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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年輕一輩的絕頂高手,宋師道繼續低調,至于跋鋒寒嘛:他又不幫王世充辦事,人家當然沒那閑工夫去幫他大肆宣揚了。丟失了和氏璧還受了傷的師妃暄一時間沉寂了下去,半點消息也不外傳,仿佛真的潛心念經去了。而趁著了空和師妃暄都要療傷、還要防備祝玉妍師徒的這段時間,寇仲也終于要在戰場上大展身手了。王世充依舊不怎么相信寇仲他們,但他也不敢輕易得罪這些高手了,便撥了那么幾千人給寇仲,著他“一力迎戰瓦崗來犯之敵”——而李密這次,卻是親自率領了五萬大軍來攻洛陽。所幸王世充雖把兵權抓得緊,但在其它方面還算配合,比如假作遇刺受傷、動搖軍心,還有轉移糧倉擺空城計之類的,所以寇仲他們還能和李密玩得下去,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敲掉了李密不少兵力。王世充對此樂見其成,他一方面權當是在陪寇仲玩個游戲,而另一方面,王世充已經在和李閥商量結盟條款了。然而王世充這老狐貍絕對不會想到,在寇仲帶著兵馬轉戰洛陽周邊的時候,就已經以其近乎逆天的個人魅力和將領們稱兄道弟了——本來王世充派給寇仲“玩”的人,也是他不怎么信任、不愿意重用的一些將領和謀士,偏偏寇仲他們就以此為突破,挖起了王世充的墻角,真可謂“沒有最陰險,只有更陰險”。后來王世充在他的首席謀臣楊公卿的提醒下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妥,便派楊公卿去監軍督戰,實際上就是收回了寇仲的掌軍權力,反將他放在了軍師的位置上。事實上這樣一來,寇仲非但沒有損失,反而得到了更大的好處——他自掌軍以來,雖有宋師道在背后幫他,但也察覺到己身的許多不足,這就是“紙上談兵”的道理了,寇仲畢竟是出身市井,從前也沒打過仗,只讀幾本兵書當然是完全不夠的……楊公卿此人乃是跟隨王世充多年的舊臣,有著極其豐富的行軍作戰的經驗,寇仲和宋師道他們跟在楊公卿的身邊,不斷偷師也不斷進步,更借此機會了解了許多帶兵細節,簡直就是賺大了。至于楊公卿呢,他也時常被寇仲的奇思妙想所折服:這些點子大多都是寇仲、宋師道和徐子陵一起商量出來的,只是全安在了寇仲的頭上。不過正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更兼雙龍本就心思靈活、天賦異稟,所以楊公卿本是抱著懷疑和防備而來的,卻也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寇仲這個充滿活力和勇氣的小子……不知不覺中,他們挖到了一塊最有價值的大墻角!就在同一時間,宋閥那邊卻是出了大事:宋魯和宋玉致在返回嶺南的途中遭到了“影子刺客”楊虛彥的刺殺,宋玉致的護衛們幾乎死光,宋魯也在大意之下受了重傷——當他們一行人頗為狼狽地回到了嶺南之后,終于是令宋缺勃然大怒!毫無疑問,楊虛彥本來是在李閥的暗令下沖著宋師道來的,卻沒想到宋師道留在了洛陽,楊虛彥這是“誤中副車”了。“好個李閥,真當我宋閥是好欺負的?!”宋缺立于房內,掃視床上重傷的宋魯,怒道。“恐怕不只是李閥在作祟吧,”宋玉致語氣幽幽地說道:“慈航靜齋的人肯定也恨不能要了我哥的命,”她驀然抬頭,直視宋缺,說:“哥他已經當眾和慈航靜齋撕破了臉,所以爹你也必須做出一個抉擇——”“我只有一句話,如果你要責罰我哥的話,你就不再是我宋玉致的爹了!”第58章稱帝趁著宋缺被她的“豪邁宣言”震住的一剎那,宋玉致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房間,那顆“砰砰砰”急速跳動的心都快要從嘴里蹦出來了,她不禁手捂胸口,低聲喃喃道:“哥啊,這回我可是為你豁出去了,不知道阿娘能不能撐住場子啊……”宋玉致可不笨,在當前的這種“隨時可能挨刀”的情況下,她還是飛奔到她娘的院子里尋求庇護比較靠譜。“玉致啊,女兒家家的,總是這么飛來飛去的可不好?!彼畏蛉藴厝岬恼Z調仿佛能平息一切燥火,她快步迎了出來,目露柔光地看著小女兒,說:“我剛剛聽說你們回來了,正要準備午膳呢,你就來了……師道沒和你一起回來嗎?”“阿娘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啦!”宋玉致撲到母親身邊、攬住對方的脖子,撒嬌道:“哥他這次開罪了慈航靜齋,所以就不敢回家了,我剛剛也頂撞了阿爹……唉,總之待會兒阿娘可要保護我才行,阿爹發起火來,我可接不了他一刀半刀的!”宋夫人神情肅然,說:“師道究竟做了什么?玉致你必須半點不漏地告訴我,至于你爹那邊……他如果敢對自己的兒女動刀,我就和他拼了!”見她娘如此疾言厲色,宋玉致不禁訕笑道:“也沒到拼命那么嚴重啦,阿娘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這邊廂,宋玉致將宋師道當眾打師妃暄臉的壯舉細細地說給了宋夫人聽;而另一邊廂,面對著臉色黑如鍋底的宋缺……重傷在床的宋魯表示壓力很大。“大哥……”宋魯才開了腔,就被宋缺開口打斷,說:“師道在洛陽的所作所為,我一早就收到消息了,”宋缺的一雙虎目之中透出極為復雜的情感,續道:“他之所以會那樣鋒芒畢露,和師妃暄及李閥交惡,無非是想迫我表態……我的這個兒子自小就jian謀百出,難道我還能不了解他?玉致也只不過是在為他添上最后一把火而已?!?/br>“大哥!”宋魯急道:“師道他一心都是為了我們宋閥的大業,我……我也對他承諾過,會和他站在一邊!”宋缺目光一寒,冷冷地掃過宋魯,驀地大笑道:“連你都被那小子給收服了,似乎我只要對他的決定說一個‘不’字,就是眾叛親離的結局?!”宋魯的心里“咯噔”一響,暗呼不妙,磕磕巴巴地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大哥你也知道我不會說話,這、這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呢?我們都是一家人嘛……”“但那小子似乎天生就是來向我討債的,”宋缺搖了搖頭,說:“三弟,我比師道所以為的更加了解他,有時候我都會懷疑,他是不是生而記事的奇才,否則他又怎會從小到大,每走一步都是有所籌謀的呢?”宋魯聽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說:“大哥你想太多了吧,或許、或許那只是巧合……不、也不是,師道他只不過是至情至性罷了,哪有什么jian謀呢?”“至情至性?那只是他的掩飾罷了,”宋缺表情凝重,說:“自從收到他在洛陽的消息,這段時日里我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