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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擒王!徒逢落了下風,其他人見此,也沒了負隅頑抗的底氣。徒逢定定地看了徒進,嘴角流出一抹鮮血,“老三,我不是輸給你!”如果不是他的所作所為率先敗露,他絕不會做第一個出頭鳥,憑借他收攏的人心,絕不可能會輸!徒進卻笑了,他湊近到徒逢的耳旁,壓低了聲音,譏嘲著說道:“老六,你以為那封信是誰寫的?”那封信?!徒逢睜圓了瞳孔,一雙眼珠布滿血絲,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仿佛明白過來了什么,賈赦的信!“你、你……”他的眼角流下血,那封信是老三動了手腳?!“老六,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太過相信賈存周,你想,賈赦那種人的東西,能是賈存周輕易拿到的嗎?”徒進抽出了劍身,冷笑著往后退了數步。徒逢的腳下釀蹌,流逝走的鮮血帶走了他的氣力,徒進的這番話更是火上澆油!他的眼齜俱裂,滿臉猙獰,哪有往日那種溫文爾雅。陳恒之等人見大勢已去,只得咬牙切齒地束手就擒。“你們是干什么的!”宮門口負責守衛的精兵瞥見了一伙身穿盔甲的精兵,不由厲聲問道。帶頭的秦見深瞥了一眼色厲內荏的精兵,手向前一擺,“殺!”徒進這出戲唱得不錯啊,賈赦瞇著眼睛想道。他手持著一只火銃,隱身在黑暗處,視野里足可以將此事御宴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納入眼底。“恭親王已經束手就擒,你們還想造反不成?”徒進手中提著劍,冷冷地環視了周圍的精兵一圈。王子騰已經將徒逢雙手縛住,捆在身后。徒逢的神色似瘋似癡,他喃喃地搖著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br>徒進說出來的真相,無疑于白日驚雷,徹底地把他的內心給擊垮了。圣人坐在上面,他冷眼看著底下的龍爭虎斗,吳公公暗中帶來的人已經將他們牢牢護住,一干妃嬪也都被控制住。此時,榮妃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底下的情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失???甄妃嗤笑了一聲,睨了她一眼,“jiejie高興得太早了,恭親王帶兵逼宮,目無皇上,現在被我兒拿下,陛下,您可得好好犒賞他?!?/br>圣人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他瞇了瞇眼睛,眉頭不著痕跡地皺起。這事情的發展和他所謀劃的不一樣!老六不死,他怎會有把柄去拿住老三!該死的王子騰,壞了朕的盤算!吳公公見此情形,低垂下眼眸,他的手掌難以察覺地往下壓了壓。在底下,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的時候,突然有一人沖了出來,速度快到眾人都難以看清,他直直地撞向徒逢。“快攔??!”榮妃驚呼出聲,聲音凄厲如同夜鶯。但為時已晚了!徒逢怔怔地低下頭,一把匕首捅在他的左胸口,直接貫穿了他的心臟,他的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瘆人。“陛下,臣幸不辱命?!蹦侨四樕蠋е矚獾乜聪蛟SH王,他的臉上滿是鮮血,一雙眼睛仿佛因為興奮而扭曲了。陛下!那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幾乎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陛下,這是圣上才能有的稱呼,裕親王徒進難不成也是意圖謀反不成?有人心里猜測這次的事是裕親王親手cao縱,有人則心里起了盤算,打算效仿宋朝開國皇帝黃袍加身的美事。徒進的臉色變了又變,他握緊了手上的長劍,眼神充滿錯愕地看向那人。片刻后,他反應過來,驚慌失措,臉上沒了血色,“父皇,這人不是兒臣的人!”圣上鐵青著臉,臉上的肌rou氣得發抖,他還沒死呢,這逆子就想成為陛下!沒有人會相信裕親王徒進的解釋,恭親王一死,就只剩下裕親王一人,這件事獲益最大的就是裕親王,誰會相信那人真不是裕親王的人。唯有賈赦此時摸著嘴角笑了笑,好鋼用在刀刃上,這一人足以勝過徒進的所有人了。他朝王子騰望了一眼,只見他滿眼興奮,臉上幾乎洋溢著野心勃勃。這王子騰現在估計已經料定自己坐穩了從龍之功了。但是,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呢。“陛下,太上皇年歲已高,國事繁重,陛下現如今是太上皇膝下的獨子,為父分憂,是陛下應盡之責?!绷鞴蛔蛔×?,他到了這位置,雖說早已進無可進,但誰會就此停步,這次若是能授爵封侯,日后也可蔭庇子孫萬代了。在唾手可得的權勢面前,徒進的心思變了,他原本只是想老六逼宮,日后于帝位自然無望,他是父皇唯一的選擇,登上九五之位只是時間問題,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徒進的神色變化是眾人都能看得清的。有柳知恩專美在前,其他官吏也爭先恐后地附和,贊美之詞滔滔不絕,賈赦嘴角抽搐了下,要說最沒節cao的八成就是這幫人了。不過,現在可就有趣了。賈赦朝那臉色幾乎青紫了的“太上皇”看去,料想他估計沒猜到事情會朝這樣的趨勢發展。被逼宮,和自己退位那可是兩碼子事。前者,退位后是被軟禁在宮中,不知哪一日“因病去世”,后者是仍然大權在握,朝廷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依然是他說了算。“混賬!”圣人的罵聲中幾乎滲透了陰毒。這逆子居然這么大逆不道!“父皇,您方才也聽到了,大臣們為社稷著想,兒臣也懇請父皇為社稷、為黎民百姓著想?!蓖竭M一臉誠懇地說道。他身后緊跟著柳知恩等人,更有諸多精兵跟隨著,殺氣騰騰。圣人的手握緊了扶手,手背上青筋崩起。他咬牙切齒,卻不知如何是好,殺了這孽障,他可就沒兒子了,真要退位給這逆子,他又不甘心。賈赦在心里感慨道,見深這一步走得確實好,逼得這二人都沒了退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圣上的視線落到眾人身后,他的眼睛驟然一亮。徒進等人也回過頭去,待看清楚來人后,徒進的眼里掠過一絲警惕。來人正是秦見深,他身后帶著一隊身穿盔甲的精兵,手上不知拿著什么東西。然而,眾人沒有意料到的是,秦見深露面的第一句話卻是:“陛下,孫兒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嘩啦啦的雨越下越大。眾人只覺得耳旁一陣耳鳴,不知是驚雷所震,還是秦見深這句話所震。圣人的面上沒了血色,他朝吳公公看去,吳公公卻仿佛沒有發現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