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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新鮮,我是真的喜歡先生,當年在宮中便喜歡,只是那時不敢說罷了?!?/br>“現在也不該說?!毖嗨伎绽涞?,“殿下,你如何還能有兒女情長的心思?”陳霂握緊了雙拳,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被燕思空的嚴厲態度弄得簡直無地自容。燕思空嘆了口氣,神色疲倦,他拱手道:“便當這是一場酒后胡言,酒醒了,就忘了吧,殿下早點休息,臣告退?!闭f完轉身離去。燕思空的手剛剛拉開門頁,一陣寒風從門縫灌入屋內,凍得他一個激靈,頭腦更清醒了幾分,就在這時,一只大手卻用力推上了門,下一瞬,燕思空的腰被一只用力的胳膊橫抱,狠狠攬入了背后的懷抱。燕思空僵住了。這悄無聲息的動作,這有力的臂膀,這寬厚的胸膛,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意識到,陳霂真的長大了。怔愣過后,燕思空轉過身,就要推開陳霂,陳霂卻將他困于身體和門扉之間,低頭凝望著他的眼眸,沉聲說道:“先生,即便我現在不該想,不能想,我也不允許你將我的心意當做圖新鮮、或是酒后胡言?!?/br>燕思空冷著臉:“殿下長大了,有些話臣不便說透,難道殿下還是不懂嗎?!?/br>“我懂?!标愲幬⑽⒋瓜骂^,臉幾乎貼上燕思空的臉,“先生放心,我從未有一刻放棄對皇位的執著,那本來就是我的,我也明白,我現在不配對先生說這些話,可我若當上了皇帝,先生的一切,便都是我的,對嗎?”燕思空緊繃著臉。“對嗎?”陳霂死死地盯著燕思空的眼睛,目光幽深而凌厲,蘊藏著令人心驚的力量。“……對?!?/br>陳霂淺淺扯了扯唇角:“那先生還愿意助我君臨天下嗎?”“這是我的使命?!?/br>“很好?!标愲幍氖州p輕劃過燕思空白玉般的面頰,“我聽先生的,先生要我與狼王合作,我就與狼王合作,哪怕我嫉妒他嫉妒得想殺了他……”他臉上的猙獰殺意稍縱即逝,“但先生要留在我身邊,我不會將先生讓給任何人?!?/br>燕思空推開陳霂,整了整衣襟:“殿下需要我時,我自會留在殿下身邊輔佐?!?/br>陳霂瞇起眼睛:“先生說自己與狼王是逢場作戲,因而先生不會感情用事,對吧?”“不會?!?/br>“如此我就放心了?!标愲幚鹧嗨伎盏氖?,柔聲道,“有朝一日我登上那金鸞寶座,我要先生與我平分天下,我要先生之名,與我一同傳頌后世?!?/br>“臣不敢與殿下分權,只望輔佐明君,復興我大晟的太平盛世?!闭f完這句話,燕思空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了。他大步行于寒冷的冬夜之中,孑然一身,對比天地之蒼茫,顯得那般渺小,他面色陰沉,胸中翻騰著沖天的煩躁和怒火。他原本以為陳霂會是一枚易于掌控的棋,如今看來,光是陳霂對他的心思都是個大麻煩,他一生都不愿陷入無用的兒女情長之中,平白拖自己的后腿,卻又無奈受困于情,一個封野已經令他吃足了教訓,他絕對不會讓陳霂再來壞他的大事!可惜如今除了陳霂,再無更好的人選……他只覺心口郁結了一團怒氣,忍不住一腳踹飛了扶欄的把手。第197章這世上最無奈之事,怕就是不愿為而為之了。無論是封野還是陳霂,燕思空如今都不想與之共事,但若遇阻便輕易放棄,那便不是他燕思空要做的事,他燕思空要做的事,雖是山高水險,荊棘載途,也絕不會屈服。區區一個十九歲的小兒,他還拿捏得住。第二天,燕思空便當什么也沒發生過,粘上元南聿為他準備的簡單的易容——胡子,去找陳霂議事。酒醒之后,陳霂也冷靜了許多,二人見面,依舊禮數周全,只不過心中各有算計。“先生昨夜睡得好嗎?”陳霂邊說,邊偷偷觀察燕思空的神情。“好得很,殿下的酒不僅甘醇,還助眠?!?/br>“那就好,先生帶來的十二名侍衛,都已經妥善安排在驛館,貼身的兩名,則安排在王府內就近服侍?!?/br>“殿下真是周全,臣不勝感激?!毖嗨伎湛谥须m是這樣說,但從進屋到落座一直沒有正眼瞧陳霂,口氣也有些冷淡,他要讓陳霂知道他的不快。陳霂果然是顯出幾分局促。燕思空主動問道:“齊夫人昨夜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會否有礙?”“先生放心,她知道輕重,我也特別提點過,她不敢亂說的?!?/br>“那就好?!?/br>陳霂又關切地問道:“聽聞先生在來中慶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可是都掌蠻?”“聽當地人的形容,應該是?!?/br>“都掌蠻十分兇惡狡猾,先生能全身而退,真是萬幸?!标愲幍?,“若先生提前知會,我會派人去接應先生的?!?/br>“殿下費心了,我此次來要保密,也是無奈之舉?!毖嗨伎盏?,“殿下可否將云南的形勢與我仔細說說?”陳霂點點頭,不再胡思亂想,而是說起正事,他將云南和周圍府道的軍政民情況向燕思空巨細無遺地闡述,之所以說得如此細致,一來是要讓燕思空了解情況,好著手助他,二來也是為了向燕思空展示他不曾荒廢所學,也不曾安與享樂,一直在暗暗蓄力。燕思空見陳霂對當地情況了若指掌,心中是很欣慰的,他始終認為陳霂是帝王之才,這與陳霂的天份和自己的教誨都有干系,再也沒有比陳霂更合適的、能為他實現理想的人選,所以他才對陳霂生出的荒唐心思那么憤怒。陳霂說完之后,便靜靜地看著燕思空。燕思空適時夸贊、恭維了陳霂,陳霂十分受用。“殿下的積累還太過薄弱,無論是財力還是兵力,若此時就露出真正的意圖,朝廷從周圍府道調一支兵馬,輕易就能將我們殲滅?!?/br>“確實如此,我現在只敢暗中征兵,若不是我已擺平了中慶的官員,此事肯定是瞞不住的?!?/br>“按照律法,藩王府中帶甲護衛人數不得超過兩百,殿下再怎么小心翼翼,也瞞不了多久的?!?/br>“那該怎么辦?”“找一個理由,讓錢總督和侯總兵來征兵?!?/br>“錢非同和侯名早已是我的人,這不成問題,可征兵要得朝廷同意,還要由朝廷撥銀?!?/br>“只要不找朝廷要錢,再有一個合適的名頭,就可以先斬后奏,這窮僻之地,朝廷鞭長莫及,再者現在因金國和狼王之亂,朝廷正焦頭爛額,管不過來?!?/br>“合適的名頭?”“對,我們要剿滅都掌蠻?!?/br>陳霂皺起眉:“先生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道都掌蠻的厲害,這只部落藏匿于大山之中,最早可追溯到前朝,太祖皇帝雖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