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冷漠,煩人,裝模作樣?!?/br>“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你呢?”岑年笑了笑,接著說,“我也有點理解不了,更理解不了怎么會有人喜歡你十年?!?/br>“……”傅燃面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他看著岑年,沉默了好半晌,才艱難地開口:“對?!?/br>當演員這么多年,惡毒的話也不是沒聽過,只是——當這些話由岑年說出來時,他竟然頭一次,感受到了一顆心臟被人以語言為刀、剖的四零八落的感覺。岑年一時也沒說話。半分鐘后,他看向傅燃,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不值得?!?/br>這個夢有點寫實。岑年想,傅燃的表現與神態都真實極了,簡直像真的一樣。但又怎么可能呢?真實的傅燃一定不會問他這些。——也挺好的,反正是夢。“什么不值得?”傅燃的聲音有點發緊。“你不值得,”岑年看著‘夢中的’傅燃,他聳了聳肩,不知是在對誰說,“你不值得喜歡。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后?!?/br>他說這話時,眼中一絲波瀾也無,好像在說一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又似乎這些殘忍的話,早在心里無數遍排演,才能在此時這樣輕易地說出來。傅燃看著他。岑年仰頭,心中一時又疑惑極了。傅燃為什么會是這種眼神?這種……難過到了極點、疼到了極致的眼神。岑年收回視線,在酒精營造出的虛幻感里,迷迷糊糊地想,一定是他看錯了。“是?!?/br>半晌后,傅燃啞聲道:“我不值得?!?/br>“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后?!?/br>第29章他年1中午十二點。海邊的小城,這會兒陽光也不算大,又薄又暖的一層停留在眼瞼上。岑年眼睫動了動,翻了個身。這一翻身不得了了。他發現自己屁股后面被什么硌著。仍在半夢半醒間,岑年就心跳一停。他想起之前偶爾掃到的、方莉莉在看的言情,里面經常有這種橋段。屁股后面這東西似乎有點硬,還有點兒燙。難道是——岑年睜開眼睛,同時伸手往背后一摸。是一條恐龍尾巴。岑年“……”他看了看套房角落的穿衣鏡,發現自己穿著一套恐龍睡衣。是之前網上很流行的那種,后背帶個尾巴,看起來可愛極了,就是設計的有點反人類,穿上了之后只能側著睡。這是一個朋友送他的,怎么被帶過來了?而且,怎么穿到了他身上??岑年一頭霧水。除了這套恐龍睡衣之外,他發現,他對昨晚的一切記憶都消失了。岑年的一切意識只停留在酒吧里。接近十點了,燈光昏暗,一個年輕人笑著對他舉杯,說“你抽到了皇后牌,罰酒吧?!?/br>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他一直有這個毛病,喝酒了之后記憶斷片,且據說還會做些奇怪的事情。不過,看他現在好端端地躺在自己的酒店套房里,雖然睡衣穿的奇怪了點,但……應該沒什么大事兒。多半是他喝醉了后,丁芙打電話給方莉莉,把他送回來了吧。岑年決定不再深究。他打了個哈欠,脫了恐龍睡衣,只穿著短褲去了洗手間。岑年解開褲腰帶。“你有點頹啊,小老弟?!?/br>半晌后,他看著自己的下身,嘟囔道。這身體現在才十八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平日里,每天早上都是神氣活現的,要背上兩三次乘法表才能軟下去。他對自己這點還挺滿意——雖然腹肌只有幾小塊,瘦也是瘦了點,但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一點兒也沒少。但今天,它垂頭喪氣地耷拉著,簡直像是累過了頭,疲軟無力了。而除此之外,他后腰還涌上來一股虛軟,像是縱欲過度的感覺。“我才十八歲啊,還是處男,”岑年摸了摸下巴,“難道這就不行了?”是最近拍戲任務太緊了,還是怎么的,他都拍到腎虛了?岑年搖了搖頭。他從洗漱臺上拿下了一次性牙刷,拆了包裝袋,把包裝袋扔進垃圾桶里時,他突然頓了頓。垃圾桶里有幾個易拉罐的拉環。他粗略數了數,大約有五六個。岑年一怔。只有拉環,沒有瓶子。不過這也挺正常,很多人喝啤酒時,都是把拉環拉下來直接就近扔掉,酒瓶喝完后自己帶走。那拉環上面有某某啤酒的lo,是酒店擺在每個套房壁櫥里、免費的啤酒,每個房間有五瓶,每天都會有人來換新。岑年含著牙刷,走到壁櫥前,拉開了柜門。——一瓶易拉罐啤酒都沒有了。壁櫥里整理的很整齊,所有東西都擺的井井有條,如果不是因為岑年特別注意過,根本不會察覺到這里少了些什么。“所有,”岑年一邊刷牙,一邊自言自語道,“這是有個小偷特意進來,在房間里把我的酒都喝光,然后走了?”他吐掉了泡沫,漱了漱口,又洗了臉。岑年走進套房外間的客廳,頓了頓,低聲喃喃道“這位小偷不僅帶走了易拉罐子、沒留下垃圾,還順便幫我做了頓飯?”岑年膽大,拿起擺的整整齊齊的餐具,就想嘗一口。但他突然想到什么,握筷子的手一頓,眼里饒有興味的笑意淡了。他放下筷子,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方莉莉“喂,莉莉。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嗎?”“不是?那是誰?”“……好?!?/br>岑年掛了電話。這一桌早餐做的其實挺好的,聞著也挺香,放在保溫隔熱的器皿里,即使過了這么久,也帶點溫度。。清淡的山藥排骨粥,上面浮著一些胡蘿卜丁,切成了星星形狀、小鴨子形狀,挺可愛的。看來,傅燃請的這位廚師,挺有童心的。“把我當小孩兒嗎?”岑年沉默片刻,笑了笑。他看著那一桌菜,突然沒了胃口。他想了想,打算把那些碗碟放冰箱里,卻不知怎么手一滑,碗碟連著菜摔倒地上,混成了一團。岑年默了片刻,自己去拿了掃把,把它們掃好,倒進了垃圾桶。胡蘿卜切成的小兔子和小貓咪,有些可憐地和碎片灰塵混在了一起。岑年拍了拍手中的灰,接起李延的電話。是李延在催他,九點半有場他的戲。“嗯,”岑年心不在焉地答,“馬上來?!?/br>另一邊,早上八點時。正是在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