快就能被拼——”還沒說完,顧晏叉了一枚沙拉里的小紅莓,堵了燕綏之的嘴,免得這人又胡說一些影響食欲的比喻。他一手捏著叉子,一手快速地回了幾封新收的郵件。燕綏之越過他的肩膀掃了幾眼,就看見接連幾個“抱歉”“沒時間”“不了,謝謝”之類的詞句。一般律師手里不會只接一個案子,因為一件案子偵查取證再到起訴上庭,往往要經歷很長一段時間。在古早時候一兩年甚至大幾年都正?!,F今的聯盟機制和辦事效率下,這個過程縮了很多,但也短則二三十天,長則半年一年。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顧晏確實推掉了不少事,重點暫時都放在了搖頭翁、燕綏之還有喬相關的案子上。別的一級律師預備役在公示期內減產,是為了降低風險和爭議。他倒是也減產了,但偏偏跟別人相反,參與的每一件事都伴著風險和爭議。燕綏之知道他的理念,兩人本性一致,所以也沒多言。只順口問道:“拒了新的委托?”顧晏把屏幕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搖頭道:“不是,是賀拉斯·季發來的郵件?!?/br>“哦?”燕綏之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郵件內容,發現他們的當事人賀拉斯·季先生被晾在醫院好幾天,終于有點按捺不住了,問顧晏究竟什么時候再去見他。燕綏之哼笑了一聲,“什么時候發來的?”“昨天上午一封,昨天半夜一封?!鳖欔陶f。“半夜?”“準確地說是凌晨,剛好在我睡著的那段時間里?!鳖欔痰?,“剛才查郵件才看見,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不知道那位季先生睡了沒有?!?/br>燕綏之問:“你怎么說?”顧晏道:“我說今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