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9
,還有更多人會提起這個名字,只不過不會有什么好話。“臣不敢當?!毖嗨伎展Ь凑f道。“先生,你坐吧?!标愲幍?,“曼碧,來給先生敬一杯酒?!?/br>“是?!?/br>“殿下,這……”“你坐著就是了?!标愲幚氖?,讓他坐下。齊曼碧倒了一杯酒,款款敬向了燕思空:“久仰先生大名,妾身敬先生一杯酒?!?/br>燕思空只得接下了這杯酒。敬完酒,齊曼碧就識趣地退下了,陳霂見她走了,才道:“平時寵壞了,太沒規矩,讓先生見笑了?!?/br>“臣惶恐,竟讓殿下的側夫人敬臣酒,這實在是……”“先生在我心中的地位,亦師亦父,她敬你酒是理所應當的?!?/br>“臣惶恐……”燕思空在陳霂面前,一直是謙卑恭謹、禮數周全,那句亦師亦父,聽來似乎別有深意,希望是他多心了。陳霂又給燕思空滿上了酒,輕笑一聲,道:“先生有沒有發現,曼碧與你容貌有幾分相像?”燕思空心臟微顫,原來不是他喝多了。有時候人對自己的相貌是十分模糊的,所以他拿不準他覺得自己與曼碧相像,是不是錯覺,但現在他確定了,并非錯覺。陳霂這是什么意思?燕思空收拾了一下情緒,哈哈大笑道:“殿下言笑了,側夫人風華正茂,絕色傾城,怎可能與我這飽經風霜的男子相提并論?!?/br>“先生的容貌可是廣受贊譽,年歲漸長,反而愈發有魅力呢?!标愲幧钌畹赝嗨伎盏难劬?,勾唇笑道,“先生……是當真看不出來嗎?”燕思空做出茫然的模樣:“真的嗎?”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還低頭往酒里看自己的倒影,“臣實在是有些看不出來,若當真如此,便是殿下在夸贊臣,臣心里高興?!?/br>“我第一次見到曼碧的時候,便覺得她和先生長得像,令我十分有好感,所以我才收了她做妾?!标愲幮χ鴵u了搖頭,“她倒是會伺候人,就是心思多了點兒?!?/br>燕思空吹捧道:“側夫人國色天香、蕙質蘭心,殿下看人的眼光不俗,看女人的眼光更好?!?/br>陳霂挑眉看著燕思空:“你當真覺得我看女人的眼光好?”燕思空頓覺陳霂神色有異,不太敢接話了,陳霂找了一個與自己容貌相似的女人做妾,這事已經十分詭異,他現在只想把話頭繞開。陳霂見他不說話,傾身向前,湊近了燕思空:“先生可知,我收她的唯一原因,就是那張與先生略微相像的臉?!?/br>燕思空額上冒出了細汗,他遲疑道:“殿下背井離鄉,身邊無親無故,只能以此寄托思念和尋求一份安心,臣聽來實在心痛殿下?!?/br>陳霂低低笑了起來:“嗯,說得對,說得好,先生總是如此洞察人心。我看著她,便能想起先生,有時候還能騙騙自己,先生就在我身邊,敦促我讀書,教授我帝王之道,所以我對她格外寵愛,實是對先生的移情?!?/br>燕思空已是如坐針氈,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陳霂會給他出這么大的難題,盡管陳霂還沒有說破,但他何其聰明,陳霂十之八九是對他……燕思空一時怒意沸騰,心中暗罵,真他娘的亂七八糟!亂七八糟!第196章見燕思空難得露出的局促模樣,與平素的冷靜沉穩截然不同,實在是別有風情,陳霂忍不住便想多看幾眼,但他心中也免不了緊張,他微微傾身,小聲說:“先生,我……”燕思空猛地站起了身,拱手道:“殿下,陳椿已經娶了寧國公幺女為妃,殿下的正妻也當聯合一方諸侯,將對殿下大有助力?!?/br>陳霂皺起眉:“那先生覺得我該娶誰好?”“此等大事,臣需仔細思量一番,再答復殿下?!?/br>“娶誰都無妨?!标愲幙跉庥行┍?,“左右父皇也不會給我賜婚,我便聽先生的吧?!?/br>“臣定不負殿下信賴,為殿下挑選一位賢良淑德的女子,畢竟……”燕思空抬頭看著陳霂,微微一笑,“將來她要母儀天下?!?/br>陳霂靜靜看著燕思空,若有所思的模樣,口中僅是淡淡“嗯”了一聲。“至于齊夫人,貌美聰慧,深得殿下喜愛,不如現在就讓她為殿下開枝散葉,殿下一脈若子孫興旺,當可保江山長久?!?/br>陳霂托著腮,一眨不眨地盯著燕思空:“說得有理?!?/br>燕思空還要繼續說下去,陳霂卻打斷了他:“先生從前給我講課,時而會穿插些野史趣聞,就不會像沈先生那般死板,總是十分風趣,引人入勝?!?/br>“殿下過獎了?!毖嗨伎詹恢狸愲幪峒斑@茬是何用意。“先生可還記得,你給我講過那陳文帝要立韓子高為男皇后,可惜遭到眾臣反對,只得作罷?!?/br>燕思空臉色微變。陳霂故作疑惑道:“男人和男人之間,也當有那樣的深情嗎?”“……臣只知道,帝王,不該有那樣的深情?!?/br>陳霂瞇起了眼睛,他站起身,朝燕思空走去。燕思空忍不住后退了幾步,他心中暗嘆,這容貌幾乎沒給他帶來什么好處,反而盡是麻煩,要來何用?陳霂抓著燕思空的胳膊,將他的身體扶正,令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世人多以為陳文帝荒誕,就連先生給我講的時候,也難掩取笑之意,但我卻懂他?!彼男靥庞昧ζ鸱艘幌?,“為了先生,我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荒唐!”燕思空喝道。陳霂臉色一變,拔高了音量:“我亦早早便對先生動心,封野可以,我為何不可以?”燕思空低吼道:“殿下與惠妃娘娘在宮中受盡冷落磨難,娘娘冤死獄中,殿下被廢太子,經歷如此深仇大恨、奇恥大辱,殿下不想著奪位后報仇雪恥,竟生出這些無聊無用的心思,實在太叫我失望了!”燕思空聲色俱厲,義正言辭,他到底是陳霂的老師,陳霂少年時對他十分信賴,幾乎言聽計從,已成習慣,被這樣一番訓斥,甚至抬出了惠妃,陳霂一時耳根燥熱,心中羞憤,可同時又不大服氣,只能繃著臉看著燕思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燕思空深吸一口氣,上前幾步,直視著陳霂的眼睛說道:“殿下尚年少,難免受到周圍友人的影響,嘗上些不一樣的東西,若殿下真覺得新鮮,便納個男妾進府服侍,切不可為了這無關緊要的享樂,壞了我們的大事?!?/br>這段話半是安撫,半是警告,說的已十分清楚,陳霂不是封野,他也不是當年的燕思空,以陳霂如今的處境,是不敢得罪他的,至于陳霂是一時起意,還是真如其所言,惦念自己多年,他不在乎。陳霂咬了咬嘴唇,眸中染上一層灰蒙蒙地霧,他低聲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