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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那如細瓷般嫩滑的小臉,但最終卻還是將手收了回來,改為輕柔卻仔細地為她掖了掖被角。 這一刻,一個意識清晰地主導了他的頭腦,他清楚,他以后的生命中一定不可以失去她。 他愛上她了。 ☆、現實 三月九號這天,阮藍結束了七次放療。按照剛開始的方案,她這會兒準備去找李奧陽開化驗單,以便明天上午去各相應科室做相關檢查。 下班后,時艷和焦雯雯走到過渡廳,剛好遇到過來這邊的顧彤,她已經換上了平常的衣服,看樣子是過來找李奧陽一起下班的。 “顧醫生,感覺你好像好久沒來我們這里了?!睍r艷看著迎面走來的顧彤,“問候”道。 “噢,”顧彤說,“這一周由我負責的手術挺多的?!?/br> “難怪呢,好長時間見不著顧醫生,我們都怪想您吶,”時艷笑著跟焦雯雯眨眨眼睛,道,“是吧?” 焦雯雯推推鏡框,點點頭,說:“顧醫生,我們老師還在診室呢,您過去吧。再見?!闭f完,她扯著時艷的胳膊朝電梯走去。 “我說時艷,你這是怎么了?沒見著顧醫生臉色很難看嗎?” “就是看見了我才那么問的嘛?!睍r艷不懷好意地一笑,“我現在更加確定了之前的想法,顧醫生跟咱們老師肯定沒戲?!?/br> “你怎么知道?” “你沒發現咱們老師最近很不同尋常嗎?我有好幾次都看到他臉上帶著一種,一種很難定義的微笑,說句不恰當的,一副熱戀中的男人的狀態?!?/br> “熱戀中男人的狀態?”焦雯雯笑道,“我們時大夫對男人比對專業有研究啊?!?/br> “什么呀,我這叫善于分析,這叫邏輯能力強,懂不懂?” “依我看,你的那點兒邏輯能力全用到李老師身上去了?!苯滚﹩?,“你憑什么認定人家顧醫生跟李老師‘肯定’沒戲?” “你想,李老師最近的狀態很反常吧?但是顧醫生最近卻一直沒有過來我們診室啊。顯然,李老師的反??隙ú粫且驗轭欋t生。而今天見到顧醫生,我故意那么一問,顧醫生就一臉不自然,這更加確定了我的推測?!?/br> “切,時艷,你做醫生真是屈才了?!碧みM電梯,焦雯雯一面按下電梯關門的按鈕,一面說,“轉行做偵探去吧?!?/br> “那是,我這叫全面發展?!?/br> “你這叫不良發展?!苯滚┢沉搜蹠r艷,道,“我勸你還是早點醒悟吧,即便顧醫生不是我們李老師的菜,那也沒你什么事兒?!?/br> “那可不一定,地球可是圓的,而且它在不停的旋轉。這就注定了,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發生的?!?/br> “要有也只有一種可能?!苯滚ι蠒r艷一雙對未來充滿期待的眼睛,淡淡道,“除非真到了世界末日,地球以夸張的頻率在旋轉著,并且把人都轉暈了,或許,在那樣的狀態下,李老師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希望選擇你?!?/br> “好你個焦雯雯,變著法兒的損我是不是?”時艷作勢朝焦雯雯打去。這時,負二層有人叫電梯,電梯停下來開了門。見生人進來,時艷不再說話,只是揮拳朝焦雯雯揚了揚,潛臺詞:一會兒,有你好看。 “顧彤,有事兒嗎?”見顧彤推門進來,李奧陽問道。 “有事兒,有件十分重要,萬分緊急的事兒跟你來確認?!鳖櫷樖职寻旁诶願W陽診療桌對面的椅子上,人也坐了下去。隔著一張桌子,她看著李奧陽正色道。 “什么事兒這么鄭重其事?”看到顧彤過份鄭重的語氣,李奧陽笑著問道。 李奧陽臉上的笑容令顧彤一時有些語塞,他回國兩年多來,顧彤甚至從未見到過他如此輕松從容的笑。 那也就是說…… “我調出來阮藍的資料看了,也上網查了關于她病情的相關資料?!鳖櫷f。 “怎么,麻醉科青年骨干醫生顧彤大夫,這是要轉行到腫瘤科的意思?”李奧陽臉上依舊帶著平和的笑容,說道。 “奧陽,接下來我要說的關于阮藍的話十分認真?!?/br> 這個時候,阮藍剛剛走到診室門口,見診室門緊緊閉合著,她本想抬手敲門,但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說自己的名字,便不由得停住了手。 她記得那聲音,是顧彤醫生。她也想知道,是什么有關自己的事情,讓那樣溫柔的顧醫生的語氣如此嚴肅認真。 李奧陽給了顧彤一個讓她繼續說下去的眼神。 顧彤說:“阮藍的病一開始被誤診,做了一個本不該做的頸部腫塊切除手術。過來我們醫院治療的時候,嚴格說來,是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的。當然,她身上癌細胞的種類是對放射線十分敏感的低分化鱗狀細胞癌,你給出的關于她的治療方案也是根治性放療??墒?,奧陽,只要是癌癥,之后總不會排除復發的可能吧?尤其是她這種,病變部位極其隱秘復雜,最佳治療方案只能首選放化療,但之后如果一旦復發,再次放療收效將會微乎其微?!?/br> 李奧陽臉上的笑容逐漸被堅定取代,但依舊很從容,他說:“顧彤,從理論上來講,你的話很正確。但是,卻過于側重學術和書面。實際上,她這種情況,結束放療之后,注意調整飲食結構、作息習慣、加上合理的運動鍛煉,復發的可能性也并不大?!?/br> “也并不大,”顧彤重復著李奧陽的話,“也就是說依舊是有可能,對嗎?” “你這么說就是在較真兒了。照你這個邏輯繼續分析下去,每個正常人自身的抵抗力只要稍有閃失,那癌細胞就十分有可能在這些正常人的身上興風作浪?!?/br> 顧彤伸手示意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跟李奧陽爭辯下去了,她突然問道:“奧陽,你對阮藍這個患者,似乎過于關心?!?/br> 李奧陽沒有說話,原本堅定地望向顧彤的眼神也轉移到電腦屏幕上。這樣的李奧陽,令顧彤的一顆心緊的透不過氣。 她心里期待他會像剛才般言辭灼灼的同她辯解,說他對每個病患都是如此,或者他也可以這樣說,他是看阮藍獨自一人實在可憐,他同情她,忍不住想要幫她。 顧彤多么希望他能說一些這樣的話啊,但他卻只是沉默,只是令她傷心絕望的沉默著。 “奧陽,”顧彤深深吸了口氣,以便恢復被緊縮的心房牽累的無法正常工作的肺部。她說,“我知道,因為阮藍一個人形單影只,獨自來醫院接受治療,你覺得她太可憐,你同情她、憐憫她,你想幫助她,其實我也……” “不是,”李奧陽有力的聲音打斷她的話,他看著顧彤的眼睛,說道,“我不是可憐她,更不是憐憫她。她的內心足夠堅強,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或者憐憫?!?/br> 李奧陽將顧彤未說出口的,她也十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