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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得他頭疼,有些渾渾噩噩地湊過去,對著那張不斷開合,不知在說些什么的紅唇吻了下去。溫軟的觸感,微涼的溫度,甜蜜的律液,無一不刺激著他的神志。腦中的雜音全部消失,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相貼的唇間,唇齒交纏,感受到那人的掙扎,下意識抱緊,靈活的舌尖探了進去,舒服極了。沐曦辰已經隱約猜到這人的身份,不過是想逗逗他,卻不想這人這般禁不起撩撥,根本不管他在說些什么,自顧自地吻了上來,好在那胸口刀削般的疼痛,沒有讓他失望。直到被他擁緊,沐曦辰才意識到這人不正常的情況,那有些灼熱燙人的體溫已經彰顯了他的失常,掙扎著想要給他看病,卻被桎梧地更緊,竟像是怕他跑了一樣。有些無奈地回擁住他,卻在手碰到他脊背時感受到了他些許微弱的瑟縮和那一瞬間的顫栗。很疼?先前赫君辰微微暗沉蒼白的臉色映入眼中,沐曦辰猛地明悟了什么,白皙的手指虛虛劃過空氣,游曳上移,在他后頸不輕不重地按下。接過他軟倒的身子放在沙發上,把那深黑色的襯衫脫了下來,卻猛地沉了臉色。那縱橫交錯數十道的鞭痕,是怎么回事?誰干的?而且當他把上這人的脈搏,那看上去結實的身體竟然虧空地厲害,就像被狠狠餓了好久,又遭了一頓毒打的樣子。以這家伙的身份,誰敢這么對他?沐曦辰偏涼的體溫,對于散發著高熱的某人來說,愜意無比,所以不自覺地在他手心磨蹭了兩下,沐曦辰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果然,不管過了多久,這個男人都不會改變。真好……第87章清冷高貴的音樂才子(八)赫君辰燒得滿臉通紅,神志昏聵,一會看到自家父親滿是猙獰的表情和叫囂著要家法處置的臉,一會回憶起禁閉室內幽幽泛著寒光的各色刑具,一會又是那些如潮水般涌來的手下,想要阻止他跨出去的腳步。他隱約記得自己在被抽了二十四鞭又關了三天禁閉之后,打敗了父親的八個暗衛,才被獲準放出來,而且也得到首肯,不會再干涉他的私人問題。他好像迷迷糊糊找回了那人家里,撬了鎖進來的,那現在是?赫君辰猛地驚醒,正面朝下趴在床上,上身纏滿了繃帶,鼻尖飄過消毒水的味道,周圍熟悉的擺設,讓他那顆不安的心,終于重新落回了原處。還好還好,他真的回來了,不是夢。“醒了?”清冽的嗓音從身后傳來,他還沒來得及扭頭,就被一只微涼的手覆上額頭,絲絲縷縷的涼意帶著沁人心脾的淡香傳來,緊繃了多日的心神終于徹底放松下來。“洛……”赫君辰張了張口,有些干涸的嗓音微啞暗沉,語調卻溫柔極了。“恩,喝水?!便尻爻綄⑷朔隽似饋?,左手端過一只杯子,遞到他唇邊,赫君辰也沒有矯情,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眼神卻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青年的臉,灼熱地似乎想將他燒出兩個洞來。昏迷前的記憶也逐漸回歸,雖然這人沒有拒絕他的吻,但是根據資料里顯示,他對那個沈若軒那般在意的話,恐怕沒那么容易接受他。這般想著,他的手已經不自覺地將那只略微冰涼的手攏進掌心,微微摩挲著細嫩的肌膚,怎么也不肯放。沐曦辰無奈,只能在他床邊坐下,可是相對無言的氣氛略微焦灼,他只能開口詢問這段時日發生的事,和那一身傷痕的由來。赫君辰眼神閃了閃,抬起頭,對上那雙眸色淺淡,仿佛蘊滿溫柔的雙瞳,心念一動,脫口而出,“我喜歡你,不對,我愛你,和我在一起吧,那個沈若軒,根本就是個卑劣的小人,忘了他!”生平第一次告白,對象還同為男性,知道自己嘴笨的赫君辰緊張得手心直冒汗,連帶著沐曦辰的手都被他汗濕,但他還是死死拽著不肯放手,生怕這人一生氣,就會甩袖離開。可是出乎他意料的,青年只是淡淡地點點頭,“好!”紅唇牽起一抹勾人的笑,主動吻了上來,清醒地感受著這一切,赫君辰覺得自己恐怕還在做夢……他說好,他吻了我,他愿意跟我在一起。他是我的了……如果他后悔了,想離開……不,絕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赫君辰以強勢的姿態入駐沐曦辰的生活,原本就是土匪風格的某人,在對待好不容易得來的愛人上,更是占有欲和控制欲爆棚。他原本還擔心自己這樣扭曲的性格會嚇到青年,卻沒想到,那人自始至終都只是淡然地接受這一切,仿佛早已知道他變態的本質一般,包容著他所有陰暗的心思。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像他們這般契合了。他如是想到。時光飛逝,很快斯特洛林音樂大賽很快就要開始,四年一次的音樂盛典,每次的大賽第一名最后都成為了享譽全球的音樂家,名利雙收。巨大的海報在城市的各大商場展柜和最為亮眼的區域高高掛起,一名身穿西服神情冷峻的男子坐在巨大的施坦威鋼琴前忘情地演奏著,仿佛手底下撫摸的是他此生最愛,那燃燒著烈焰的眼,與他略顯冰冷的神情形成鮮明對比,身體力行地演奏著冰與火之歌。LED廣告屏也在流動播放上屆大賽的盛事,那名男子就是上屆魁首霍特沃剛,剛剛結束了他的第三十場全球演出,來為大賽做宣傳。沈若軒從喧囂的酒吧里走出,遠離身后那片聒噪的嘈雜,瞬間被亮眼的海報吸引走了視線。他的眼神略顯癡迷,慢慢走了過去,輕輕撫上了略顯冰涼的版面,不自覺地將海報上的人代換成了自己的樣子。身穿高貴得體的西裝,拉著他最愛的小提琴,接受世界矚目。青年才俊,音樂王子,才華橫溢……種種贊美之詞接踵而來,迷人的聚光燈讓他終于擺脫曾經那個貧窮困苦的自己,懷抱著最鐘愛的音樂,也享受著音樂回饋他的同等名利,迎著場下眾人炙熱沉醉的眼神演奏,釋放自我。然而一陣微涼的夜風吹過,他不禁打了個哆嗦,瞬間夢醒了。富麗堂皇的演奏大廳,座無虛席的聽眾,為他伴奏的高端樂團,所有美好的幻想,全部碎成一片片碎塊,跌落塵埃,露出那后面陰暗潮濕的本質。反應過來,還是那條狹窄的小巷,自己一身泛黃發舊的白襯衫,沾染著經過飯堂的油腥味,腳上的鞋也濺上了水坑的泥斑,明明他以前都會有車接送的!沈若軒抿了抿唇,如果還是幾個月前,根本不用他說,那人就會把大賽的入場券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