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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她的頭發每天都是扎成丸子頭,完整地露出她弧度精致的側臉和纖長的脖頸,她的神情看起來很專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機屏幕,專心的沉浸其中,絲毫沒有察覺到任驍的目光。 直到后面突然響起刺耳的喇叭聲。 任驍才猛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看著韶清入了神,頓時移開目光看向前方,發現紅燈已經變綠了,立刻開著車子離開。 車子停在工作室的下面,然后兩人下車,一起往樓里走去。 并沒有看到就在他們身后的十幾米遠的地方,一臉錯愕的張佳林師兄。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睆埣蚜謳熜中攀牡┑┑恼f:“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半路上遇到的,可是我三次看到老師的車,三次都是老師和韶清一起下車,你們難道不覺得不正常嗎?” 段鈺一臉驚悚:“……難道韶清在和我舅舅談戀愛?” “怎么可能!”王勝男訝異的反駁道:“我前幾天還看到老師把韶清叫到辦公室去訓了一頓,話說的特別毒!” “愛之深責之切?”一邊的陽光師兄摸著下巴說道:“你們難道沒發現韶清被叫進辦公室的次數比我們四個加起來還要多嗎?” “那是因為韶清是老師的私人助理啊。以前我做的事現在都交給韶清了,還要給老師泡咖啡什么的?!蓖鮿倌姓f。 “老師一天要喝十杯咖啡???”陽光師兄翻了個白眼,然后說:“以前你做事的時候一天能進去幾次?而且以前泡咖啡這種事老師一般都自己來,韶清來了以后,老師就沒自己動過手了,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是老師故意的?” “說起來……每天晚上我們走了以后,老師就和韶清單獨在辦公室,這孤男寡女……嘖嘖嘖……”張佳林師兄別有意味的嘖了幾聲。 “你們在聊什么?”韶清忽然抱著一個贗品花瓶從旁邊路過,看到他們幾個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討論著什么,于是順口問道。 “沒什么,我們在討論中午該吃什么呢?!标柟鈳熜忠荒槾认榈男χf。 “哦,教授說他中午想吃糖醋排骨,你們點一個吧?!鄙厍逭f完就抱著瓶子走了。 “對了對了!你們還記得韶清還沒來工作室的時候嗎?我們問老師她漂不漂亮,老師當時說她很漂亮!”張佳林師兄說道:“你們什么時候聽過老師夸過別人的長相嘛?我看這兩個人一定有貓膩!” 段鈺突然說:“不會吧?要是他們兩個真在一起了,那韶清豈不是成了我舅媽,成了你們的師娘了?” 剛剛還八卦的起勁的師兄們一聽段鈺這話頓時都一臉一言難盡了。 韶清忽然敏感的感覺兩位師兄還有王勝男段鈺有的時候看她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 但是問他們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們就一臉懵懂的看著她。 不過韶清很快就被分散了注意力,畢竟工作室每天都很忙,要說交流也都僅限于中午的休息時間,或者是大家各自在各自的工作臺隔空交流,她很快就把這點異常忘到了腦后。 韶清的技術在時間日漸一日的流逝中日漸精進,已經開始處理一些簡單的修復工作,或者是復雜的修復工作中的其中的幾個相對簡單的步驟。 “韶清你的手是不是專門練過的,怎么那么穩?”陽光師兄驚嘆道。 韶清用鑷子貼金箔的時候,精準到一丁點的誤差都不會有,完全不需要調整,每次都是一次搞定,簡直了!就連他這個練了兩年的老手都沒她的手那么穩,眼明手快還精準,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陽光師兄說:“你這手要是不做考古,去當做手術的醫生也是一把好手?!?/br> 韶清對這樣的夸贊往往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又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了。 老實說,有韶清這樣的人在工作室,所有人都不敢偷懶了,都卯起勁來奮發向上。要是這么快就被一個最晚進工作室的小姑娘給超過去了,也太沒面子了吧,雖然人天賦高,但是他們畢竟資歷深啊,當然了,按照韶清這樣的進步速度,超越他們那也是遲早的事,但是臨死前,怎么也得垂死掙扎一下,求個死相好看。 其實從各個方面來說,韶清看起來更像是任驍的嫡傳弟子,那種高度專注到完全進入其中不問外事的狀態,完全和任驍是一模一樣的。 韶清為此付出的努力他們也都看在眼里,只要在工作室,幾乎就沒看到她閑過,午休的時間吃完飯別人都睡覺了,她還在那兒抱著贗品練手。 有天賦還肯努力,她不成功誰成功? 不服不行。 王勝男自認做不到像韶清這樣的程度,雖然看著韶清日漸一日的以她想象不到的速度飛速的進步著,但是想一想在韶清在白天的高強度工作之后晚上還留在辦公室辛辛苦苦練習的時候她已經回到家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抱著薯片刷劇了,對韶清那點小小的嫉妒之心也頓時沒了。 有的時候人與人的道路是不一樣的。 韶清注定是要成為那顆最閃亮的星星。 而她呢,就適合站在韶清身邊,做那顆不那么亮但是也不那么累的星星。 在日復一日日常的忙碌中,學校悄無聲息的開學了。 然后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在同安大學傳開了。 ——蘇言退學了。 蘇言不是什么籍籍無名的人物,姑且先不論傳說中他是蘇易弟弟的身份,就只說他個人,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學霸,拿的是同安大學最高額的獎學金,而且優秀的外表和高冷的氣質也一直被稱為是同安大學的高嶺之花,可以說是同安大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也是無數學姐學妹傾慕的對象。 而現在這位同安大學的高嶺之花卻毫無預兆的退學了。 實在是震驚了全校。 在蘇言的圈子里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韶清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開學后的第二個星期了。 居然還是從王勝男和段鈺嘴里知道的。 “聽說了嗎?同安大學那朵高嶺之花退學了?!蓖鮿倌性诤投吴曊f道。 “你說的是去年跟我們學校搞學術交流的時候那個拽得要死的那個男的?”段鈺說。 “什么拽得要死!人家那叫高冷好嗎!就算拽,人家也有實力拽?!蓖鮿倌写虮Р黄降?,然后順手拉住了從旁邊路過的韶清,問:“對了韶清,你之前不是在同安當過一陣子圖書管理員嗎?聽說蘇言經常泡在圖書館的,你認不認識???” 韶清在這里乍一聽到蘇言的名字有點愣?。骸霸趺戳??” “我剛聽說他退學了啊。都傳到清術來了,同安那邊都震驚了聽說,現在都在議論這個事兒呢?!蓖鮿倌姓f道。 韶清皺起眉頭:“他為什么退學?” “我哪兒知道啊,同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