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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是公務在身,不能時時刻刻守在明香身邊,但凡得了空,麗夫人和渭陽便去為難明香……我……我只是心疼明香……” 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趙景翊忙找了帕子來將她的眼淚拭去,撫著她的手柔聲安慰道:“你放心,明日我便去找太子殿下,明香的事我會想辦法的。你現在有了身子,不好這么傷神,萬事都有解決的法子,你先歇著,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我叫水色進來服侍?!?/br> 卿卿點點頭,順著便躺了下去。趙景翊將水色叫進來,自己快步往廚房去了。 廚房的楊嬸瞧見趙景翊親自過來,驚訝道:“呦,二少爺,您要什么差個人過來就是了,怎么還親自來了?” 被這么一問,趙景翊有些臉紅,支支吾吾道:“我……我來給卿卿弄點吃的……” 楊嬸滿臉笑意答道:“二少爺是要當爹的人了,果然是更加貼心了……少爺放心吧,夫人早派人來過了,吃食都已經備好了,新來的王嬸還給二少夫人做了板栗糕,我這就給二少爺拿出來?!?/br> 楊嬸手腳麻利地將準備好的吃食從蒸籠里取出來,小心仔細地裝進食盒遞到趙景翊手。 趙景翊提著食盒轉身要走,又想起了些事,復又轉過身來在廚房掃視了一圈,盯著楊嬸道:“楊嬸,你在我們家已經一二十年了,規矩如何你最是清楚的,廚房的這些人,哪些該碰灶爐,哪些不該摸碗碟,你心里得有些數,如今二少夫人懷了身子,這一應的吃食不僅要干凈,而且要確保安全,若是被查出了半點的閃失,這罪責可就大了……” 聲音悠閑卻透著不可置疑的認真與嚴肅,楊嬸連連點頭,她是看著趙景翊長大的,知道這個二少爺最是和善,如今二少夫人有了身子,他自然是擔心有什么人作亂。 楊嬸拍著胸脯保證道:“二少爺放心吧,老婆子在廚房這么些年了,知道該怎么做!” 趙景翊滿意地點頭,并不能怪他太敏感,他本來沒有將這等事放在心上的,可剛才聽了渭陽公主小產一事,他才警惕起來。 渭陽公主小產,并不一定是魏承揚所為,但那湯婆子下了藥便自殺,家中無親無故,又查不出半分蛛絲馬跡,這就不太對勁了。若不是魏承揚所為,那必定有另一只黑手,焉知這只黑手會不會伸到趙家來,還是防備嚴密一些的好。 王嬸做的板栗糕很是可口,卿卿直直吃了半碟子,趙景翊看著她吃了這么多很是高興,水色一邊收碟子一邊笑道:“我聽人說,板栗是個好東西,懷身子的人吃了對胎兒最好了,回頭讓楊嬸每天都給小姐做著吃?!?/br> 卿卿嗔笑道:“再好的東西也沒有天天吃的道理!你去找找有沒有清爽一些的東西,我方才吃這糕點吃多了,有些膩得慌?!?/br> “是,水色這就去找!” 水色提著食盒還么有出的去門,就聽見院子里有人喊道:“清爽一些的,我這里有??!” 話音一落,便瞧見韓邑搖著扇子,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 “我聽說,懷孕的人愛吃酸的,我便找人弄了些檸檬來,已經叫人送到后廚去了,水色,你去后廚瞧瞧,挑兩個好的切了片,給你家小姐沏壺檸檬茶來。對了里面加點冰糖,去吧!” “是!”水色挎著食盒便往后廚去挑檸檬了。 趙景翊奇怪道:“這會兒不是產檸檬的季節,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誰知韓邑傲嬌地瞥了他一眼,幽幽道:“這要是告訴了你,不就顯不出我的本事來了嗎?只有在大家都找不到的時候我能找到,才能顯示出我對郡主的用心??!”說著還向卿卿眨了眨眼睛。 卿卿笑道:“那我這里,就先謝過韓大公子了……” 韓邑忙收了扇子拱了拱手,“哎呦,我說郡主,您可千萬別對我這么客氣,您對我這么客氣我還真不習慣?!?/br> “這話說得好像我以前對你很惡毒似的!” “哪有哪有,郡主那是真性情,怎么能說是惡毒呢?” 趙景翊在一旁看著韓邑貧嘴,想到卿卿腹中已有了骨rou,自己馬上就要升級做爹了,欣喜之情便自內心流露到面上去。韓邑瞧見他笑得滿面春風,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算要當爹了,當著我的面你也收斂一下好不好!我可還是一個可憐的單身汗呢!” “單身漢?”趙景翊涼涼道,“那你的意思是不娶我們家景月了?” 韓邑急眼道:“誰說的!不過就算我要娶,也得景月愿意嫁??!她若是不答應,我也不能上門來提親??!” 卿卿瞪了他一眼:“所以你還在這里做什么?” “???” “你現在不去景月那里,你還在這里坐著想等到我將孩子生下來再去問景月嗎?” 韓邑看了一眼卿卿,又看了一眼趙景翊,心中突然頓悟,急忙跳起來往外跑:“??!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卿卿看著被他帶倒的椅子,不禁失笑,景月的傷痛,總算是撫平了…… ☆、第七十章 夏日的午后最是炎熱,太陽一刻也不停地炙烤著大地,路旁的花兒草兒紛紛無精打采,高大的柳樹靜靜地垂著柳條,看上去都有些發蔫。 這種時候,正常的人大概都不會出門…… 所以當景月看到韓邑滿頭大汗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楞了一下,趕忙將人拉進來,把冰爐挪到他旁邊,然后讓習秋去盛碗冰鎮的綠豆湯端過來。 景月拿了帕子遞給他,讓他將額上的汗珠擦掉,哪知韓邑并不去接她遞過來的帕子,厚著臉皮將臉湊近了些,笑嘻嘻地看著景月。景月頓了一下,紅著臉抬起手細細地為他擦去額上的汗珠。 習秋端著冰鎮綠豆湯進來的時候,腳步輕輕的,低著頭將托盤往桌上一放,飛快地退了出去,捂著嘴在門口偷笑。 景月注意到了習秋的反應,心里有些羞,將帕子往韓邑懷里一扔,涼涼道:“都怪你!我都被習秋笑話了!” 這一趟去山里,除了同師父勤修武藝之外,師母還會帶著她習詩書,幾個師姐也經常會教她一些女紅,加上她是決心與往事告別,于是將每個人教予她的東西都深深地記在心里,與世隔絕,修身養性。 趙夫人本來擔心她這一去會變得更加跳脫,哪想到這一趟修習回來,景月雖沒有改掉她愛好武藝、行俠仗義的俠女心性,但是整個人確實文靜了不少。 韓邑滿面堆笑地端起面前的白瓷湯碗,心滿意足地將綠豆湯一勺一勺地送入口中,瞇著眼睛看景月,卻一言不發。 景月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低著頭猶豫了一會兒,小聲問:“這么熱的天兒,你來找我有事嗎?” “沒事!”韓邑脫口而出,后又覺得說錯了話,猶猶豫豫道:“不……有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