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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示意一般,反倒是急忙奔著迎了過去,“皇長孫,您可來了。裕親王意圖不軌,逼宮圣上?!?/br>皇長孫?這個久違的詞,讓很多人都回憶起了十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徒進搖著頭,“不可能,當初太子的嫡長子分明是死了!”“三皇叔說錯了,當初死的人不是我,而是我乳娘的兒子?!鼻匾娚蠲鏌o表情地看著徒進說道。柳知恩等人驚疑不定,不由自主地瞥向圣上,難不成圣上早已料到有今日,故而這么久來都隱瞞著秦見深的身份,現在仔細想來,怪不得圣上對秦見深那般信任!圣上正要張嘴否認,他絕不可能承認秦見深的身份,這無異于自己打自己的臉,但是,他張口,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半個字來了。“三皇叔,陛下早已知道當初是你和六皇叔構陷我父親,他心中內疚,將我接進京來,為得就是今日還我父親的清白?!鼻匾娚罾湫χf道。不是!不是!圣上拼命搖著頭,但是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看著秦見深,他說不得話,無法反駁秦見深。“是啊,裕親王,您做的那些事,圣上早已知道了?!眳枪脑挓o疑更加證實了秦見深話語的真實性。徒進心中思緒百轉千回,他哈哈大笑,揚聲道:“是我做的又怎樣,成王敗寇,今日你來了,也是送死!”他的手一揮,身后的精兵嘶喊著朝秦見深涌過去。只要秦見深一死,當初的事實到底怎樣,都無關緊要。秦見深他們手上只有那古怪的東西,來了正是送死。與此同時,賈赦將子彈填充進火銃里,裕親王必須死,但是死在誰的手上是個問題,秦見深身份本就存疑,再沾染上徒進的血,就更加無法坐穩帝位。所以,今晚,徒進必須死在他手上。第85章完結辰時時分,天邊剛剛發白,一抹紅暈染紅了天際,晨雞啼鳴。往日這個時候,街面上早已有小販走街竄巷地叫賣了,但是昨日京城中大亂,有士兵持槍拿刀,到各府劫掠,有人借此機會,夾私報復。今日這街上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見著。榮國府也無法置身事外。賈母到底是經歷過風風雨雨過來的人,帶領著家丁、婆子牢牢守住了榮國府,雖說幾處偏門都有被人打砸的跡象,但是府里好歹也沒出人命。“老太太,您喝點兒參茶潤潤嗓子吧?!兵x鴦捧著一個茶盅過來。賈母抿了口,道:“外頭可還有動靜?”一整夜了,外頭可算是安靜下來了。“回老太太,派去打聽的小廝來回話,外頭已經沒什么人了,宮門口也見不到有人出來?!兵x鴦脆聲回話道。賈母嘆了口氣,這宮里的消息沒出來,她是怎么也吃不下,睡不著,一整夜都沒合過眼到現在卻還沒有困意。“老太太放心吧,大老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平安歸來的?!兵x鴦柔聲說道。“但愿如此?!辟Z母幽幽地說道。“哥,爹一定會沒事的?!庇喊矒岬嘏牧伺馁Z璉的手背說道。賈璉咬著牙,點了下頭,視線卻不由自主看向窗戶外。現在這個時辰,一切都應該塵埃落定了,他和爹約好,如果一切順利,那么爹會派人來接他們,如果出了事,那么來的人則是護送他們離開。“有人來了?!庇貉奂?,一眼就看到外頭院子里出現的身影。賈璉愣了愣,連忙從榻上下來,抱下迎春,朝外頭走去。院子中。陳久、陳恒兄弟正和那來人對著暗號。“林達?!辟Z璉喊了一聲,認出這人是誰來了。林達朝他看去,“二爺,二姑娘,老爺打發我來帶你們回去?!?/br>賈璉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了,林達既然說出這話,可見事情發展得很順利。他干脆地應了一聲,嘴角不住上揚。宮內。因為氣火攻心而失去言語能力的圣上被送到養心殿內靜養,小吳公公雖說殺了裕親王立下大功,但是為了安撫人心,暫時被拘禁起來。吳公公拿出了圣旨,證明了秦見深的身份。眾人雖然不甘,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沒有人事先料到了這個結局。那些站隊了的都是徹徹底底的輸家。“你早已料到我會出手?”賈赦站在殿下,看著秦見深說道。裕親王必須死,但是他到底是秦見深的皇叔,死在他手上,日后難免會成為旁人攻訐他的借口,賈赦便伺機而動,打算替秦見深出手。但是,在關鍵時刻,卻是小吳公公出了手。沒人想到一個小太監居然會有那么好的身手,一招斃命!“嗯?!鼻匾娚蠲蛄讼麓?。賈赦靜靜地望著他,“你還安排了什么?”“沒什么?!鼻匾娚畹椭^,方才在殿中舌戰群儒,說得一干大臣抬不起頭的那股霸氣不知跑哪里去了。“……”賈赦沉默了片刻,總有種自己在欺負秦見深的錯覺是怎么回事。“吳公公都和我說了?!辟Z赦說道,“所以你是要自己說,還是我來說?”秦見深臉上一變,那吳公公不是號稱全皇宮嘴巴最緊的嗎?怎么什么都說?!“你不說是吧?”賈赦挑起眉。秦見深干咳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這個時候,打死都不能認!“吳公公說,你安排了人把我敲暈?!辟Z赦朝秦見深邁了一步。秦見深低頭看地,仿佛那地上能看出花來似的,“沒有?!?/br>“是嗎?吳公公還說,你還安排了馬車在宮外候著?”賈赦笑著朝前又邁了一步。秦見深:“你要相信我?!?/br>“那馬車還是專門來把我送走的?!辟Z赦笑瞇瞇地,又朝前邁了一步。秦見深往后退了一步,抬頭看天:“我不可能會做這種事?!?/br>“那么這就有點兒奇怪了,那馬車上的車夫剛好是陳四是怎么回事?”賈赦笑得燦爛。秦見深卻感覺身后有一股涼意竄了上來,額頭上冒出冷汗,“興許陳四他、他……”他一向思維靈敏,偏偏這個時候,腦子卻像是卡了殼似的,想不出個理由來解釋。秦見深苦思冥想,卻沒注意到賈赦臉上的笑意。賈赦抿了下唇,上前輕輕地吻了一下秦見深的嘴唇,蜻蜓點水,速度快到秦見深都沒反應過來。秦見深愣愣地摸著嘴唇,眨了眨眼睛,有點兒懵。“陳四都把你供出來了?!辟Z赦勾起唇角,狡黠地笑道。“嗯?!鼻匾娚钣行澣蝗羰У孛齑?,這、這是不是他想的那樣?賈赦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