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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哥,抱歉,我認錯人了?!?/br>傅燃沉默一陣,說“沒事?!?/br>聽見這聲音,岑年僵了僵。這人是傅燃?傅燃怎么會在這里?岑年下意識后退了半步,臉上的歉疚與笑意褪的一干二凈。他對傅燃點了點頭,走到顧嫻邊上的沙發上坐下。另一邊,導演扶額“完了完了?!?/br>之前傅燃說要當這一期特邀嘉賓時,他們先是驚喜,轉過味兒來想了想,又察覺出了不對。他們的一個常駐嘉賓被對手挖走了,這一時半會兒的確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傅燃愿意暫時頂上,的確是好的。但他們隨即想起了傳言,想起了訪談的情況。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導演到最后還抱著點僥幸,說不定他們后來就和好了呢?此時看來,似乎沒有和好。也是沒想到,岑年這小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都能直接拂了傅燃的面子,而傅燃還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岑年靠著沙發,和顧嫻聊了兩句。“我的天,”顧嫻用抱枕擋著兩人的臉,小聲說,“你就這么不給他面子?”“他招人煩?!贬暌残÷曊f,“我之前看名單上沒有他???!”“臨時改的,可能忘記通知你了?!鳖檵拐f。或者節目組故意不通知,知道兩人不和睦,怕岑年知道后反悔了。岑年面色很不好看。“他怎么你了?”顧嫻疑惑極了,“你之前不是挺喜歡他的么?”“說來話長?!?/br>“他強那啥你了?!”顧嫻猜測。岑年“……”他揉了揉太陽xue“我——”然而,一道機械音打斷了他們的交談。這是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響在大廳里“請八位玩家自我介紹?!?/br>顧嫻放下了抱枕,兩人一秒進入狀態。‘風雨不兼程’這一檔真人秀的形式十分多樣化。就拿這一期來說,真人秀的背景是在鄉下,除了簡單的居住、求生等內容之外,還融入了一個‘狼人殺’游戲的元素。一共八個玩家,每人有一個表面身份,一個真實身份。真實身份分為兩個狼人、六個好人。狼人每到夜晚會殺人,而玩家可以在白天收集線索。至于表面身份,則是在這個故事背景下擁有的身份,類似于村民、游客……比如岑年。他此時就戴著個鴨舌帽和平光眼鏡,胸前掛了塊懷表,他的身份是‘到鄉下取材考察的紀實家’。機械音把規則解釋了一遍,讓大家開始自我介紹。每個人的表面身份都不同。有兩個女明星,一個人身份是來拍外景的模特,另一個身份是便衣調查鄉村殺人案的女警察。身份為‘模特’的女明星原本也是個模特,混血,輪廓深邃溫柔。身份為‘警察’的女明星則長相英氣漂亮,經常演電影里的女將軍什么的。至于六個男明星,身份就有多了。一個胖胖的大叔,身份是‘來當地學習特色菜的廚師’;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硬漢,身份是‘跟排模特的攝影師’;一個矮矮的、相貌清秀的男生,身份是‘來旅游的高中生’。顧嫻穿著一身襯衫西褲——這也是岑年剛剛會認錯的原因,他脖子上掛這個拍立得,身份是‘來獲取最新猛料的三流記者’。至于傅燃……傅燃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身份卡,沉默片刻,說“上班族?!?/br>眾人“……”就沒了?!傅燃溫和地注視著他們,用表情回答‘是的’。當然,這個游戲是允許謊言的,從身份到目的都可以造假。他的視線在顧嫻攬著岑年肩的手上停留了半秒,又慢慢移開。顧嫻被他看得后背發毛,不由收回了手。接下來是抽簽環節,兩人一組。作家和記者,岑年原本以為,他一定會和顧嫻一組。卻沒想到,緣分如此奇妙。第51章草棚岑年看了眼標簽上的‘a組’,又看了看不遠處傅燃手中明晃晃的‘a’,陷入了沉默。“這個隊友其實作用也不大,”顧嫻安慰他,“也就是住一塊兒罷了?!?/br>他想了想,接著說“而且,在這個游戲的大背景下,我合理揣測——分配這么一個室友,也許不是為了讓你倆團結查案,是為了方便狼人殺人啊?!?/br>這個游戲里,八個玩家的真實身份大體分為狼人與好人。狼人有兩個,而好人又可以細分為‘女巫’、‘預言家’和‘獵人’,由于是把‘狼人殺’游戲搬到了現實里,對‘殺人’、‘預言’、‘狙擊’等行為,也不像桌游里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達成的。殺人是真的要到對方房間里去的。岑年“……”“好吧?!彼柫寺柤?。自我介紹完畢,眾人上了大巴。顧嫻是那種挺投入的性格,他上了車,就想坐到那個模特身邊,探聽點消息,硬是被岑年按了下來。“坐我旁邊?!贬暾f。“哦?!鳖檵箍戳丝此?,又看了看傅燃,回過味來,點頭。傅燃身邊留著個空位。前幾個人面面相覷,都走了過去。大家也不是瞎,都看得出來這空位留著是給誰的。但岑年和顧嫻一塊兒坐在后面,那個位置就空了下來。傅燃沒說什么。山路崎嶇,車往外開了十幾分鐘,岑年又坐在后座,顛簸的厲害。他有點暈車,此時臉色不那么好看了。“要不你坐前面去?”顧嫻建議他,“前面顛簸的不那么嚴重?!?/br>“不去?!贬觊]上眼睛,說。由于身體狀況一直不大好,岑年頭暈的厲害。中途車在加油站停了一次,岑年模模糊糊聽到有人走到旁邊,跟顧嫻說了句什么。岑年實在頭暈的厲害,意識都很模糊。突然,他發現自己的身體騰空了。岑年一怔。“放我下來?!?/br>他閉著眼睛,面無表情地說。傅燃又往前走了兩步,才依言把他放下了。岑年睜開眼睛,顧嫻在旁邊玩手機,忐忑不安地回頭看了一眼。岑年和顧嫻正坐在第一排,而傅燃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最后排,看著窗外。第一排的顛簸果然沒那么嚴重了。后排的女模特湊過來同他們聊天,岑年、顧嫻和模特三人都是話匣子,很快說笑起來。而后排,傅燃的臉色卻很蒼白。“岑年,”女模特回頭看了一眼,問岑年,“傅燃是不是暈車???看他好像挺不舒服的?!?/br>“也許吧?!贬隂]回頭,淡淡道,“說不定是裝的呢?!?/br>他的聲音不大,但大巴車挺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