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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向司恒上丹田攻去。隱藏在劍光后的修士神情自若,沒有絲毫將要的手的興奮,這不是他殺掉的第一個化神修士,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但就在劍光離修士頭顱只有一絲距離時,突然鏗鏘之音響起,劍被攔下,司恒退后一步,提劍橫掃,萬千劍影盡皆消失,布陣的修士俱都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偷襲之人避無可避,出現在司恒面前,但他面上依舊毫無波瀾。眼前的男人比他還要低一個小境界,之前藏在殺陣里不過是怕麻煩,想一擊即中,現在沒了也無所謂。修士想著,對著提劍的男人笑了下,身形突然消失。司恒并不驚詫,在對面修士消失的剎那斜退一步,身形詭異地飄至后方。他的退走讓散修盟修士一擊落空,就在那位修士想要繼續找尋機會時,突然一股寒意襲來,他慌忙避讓,司恒卻早已洞察了他的想法,劍光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直指丹田,修士避無可避,慌忙避讓,劍身偏過一絲刺入下腹。丹田沒有受損,修士還沒來得及慶幸,對方的攻擊又至眼前。外面打的火熱,伊舟在袖子里也不好受。周圍天地翻轉,伊舟從天上突然摔下來,還沒來得及起來,便又被顛地滾了兩圈。好不容易等這片天地平穩下來了,伊舟才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腦袋,把披在臉上的頭發撥開。“外面怎么了?”他小聲自語,卻也知道一定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否則司恒不會把他扔到這個地方。沒有幫助師父的能力,伊舟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護自己,拉了下身上的衣服,他摸索到旁邊,拉起昏迷的安順。被顛過來又撞過去,伊舟身上早就亂糟糟的了,但他還不算是慘的。相比于他,身為凡人的安順更可憐。沒有一句解釋,再睜眼就到了這個地方。周圍一片黑暗,剛看到其中一位仙長進來,安順還沒來得及上前詢問,周圍便動蕩起來。不比修士身體強韌,脆弱的安順沒晃幾下,便昏死過去。里面的兩個人掙扎求生,而外面的爭斗,已經到了最后階段。眼見著手段用盡,自己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而對方身上卻連顆灰都沒粘到,散修盟那位修士眼中已經一片癲狂,就在對方有一次被劍氣傷到胸口時,周圍靈氣忽然波動起來。司恒臉上神色變得認真,劍提起,周圍所有聲音消失。他動作并不快,就那么輕飄飄的落下去,烏黑的劍身上難得閃過一絲亮光。隨著一劍斬下,自爆到一半的修士就這么失去動靜。眼底神光消失,身體無力地往地上倒去,就在落地的一瞬間,修士的軀體從中間分成兩半,斷裂處的皮rou嫩白,之后才有鮮血滲出。天地靈氣重新變得溫順,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原本因為兩人爭斗,其余人便退的遠了些,后來眼見著修士自爆,慢一步趕到的豐澤連忙布下結界準備護住這些修士。但自爆被打斷,堂堂化神期修士,連分神都未逃出,就被斬殺當場。豐澤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散修盟高階修士并不多,豐澤手下也只有這一名化神心腹,失去這一助力,以后他在散修盟的勢力肯定要受到打壓。但現在后悔也沒用,現今最重要的,就是殺掉眼前敢于反抗的人。豐澤并不把司恒看在眼里,如同化神與元嬰中隔了道天塹一樣,化神修士在合體修士面前,通常也沒有一合之力。他步伐緩慢,周身氣勢卻愈發強盛,那股威壓直逼司恒面前,以強橫之力要瓦解他的意志。“道友這是為何?”豐澤看著地上的尸體問司恒,語調輕慢:“在我雍城境內殘殺我散修盟修士,道友莫不以為仗著自己背后有宗門撐腰,便能為所欲為了?”“前輩說笑?!彼竞汩_口回道,這幾個字像是從嗓子里硬擠出來般,說完之后,他又咳了聲。對面的年輕修士現在還能開口,讓豐澤頗有點意外,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很快這人就不能說話了。心里想著,豐澤的心情愉悅了些,但臉上卻露出一絲惋惜:“雍城法規,殺人者償命,就算宗門弟子也不能例外?!?/br>他說完,嘆了一聲:“希望道友的所作所為,能讓后來者心存敬畏吧?!?/br>說話間,豐澤身邊漂浮出一座玲瓏寶塔,寶塔有十一層,每層有四個檐角,檐角掛著鈴鐺無風自動。周圍似有鬼哭狼嚎之聲,周圍突然變成尸山血海。望著茫然四顧的男人,豐澤一手輕叩塔尖,說了聲:“去吧?!?/br>話音剛落,十一層塔的窗戶盡開,風鈴響聲更急,地底突然出現數只漆黑手臂,五指成勾,朝司恒腳上抓去。司恒一劍斬去,被斬斷的手臂上竟又生出新的手掌,而被斬落在地的那些,竟似被解放束縛,朝著他周身攻來。手掌越來越多,那些漆黑的手指上都留著尖銳的指甲,天蠶絲做成的法衣在那些東西面前如同脆紙。更危險的是,這些指甲明顯有毒,被碰到的地方便會逐漸腐爛。司恒不小心被擦到手臂,那一塊的肌膚立刻變成深灰色,毒素還在往內滲入,想要通過皮膚到達經脈。他削去被毒素侵入的皮rou,法力外放,在周身形成個結界,抵擋手臂的攻勢。可那些毒不僅針對rou身,對修士法力也不在話下,沒多大會,身外的結界便失去作用。里面的修士步履維艱,看的豐澤心情甚好,他并不著急弄死他,而是享受獵物掙扎到絕望的過程。似乎覺得速度不夠快,他又敲了敲塔尖。瞬間,司恒周圍的哭嚎聲變得更大,那聲音能影響人的神智,使人心緒雜亂。從那個聲音出現后,手掌攻擊愈發凌厲,司恒受的傷也漸漸多起來。法衣被撕扯成碎片,玉冠掉下,一頭青絲飄落,原本如上好暖玉的皮膚上盡是黑灰色的傷口,他拿著劍,脊背挺得筆直,卻更讓人有凌虐的欲|望。豐澤突然覺得讓這些小東西殺掉他有點可惜,他應該自己動手,享受著宗門天驕在他手底茍延殘喘的模樣。這么想著,他便一步步往前走,踏到那片尸海中。“道友覺得如何?”豐澤輕聲說,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巨錘卻往司恒身上砸去。如同之前那個修士躲不掉司恒的劍,司恒也躲不掉這看似緩慢的一錘。這是對道的領悟,境界差了一絲,實力就天差地別。巨錘力道極大,司恒被錘著往后飛去,最后落到地上,他用劍尖撐地,地上的手掌不放過機會,瞬間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錘子上附著的法力進入身體,開始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