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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發現那兒早已成了血海,看殘留下的樓煩人的尸體心慌了起來,雞蛋……尸體中并未有燕丹,撿得一把帶血的精致匕首,長安君在周圍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看到燕丹的影子。 趙允拽起了奄奄一息的將士問道,“發生了何事?” “樓煩人來犯……燕世子被抓走了……” 長安君閉上眼,平復自己慌亂的心,可無論如何都平息不了,茫然的看向四周,欲去尋樓煩的藏身之所討個說法卻被趙允拉住,“六哥別急,你可知殘余的樓煩人有多少,如此貿然行動只是羊入虎口!”冷冰冰的聲音里帶著絲不易察覺的關心,傳進長安君的耳里。 “雞蛋生死未卜我能不著急嗎?”長安君是真的急眼了。 注意到長安君面有異色,趙允斂去笑容,定定地看著他,“回去向父王請旨帶兵前來!” 長安君雙眉深皺,思緒沉沉點了點頭。 樓煩王將自己的衣物脫下披在了我的身上,一手將固定發髻的發冠摘落,墨絲散落,似一股黑色的泉順著我的肩膀流下,“駕!”樓煩王再次勒起了韁繩,長發隨風擺,三千情絲攏人心。 我不語許久后掃過四周,發現全是樓煩人,看來樓煩王是將自己帶回家了,這兒看得出來很貧苦,粗布麻衣甚是清苦,樓煩人見樓煩王歸來,用一種自己聽不懂的語言歡呼著。 樓煩王臉上神采奕奕,笑意盈盈,大聲道,“這便是本王的女兒!樓煩族的公主!”這下好了,所有人都歡呼雀躍起來,我看向樓煩王,他是真的很開心,垂下眼簾,掩去眼底深深的憂郁,余光瞥過這些人,有些失意。 樓煩王將我帶往了營帳之中,送來好多豬羊牛rou,我也餓了沒顧什么便吃了起來,抬頭望了一眼樓煩王站的地方,突然沉沉道,“我女扮男裝那么多年爹爹為何一眼就瞧得?” “我們樓煩族對氣味十分敏感,而女兒身上的氣息一聞便知!”疲憊的姿態語氣中還是滿滿的欣喜。 “爹爹將玉佩還給女兒吧!” 樓煩王將懷中的玉佩遞于了我,仔細的將其收起,待自己離開這兒以后當真好好的要質問長安君了,我知道自己不該懷疑長安君可是事實真真切切的擺在自己面前自己連個庇護他的理由都沒有,長安君當真是利用我了。 “爹爹脖子上的傷可有大礙?” 我暗暗自喜,這左一聲父親右一聲父親當真是越叫越順口了,如此這般想必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兒也不會殺了自己吧! “無礙!” 兩個小丫鬟模樣的女子端著清水和衣物走了進來,向樓煩王行了禮,樓煩王看向我,我淡淡的笑了笑回應樓煩王便撩開帳離開了。 端著衣物的丫鬟將衣物放在了一旁與另一個丫鬟端著一盆冷水過來,擰了一條帕子輕輕的給我的臉擦拭著,甚是溫柔。 “我自己來吧!”我接過帕子用力的擦拭著,可能是風沙太大洗個臉竟然擦出了如此額頭的灰塵,丫鬟抬頭看向我,帶著幾分激動的語調說道,“公主與大王真的有幾分相像??!” 相像?我暗暗一笑,自己怎會與那個蠻子相像,這個小丫鬟的奉承之話自己沒有太在意,忽然斜斜一笑,“那么……我美嗎?” “公主是奴婢見過最美的人了!” 那個丫鬟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我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這個小丫鬟還真是可愛呢,丫鬟們為自己換上了樓煩人干凈的衣物,忽地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撩開了營帳的簾子,直直的走了進來,我臉色一變,理好領口呵斥道,“放肆,何人允你進來的!” 兩個小丫鬟見到這個男人立即嚇得驚慌失措跪倒在地,“見過客卿!” “小丫頭,你父親見我都要禮讓三分!” 我看著這個男子,也有些不解和迷惑,這個所謂的父親是樓煩王,讓樓煩王禮讓三分的會是何人,猶豫不決地又望向兩個丫鬟,這兩個丫鬟使了使眼色又搖了搖頭,我面色不變,卻用一種讓人舒心溫和聲音說道,“父親是父親,而我是我,父親對你禮讓三分是父親的事,而我怎樣對你是我的事!敢問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未出閣女子的房內,你又怎能讓我禮讓?”我笑著,卻是笑里藏刀。 男子冷笑一聲,一股懾人之氣流露開來,彌漫在屋內。 “公主不懂事出言頂撞了客卿,請客卿恕罪!”一個小丫鬟連連磕頭認錯。 我也是無奈,這個小丫鬟也真是的,慫什么慫,皺起眉,深思一會,終于還是緊抿雙一唇,什么也沒說。 客卿臉上染了幾分慍怒,眼神一沉,一手拉著我的手腕便往外走,我想抽出手可是他的氣力著實是太大了,百般無奈回頭看著丫鬟,“快去找父親!”語罷,客卿不顧我是否有力氣跟上他的腳步,拉著自己的手腕在石林中穿梭。 我全身快要虛脫,只差被他拖在地上向前走,匆匆走過一片片石林,感覺地勢向上,凈涼的風吹得眼睛生疼,干脆閉上眼,客卿忽地將我扔在了一處,我緩緩睜眼。 亂葬崗! 這是我一眼看去便闖入腦海的詞。很多墳都許多年不曾有人祭拜過了,更不要說添土修繕,被老鼠刺豬什么的拱出了一個個的洞,再被大雨淋一淋沖一沖,露出棺木,有些棺木爛了,陪葬衣物撒得到處都是,白骨處處、雜草叢生,附近焦黑的樹干,扭曲的樹枝卻無一例外地指著滄茫的天空,偶爾有烏鴉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像極了我被拋尸的地方。 “你帶我來這做甚?”心中不免懼怕了起來。 “消一消你的戾氣……”客卿皎亮的眼里蒙上一層霧氣,眼角微微彎起,我驚詫地瞪大眼,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全身受了一股重力一推,心一沉,身子便隨之狠狠跌了下去。 身子被石巖剮割重重的跌落在了一個山洞之內,只覺渾身劇痛,全身上下像是要被撕裂一般,覺得呼吸困難,卻是刻骨的冰冷灌徹全身,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手腳無力身子下都是鮮血,四周亦是白皚皚的白骨,“你個瘋子!父親會殺了你!”我對著洞頂大喊。 “你當真以為你是樓煩王的女兒嗎?你是這個月他領回的第十個女兒了!”客卿溫婉柔善的聲音,仿佛從亙古傳來,沖破腦海,鉆入心底。 “什么……”我面色煞白,眼神空洞,木然看著洞口,或許是失血過多,暈眩便排山倒海般襲來,眼前逐漸迷離,任由自己沉浸在混沌中。 ☆、險象環生欲斷腸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過了多久,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也正是因為這饑餓感讓自己神經清明許多,隱約的聽得上方傳來聲聲呼喚,是樓煩王來尋自己了嗎?欲想答應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只得發出沙啞的聲音。 只覺得呼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