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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協力的死死托住他,簡直破壞他的英俊高大璀璨光輝的形象,活了這么久還頭一次遇到牛不喝水強按頭的事,就在互不妥協掙拽期間艾寒流和艾嶺扛著農具進門了。一瞬間院子里靜寂的只有鴨子的嘎嘎聲……艾嶺瞠目,滿臉不可思議,心下甚罕,這是打架了?什么由頭?跟誰打?顧不上眼前衣衫錯位的三人,艾嶺繃著一根弦先去守著自己的阿么。艾寒流面無表情,神色未變,簡直處事不驚,可眾人愣是能感覺出他此時的不愉快。艾寒流盯了幾人半餉,只字未說,抬腳從旁邊走過去,連個余光都沒留下。梅畫一下子就覺得很沒意思,動動胳膊將手臂從身體僵直的兩人懷里抽出來,正正衣襟,百無聊賴的摳著上面的泥點子,低著頭不說話,像是無言的反抗等待判決一樣。劉芬芬顧不上幾人,緊跟著進了屋,服侍當家的凈了手換過衣裳,期間一字不落的講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倒也沒添油加醋。艾寒流擦干手進屋先瞧了睡的安穩的大芝麻,而后喝了一杯茶,這才去了堂屋坐下,這架勢就像擊鼓升堂,劉芬芬使個眼色叫艾嶺去吧人叫進來。不算磨磨蹭蹭的走進來,梅畫有些發虛的站在當中,雙臂自然的錘在身側,低眉垂目,掩下眼底的不服氣和倔強。屋內氣氛一時間凝滯,該坐的坐,該站的站著,只聞呼吸,就這樣晾了幾人一刻鐘,梅畫先前果斷硬氣的神情早已不復存在,蔫頭巴腦的渾身不自在,沒法子,越是無聲無息越叫人膽寒,起初的那些憤滿驕橫也在這鴉雀無聲的肅靜中抨擊出地球之外。艾寒流的目光穿透幾人,似利劍般射向房外碧藍的天空,一剎那梅畫直覺脊背乍涼,絲毫不敢再有別的心思和動作,又等了幾吸之后,方聽他清冷的聲音響起,不帶任何情感,“今日之事無需再提,過去便罷,日后我不希望再聽聞類似的言論?!?/br>這話顯然是對梅畫說的,梅畫虛心受教點頭稱是,面上露出悔意,最起碼當前他是不敢在二叔跟前耍把戲,這男人從頭到腳不好惹,深著呢。緊接著又聽他說,“芬芬,你性子急,好壓人,畫畫又慣是多人捧到大的,脾氣難免驕縱,你二人日后當須克己自持,多思自??;芬芬,你身為長輩,更需壓制脾性,切記心浮氣躁口不擇言,即便管教后輩也應當穩重得體和善端正?!?/br>一應人都挨了說,之后散會,準備午飯,梅畫自然不能走,而且他原本就打算在這蹭午飯的,吵過去就翻篇,這會子又屁顛屁顛兒的嬸么長嬸么短的了,牙酸的劉芬芬暗瞪了他好幾眼,卻又時刻謹記自己夫君的會議精神,只好吩咐梅畫做這個端那個,把人指揮的團團的轉站不住腳,心中才算出了一口氣。中午炒了四個菜,過年的臘rou野菜,一盤子炒雞蛋,再有白菜土豆,還有一盤臘rou豆芽,吃到中間的時候艾瓜子耳朵靈的聽到大侄子嗚嗚聲立刻嚎嚷出來,“快去,多喂喂,娃子餓狠了?!眲⒎曳掖咧?。“我還沒吃飽呢!”他才吃了一碗米飯,也就半飽。劉芬芬扯扯嘴角,忍著性子磨牙道,“回來在吃,還怕餓著你啊?!?/br>柳春芽已經先一步站起來了,笑瞇瞇地望著他,梅畫躲不過,只能大口扒一口飯又添了一口菜鼓著腮幫子沖艾寒流行禮告罪快步進屋了,柳春芽后腳跟去卻被推出來,梅畫支支吾吾口齒不清的叫他去吃飯,柳春芽爭不過只好又坐回來。大娃子一見梅畫就張嘴樂,其實他現在根本不認人,估計就是情緒不錯,梅畫沖他做個鬼臉解開衣襟,哼一聲討債鬼真麻煩,大芝麻問到熟悉的氣味立刻樂不思蜀,早忘了頭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等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梅畫把他放下整理好衣襟然后抱了出去,一坐到位置上就將大芝麻往劉芬芬懷里塞,嬉皮笑臉道,“他想你了?!?/br>劉芬芬看他這發賤的樣真想一腳把人踹出去!☆、第164章賴在二叔家睡了一個午覺,睜眼就發現大芝麻一個人怡然自得玩的不亦樂乎,膝蓋總是彎起來,兩只小腳丫翹翹的上下蹬弄,胖雞爪一樣的手指張的大大的,左右揮舞,梅畫有時候真鬧不懂小孩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勁兒,被盯視了半天,大芝麻偶爾賞梅畫一兩個眼神,其余的時候連眼角光都不給,梅畫氣的呲牙咧嘴的捏上他的臉蛋子,第二下還沒上手就被一個通天響屁蹦的老遠,躲在墻角時還慌亂不已心有余悸,暗贊自己的身手夠利落,還有空閑心中腹誹,一頓我靠我靠我靠嚇死爹了,然后快手快腳的下炕穿鞋找人換尿布去了。劉芬芬屋里有給孩子準備的干凈尿布,柳春芽找出兩塊來的給大芝麻換上,逗了一會兒便樂不得的出去洗了,再瞧梅畫這親爹,被屁蹦走之后就沒再進來。此時他正充當傾聽專家,坐在劉芬芬和艾美旁邊聽他倆掰扯艾花枝家的大事,只是他加入的晚了,話題已經接近尾聲,致使他毫無用武之地,只能聽個尾巴,劉芬芬眉頭舒緩,言辭犀利,“你姑么這回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往日里我說他他還跟我犟,不服氣,一味的好心善心,看人沒個準頭斤兩,這娶親的大事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定了么?虧著大莊的性子不隨他,不然那家里得成什么樣?三兩年就得讓人掏空!”痛快的說完又問道,“文書去衙門辦了么?”這可是板上釘釘的重要關口。艾美拿手帕摸下眼角,難過地道,“昨兒去辦的,嫁妝彩禮也都分清了,我就是瞧著姑么臉色憔悴,心里難受,大莊和姑丈到沒什么?!?/br>“這就對了!”劉芬芬一拍巴掌,“這是喜事,你姑么瞎難受什么?凈分不清里外,有什么不忍心的?留著那個禍害當寶???眼不見心不煩!大莊才多大,錯不在我們,該頭疼無臉見人的是那家人,哼,日后再給大莊說個好的,他條件在那擺著呢,還差說不上好親家?這你甭cao心了,”劉芬芬一揮手,總結道,“讓你姑么家先緩一緩,等上三兩月再請媒婆,到時候我給把關,定給大莊說的樣貌性子都齊整的?!?/br>艾美收了帕子,臉上露出笑容,點點頭,“姑么也是這么說的,來前還告訴我叫您跟二叔甭掛念,等家里的事順溜順溜他就過來待幾日?!?/br>劉芬芬拍拍身上的圍裙站起來,得意的說道,“想過來就過來,這還不隨他的意,又有哪個是多嘴的?!?/br>正待轉身,好像突然發現梅畫一樣,眉頭一皺,恨的牙癢癢,“這就是個懶的,渾身懶rou,老艾家的夫郞幾輩子數下來出了這么一個貨,連自己娃子的拉了尿了都怕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