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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跑出來,拉開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去醫院?”名叫費克斯的司機發動車子,問了一句。他的聲音極為粗啞,聽得人不大舒服。燕綏之坐在后座,一聽這聲音便朝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這司機還是個面熟的,臉上有道疤,之前載過他和顧晏。“對!越快越好!”約書亞·達勒焦急地催促。費克斯沒再說話,一踩油門車子就沖了出去。“我之前在那邊樓上的餐廳吃飯,剛好看見你們車開進巷子?!毖嘟椫f,“還納悶你身上哪來的錢叫車,原來是認識的?!?/br>“嗯?!奔s書亞·達勒一心盯著meimei,回答得有點心不在焉,“屋子離得很近,經常會在巷子里碰見。上午我去看守所找羅希的時候,剛好看見他在跟羅希說話?!?/br>費克斯在前面接話道,“我剛好從那里經過,看見她蹲在那里快要暈過去了,畢竟都住在一個巷子里,總不能不管?!?/br>約書亞·達勒粗魯慣了,聽見這話沒吭聲,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補了一句:“謝謝?!?/br>費克斯在后視鏡里瞥了他一眼,“別那么客氣?!?/br>他們去的是春藤醫院,離金葉區最近的一家。這家醫院倒是很有名,在眾多星球都有分院,背后有財團支撐,半慈善性質,收費不高,對約書亞·達勒來說非常友好……哦,對目前的燕綏之來說也是。這也意味著這里異常繁忙,來來回回的人活像在打仗。等到把羅?!み_勒安頓在輸液室,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后了。約書亞·達勒在輸液室幫meimei按摩手臂,燕綏之則等在外面。等候區的大屏幕上一直在放通知,說是春藤醫院本部的專家今天在這邊坐診一天,一共十位,嚴肅至極的照片咣咣咣放出來的時候,活似通緝令。燕綏之靠著窗子欣賞了一番要多丑有多丑的證件照,余光瞥到了屏幕旁邊的醫院守則。里面明晃晃有一條,列明了目前能做基因微調手術的分院名稱及地址。“基因微調……”燕綏之瞇了瞇眼。“你說什么?”顧晏怕當事人兄妹倆活活餓死在醫院,出門去買了點吃的,結果剛回來就聽見燕綏之在嘀咕著什么。“沒什么?!毖嘟椫沉搜鬯掷锎虬氖澄?,“這么多?你確定那兩個餓瘋了的小鬼胃能承受得???餓久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br>顧晏沒理他,兀自進了輸液室,沒過片刻又出來了,手里的東西少了大半,但還留了一點。他走到窗邊,自己拿了杯咖啡,把剩下的遞給了燕綏之,正繃著臉想說點什么,大門里又呼啦涌進來一大波人,驚叫的,哭的,喊“讓一讓”的,亂成一團。兩張推床從面前呼嘯而過的時候,燕綏之隱約聽見人群里有人提了句管道爆炸。他眉心一動,用手肘拱了拱顧晏,道:“誒?說到爆炸我想起來,你給我的卷宗里爆炸案好像格外多?!?/br>顧晏手肘架在窗臺上,喝了一口咖啡,“嗯”了一聲。燕綏之問道:“接那么多爆炸案干什么?”過了有一會兒,顧晏咽下咖啡,道:“我有一位老師,半年前死在了爆炸案里?!?/br>作者有話要說: 汪【x想多一點就晚了,天太冷,簡直不給活路。第16章醫院(三)這么一句話說得平平靜靜,卻聽得燕綏之心頭一跳。幾乎全世界都相信那場爆炸是一個意外,有人感慨他的倒霉,有人唏噓他的過世,法學院會把他請進已故名人堂,金毛洛克他們會在談論起他的時候把稱呼糾正成“前院長”。等到再過上幾年,那些因為他的死而感到難過的人會慢慢不再難過,聊起他的人會越來越少,甚至偶爾還能拿他調侃兩句開個玩笑……這是一條再正常不過的變化軌跡,也是燕綏之心里預料到的。所以他對此適應良好,看得很開。反倒是顧晏這種反應,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沒想到除了自己,居然還有其他人在關注那件爆炸案,會花額外的心思去探究它的真相。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個人居然是顧晏。難不成這位同學畢業之后兜兜轉轉好幾年,突然又回歸初心,重新敬愛起他這個老師了?燕大教授這么猜測著,心里突然浮上了一丁點兒歉疚——當年應該少氣這學生幾回,對他稍微再好點的。燕綏之這短暫的愣神引來了顧晏打量的目光。“你也是梅茲大學的,難道沒聽說過?”“嗯?”燕綏之回過神來,點頭應道,“如果你說的是前院長碰到的那次意外,我當然聽說過。剛才發愣只是因為沒想到你接爆炸案會是這個原因。怎么?你覺得那次意外有蹊蹺?”顧晏斟酌了片刻,道:“僅僅懷疑,沒什么實證?!?/br>“沒有實證?那為什么會懷疑?”燕綏之看向他。顧晏:“看人?!?/br>燕綏之:“???”這話說得太簡單,以至于燕大教授不得不做一下延展理解。一般而言,“看人”就是指這事兒發生在這個人身上和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對待的態度不一樣。“看人?”燕綏之打趣道,“難不成是因為你特別敬重這位老師,所以格外上心想知道真相?”得虧燕大教授披了張皮,可以肆無忌憚地不要臉。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想嘲諷兩句。顧晏聞言,用一種“你在開什么鬼玩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然后不緊不慢地喝了口咖啡,淡淡道:“恰恰相反,你如果知道每年教授評分季我給他多少分,就不會做出這么見鬼的猜測了?!?/br>燕綏之:“多少分?”顧晏:“不到50?!?/br>燕綏之:“嘖?!?/br>顧晏看了他一眼。燕綏之:“你也就仗著是匿名的吧?!?/br>顧晏:“不匿名也許就給20了?!?/br>燕綏之:“嘖?!?/br>同學,你怕是想不到自己在跟誰說老師的壞話。不過郁悶的是,燕綏之略微設想了一下,就當年顧晏氣急了要么滾要么嗆回來的脾氣,當著面打分說不定真能把20分懟他臉上。他確實干得出來。所以……還是讓師生情見鬼去吧。燕綏之挑了挑眉,自我安撫了一下脾氣,卻越想越納悶:“那你說的看人是什么意思?”顧晏把喝完的咖啡杯捏了扔進回收箱,才回道:“沒什么意思?!?/br>燕綏之正想翻白眼呢,顧晏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我那天聽見那幾個實習生說你長得跟他有點像?!?/br>“什么?”燕綏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翹著嘴角笑了一聲,狀似隨意道:“你說那位倒霉的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