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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過來抱起白頎楓,將其放在了小椅子上。盆子里的水已經放滿,溫度適中。看到程于名關上門,白頎楓松了口氣。他不喜歡和程于名呆在一起,因為會不自覺地緊張、警惕,很累。第7章你毀了一切慢慢騰騰洗完澡、穿好衣服,累得筋疲力盡。這個小身體的體力實在是太差了,很容易疲勞。真羨慕那些生龍活虎、精力旺盛的人。自己洗了這么久,居然沒人敲門詢問一聲,即使不是真的擔心,說點面子上的話,不會嗎?不對不對,還是不要說比較好。自己本來就容易上當受騙。他們那么會演戲,如果自己一時犯傻,心一軟……不行,一定要提高警惕!白頎楓想要起身走出去,腿卻疼得厲害、不聽使喚。地面潮滑,萬一摔倒了,得不償失。白頎楓正想開口叫人,突然想到了程于名這個人的惡劣。說不定,他一直不吭聲,就是在等著自己求他。可惡??!就算我在這里把椅子坐穿,我也絕對不會開口求你!白頎楓只好一直坐著,心情無比煩躁。為什么會落到這種境地呢?在家里,都要時刻警惕,到底何處才是自己溫暖的小窩?按理說,體內的靈魂現在已經25歲了,應付學校那點事情,應該游刃有余了。可是,外表畢竟只是9歲的小孩子,在別人眼里,白頎楓是神童、是天才。整天都要面對校園里異樣的眼神、強烈的關注。那感覺,仿佛一直在舞臺上演戲,觀眾們一直盯著你,你必須時時刻刻表演,絲毫沒有機會下臺。唉……當初著急上大學,希望早點進入社會、早點自力更生,難道錯了嗎?自己到底應該以什么樣的狀態出現在學校呢?完全是25歲的成熟?那似乎太夸張了,更容易引人注意。完全按照9歲孩子的樣子,天真活潑,只是智商高點?什么樣的才算天真活潑呢?普通的9歲孩子,應該是什么樣子呢?唉……完全沒概念。是不是應該去小學觀察一下,照著表演呢?天天演戲?好累!自己從來就不是好演員,連撒謊都不會。偶爾想耍點小心眼,立即就被莫羽行那個“人精”識破,可惡??!小時候,在孤兒院那種特殊的環境長大。6歲那年遇到莫羽行,自己就完全被莫羽行捏在手心里,成了整天圍著太陽轉的地球。本想脫離軌道,去過自己的人生,卻被莫羽行強行拉了回來、整天扣在褲腰帶上。大樹底下好乘涼,自己當時也就犯懶了,形成了“天塌下來有莫羽行頂著”這種奇怪的人生觀。年紀在長,人卻越來越傻。沒有莫羽行這顆大樹,自己這株卑微的藤蔓,也就只能留在泥土里了。唉……上天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讓自己進入小孩子的身體,也許,就是為了讓自己重新成長吧。不過,現在的成長環境更奇怪,還不如當年傻傻地任由莫羽行擺布呢。至少,莫羽行是真心疼愛自己,對自己呵護備至。哪像現在???煩死了!煩死了!白頎楓胡亂抓著頭發,憋悶得直想尖叫。此時,傳來了敲門聲。“小楓,洗完了嗎?我可以進來嗎?”這是陳馭欣的聲音。他怎么來了?也是因為自己的傷?不管了,現在行動不便、寸步難行,有他在,也好。雖然明知道他可能比程于名更陰險,但是,身體卻本能地對毒打過自己的程于名產生強烈的敵意。既然仍要寄人籬下,還是不要樹敵太多,暫時還是把感情的天平傾向陳馭欣吧。白頎楓重重嘆了口氣,平淡道,“進來吧?!?/br>陳馭欣推開門,清洗了手臉,擦干凈后,來到白頎楓面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傷了,我該早點回來的?!?/br>白頎楓垂下頭,心道,他不知道?監視我的人,不是他派的?那就只能是程于名了。不過,他倆不是死黨嗎?程于名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還沒來得及溝通?“我抱你出去,好嗎?讓我看看你的傷?!标愸S欣看著白頎楓頭頂的發旋。白頎楓點頭,被陳馭欣小心翼翼地抱了出去。許儀成替白頎楓拆掉了包裹在各處傷口的防水布,陳馭欣皺眉看著白頎楓的傷口,橫了程于名一眼。“傷得這么重,不能再去上學了,我派人幫你請假,好嗎?”陳馭欣聲音柔和。白頎楓點點頭,哀嘆自己的霉運。想到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蘇子宣,心中又開始煩亂。陳馭欣洗了澡,套上了寬松的大領口家居服。那架勢,也是要留下過夜的。潮濕的黑發,隨性地散在陳馭欣寬闊的額頭上。細小的水珠,順著發絲蜿蜒,慢慢在發梢凝聚成飽滿的水滴。那晶瑩的大顆水珠,順著精致的臉頰、修長的脖頸,一路滑到美麗的鎖骨、精壯的胸膛。白頎楓用力吞了口唾沫,快速轉開眼睛,臉頰有些發燙。天哪,我這是怎么了?竟然對一個男人吞咽口水!我不是才9歲嗎?身高長得很慢,身體完全沒有發育,怎么會覺得這個男人無比性感呢?該死的,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陌生人送來了衣物,程于名也去洗澡了。程于名走出來時,僅穿了一條黑色平腳內褲。高大如山的他,擁有古希臘神像般健美的體魄。修長的肌rou線條,隨著身體的運動,不時變換形狀,極具雕刻美。他的頭發一直在滴水,顯得比剛才更長、更黑。他不時用手扒兩下頭發,猛然甩頭時,大量水珠被漆黑的頭發拋灑在腦后,在燈光下絢爛至極。水流順著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淌,經過精壯的胸膛,來到肌rou分明的小腹,最后消失在褲腰那里。白頎楓不自禁地盯著程于名漸漸潮濕的內褲,無意間碰上程于名戲謔的眼神,“騰”的紅了臉。白頎楓深埋著頭,心中不停咒罵,這混蛋,穿得這么sao包,絕對是炫耀!白頎楓在心里拿著刻刀,對著程于名那線條完美的身體胡亂刻著,誓要將這尊神像狠狠破壞。陳馭欣注意到白頎楓的不自在,一把拉過程于名,逼迫對方穿上T恤。“喂,你是不是男人?”程于名皺眉,“天氣這么熱,干嗎穿這么多?要是在家,我連內褲都不穿,光著多舒服!”“中央空調一直開著,哪里熱?”陳馭欣抱著胳膊,“我看你是精蟲上腦了,不妨出去泄火,別在我家發sao?!?/br>“雖然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