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你可覺得哪里不適?” “ 這如此狹窄陰暗,何來的舒適?”季雪禾輕笑著回答道。 “ 先行將就就好?!?nbsp;卓畫溪說著靠在墻上,她當真是累極了,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思緒也漸漸地不太清晰。 “jiejie,為何你會來找我?”季雪禾靠在冰涼的墻上,問。 “ 不為何。你既身在醉風樓,我自然要護的你周全?!?nbsp;卓畫溪閉上眼,聲音變得迷迷糊糊。 “ 呵,”聽到此答案,季雪禾忍不住嗤笑出來,“jiejie。你我均知你并非如此圣賢之心護天下之人,何故要裝得如此呢?”他說著抬起頭,口中再次問:“jiejie,你不怕么?” “ 怕…… ” 卓畫溪漸漸開始陷入沉睡之中,意識也一點點被剝離,“只要你們均安就好……” 說完了這句,她好似被人抽掉了脊梁一般失去了力氣,順著墻歪下頭,靠在季雪禾肩頭。 感知到肩頭的重量,季雪禾微側過臉,呵氣如蘭,“ 均安么?!?/br> 在醉風樓亭院內的一角,畫蓮順著梯子往上爬著。竹梯之下圍著的是三四只蠱尸,他們伸長了手往上勾著,抓著,想要抓住畫蓮。 “ 啊——” 一個腳滑,畫蓮一腳踩空,往下落了兩階,一蠱尸順勢伸出長臂,勾住畫蓮的腳踝。感受到蠱尸的手掌纏繞在自己腳側,畫蓮慌張地不停抖動腿,踩著踹著蠱尸。趁著蠱尸因為連續的踩踹而松了手的時候,畫蓮幾步爬上了屋檐。她急忙轉過身,雙手抓住竹梯,用力一推。竹梯帶著蠱尸的重量往后倒去,狠狠地砸在地面之上,碎成了幾截。 ☆、第三十七章 城臨危 一夜擔驚,夢魘纏繞,寒戰哆嗦讓卓畫溪身子一個失去重心地往前栽去。在額頭就要撞到地面之時,身體自然地條件反射讓卓畫溪驚醒,上半身猛然往后一彈,后腦勺毫無征兆地打在墻壁之上。奇怪的是,卻沒有感受到應有疼痛與墻壁的冰涼。卓畫溪眼神迷惘帶著疑惑地轉過頭,看見在自己腦后的墻上橫著一只手,手掌張開,成為最為柔軟的墊。 “ 你?”昏睡剛醒的卓畫溪半瞇著眼,看著那只手的主人。 季雪禾嘴角微微帶笑,“ jiejie若是清醒,不想再撞墻便告知我聲。這樣抬著手,著實難受?!?/br> 卓畫溪聽言,急忙伸出手握住季雪禾的那只手,將它放下,“ 你為何如此?”卓畫溪不解地看著季雪禾,“ 你不是看不見么?” “ 有些事情無須看,便也能知曉?!?nbsp;季雪禾輕笑一聲。 “ 不疼么?”卓畫溪眉輕撇,問。 “ 倒確實有些生痛,jiejie可要替我揉捏?”季雪禾說著,抬起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 我……” 卓畫溪話語未說完,就傳來容容的聲音,“ 小溪兒,天明了?!?/br> 卓畫溪停頓片刻,側過臉,轉移了話題,“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行出去再說?!?nbsp;說話間,她走到季雪禾身側,“ 我扶著你?!?/br> 一行人從密道之中出來的時候,晨光已經灑遍大地。姑娘們三三兩兩地結伴回屋,一顆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暫時落下好好休息片刻。 在大家都回屋休息之時,容容一人走過庭院,正想要去卓畫溪屋內查看之時眼神的余光隔著太陽的光芒撲捉到一側圍墻上的屋檐似有異動。有什么東西滾了下來。容容眼神一閃,兩步凌空上前,獨手一攬,穩穩地接住了從屋檐上滾下來的畫蓮。畫蓮已經暈厥,怕是因為太過疲倦。 “ 畫蓮?”容容見到畫蓮的時候眉頭不由得一皺,站穩腳跟之時,他抬頭看了看屋檐,又看了看地面破碎的竹梯,心中帶著疑慮地將雙指放于畫蓮喉嚨側,再三查看到畫蓮身上并無外傷之后,才略松口氣。然而,正在他松氣之時,屋檐上落下幾人黑影,將容容團團圍住。 前廳內,還未坐下休息的是卓畫溪。她一人手里拿著掃帚,收拾著廳內被砸亂的桌椅。而一側的椅上,坐著季雪禾。 “ 醉風樓之大,何來自己收拾一說?” “ 她們嚇壞了,需要休息?!弊慨嬒刺ь^,淡淡地說。 “ 那你呢?害怕了么?”見卓畫溪沒有回答,季雪禾輕笑出來,說:“我曾聽說,敢于面對自己的恐懼也算得上是勇士?!?/br> “ 我是女子,本非勇士?!?/br> “ jiejie這話可是將女子二字看的太輕了,” 季雪禾的話鋒帶著詭異的音調一轉,“有時,生死存亡卻是掌控在女子這樣的字眼之上?!闭f話間,季雪禾耳側似乎察覺到什么動靜,臉微微側過。 正在卓畫溪收拾整理的時候,門外一人踏入,未開口,便看見眼前狼藉一片,“ 畫溪,怎得會如此?你可還好?”樓舒玄的聲音引起了卓畫溪的注意,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樓舒玄。絲毫未曾在意,身后的季雪禾已經獨自一人摸索著起身,朝著庭院的方向走去。 “ 我擔心你,故而來看看。你可安好?”樓舒玄一臉緊張地看著卓畫溪,“ 昨夜有暴||動?!?/br> “ 我若不安,你又能作何?”卓畫溪冷笑一聲看著樓舒玄,“ 至于暴||動么?我怎記得昨日衙役與百姓所言皆是說的天下安好?” 樓舒玄抿了抿嘴,他深知卓畫溪的脾氣,“ 畫溪。我有話與你說?!彼f著走近卓畫溪,聲音壓低,“ 畫溪,你聽我說。如今的情勢雖說都在朝廷的控制之下,奈何一些地方的事情朝廷依舊無暇顧及。不過如今圣上開恩,說得可讓為官一職之人入行宮躲避。宮墻之高,那些鬼怪不可進入;戒備之嚴,更能讓人安然側眠?!?/br> 卓畫溪聽著樓舒玄的話,問道:“你何意?” “ 你與我們一同入皇城行宮,先行躲避些日子,待到一切被壓制,太平之時再回來此地?!?nbsp;樓舒玄說。 聽到樓舒玄的話,卓畫溪忍不住笑了出來,只可惜,笑容并非似花嬌嫩,“ 樓舒玄,你想要我丟下醉風樓,與你一同走?”她冷笑著往后退一步,“ 既然你說一切在控制之下,你又為何要跑?” “ 這并非是跑。畫溪,我等朝廷重臣乃國之命脈,為何你就是不能明白?” “ 重臣乃命脈,民卻為根基?!?nbsp;卓畫溪毫不客氣地回應了樓舒玄一句,“ 根基若無,何談命脈?”她說著轉過身,“我不會走的?!?/br> “ 不可,你須得與我一同走。畫溪,為何你就是看不清楚?為何你的脾氣就是如此之倔強?就好像當年一般,華裳之事我以為你能理解,可是為何你卻一直耿耿于懷,甚至要與我徹底斷絕關系?”樓舒玄幾步上前,一把拉過卓畫溪的胳膊,“畫溪,難道你真的都忘記了么?你忘記我們曾經的那些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