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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更弄不了他了?!彼煜ば鹤拥钠⑿粤?,那小子是給個梯子就能上天的主兒,還不是上房,可想而知這小子的心有多大,太不聽管教了。☆、第125章參加酒席回家之后,梅畫毫無征兆地得了一種懶病,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一步都不愿意動,整天躺著,眼神放空,經常沒有聚焦,神情麻木,跟他說話好半天才能反應過來,還一副迷茫不知爾所云的樣子,家里的事樣樣不管。雖說以前也沒管過什么,但那時候都是活蹦亂跳的,哪像現在食不知味形容寡淡,飯都懶的吃,送到他嘴邊都倦怠的不想張嘴,一副得了厭食癥的狀態,回來幾天臉都小了一圈,他這副尋死膩活的模樣生生的把艾美急出了滿嘴的泡,不管是好言好語還是疾言厲色,全都不奏效,背地里不知抹了多少眼淚,照了面還得扮作堅強,強裝笑臉拉著人展望美好未來;跟弟夫相處這三個月來發的愁比他從小到大吃的苦還要多,那個最起碼還有盼頭,像眼前這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真是把他的心思挖空了都難以招架,面容越發的慘淡,眼睛經常紅腫,叫人好不憐惜。娟娟端來了一碗豆腐,還有他自己新曬的茄子干,把東西放到桌子上,探頭尋摸著門簾的縫隙往屋里看了一眼,再瞧艾美灰敗的氣色,心里難過沒著沒落的,忍著氣,悄聲問,“還不愿意起呢?”艾美摸摸濕了的眼角,點點頭,拉著人出去說話,兩人坐在陰涼地里,艾美雙手捂著臉頰肩膀輕微聳動,過了半響,甕聲甕氣的開口,嗓子沙啞,“你說這可怎么好啊,話也不說,問他什么不是搖頭就是點頭,而且好多時候都沒反應,你說這是不是魔障了?我們也沒碰到白事啊,回來那天還好著呢?!?/br>說著這,艾美放下手拉住娟娟的袖子,輕泣著問,“你說會不會被誰給勾住魂了?他人小,又是在官家長大的,身邊打小就干干凈凈的,碰不見咱村里的臟東西,這一初來乍到的,你說會不會……”娟娟也說不好,只是看著整日焦灼的好朋友不似之前光鮮明朗的模樣,心下替他著急的不行,想多幫襯幫襯,要是關系平平的鄰居,他是慣不會說這種叫人生畏的話,心下一思量,試著開口,“要不請村北的馬王婆子給叫叫?這種事咱們都說不好,你請了郎中也不見成效,米湯都灌不進去何況湯藥?倒不如讓他給瞧瞧,別是丟了魂,沒準他來了就管用了?”艾美用帕子擦擦淚珠,一時間沒主意地重復道,“馬王婆子?”娟娟拿過他手里的帕子幫他擦,低聲解釋道,“小娃子要嚇到了驚了魂就會睡不穩,日夜哭鬧,那些人家請他過來跳一跳勾回來魂立刻就好了,我心思咱們大人丟了魂斷不會不像小娃子一樣哭喊,看他這般日日無神的景象到真是那么回事,左右十幾個銅錢的事,倒不如試一試?興許就對上了呢?!?/br>艾美沒養過孩子,只是長在村子里這些老話也都聽到過,而且知道馬王婆子也有幾分本事,想到娟娟說的不錯,在對上連日來弟夫的表現,心里一喜,立刻起身,多日來的烏云總算被一縷極光穿透,有了盼望,說話的口氣都輕快了,“我這就去,你幫我看著家,他要什么你就給什么,走了?!?/br>說完就往大門跑,只是還沒觸碰到門邊,門就被推開了。門口站著一臉平靜的劉芬芬,他瞧著艾美失了往日的鎮定,步伐不穩,神色略急,開口便訓斥,“瘋瘋癲癲的成什么樣子?家里著了火了還是房子塌了,成了親的夫郞還這么毛毛躁躁的是什么毛???”艾美被他從未見過的嚴厲口吻震的冷不丁的愣了神,要說劉芬芬很少有這種板板正正的態度,他見過輕視的斜眼的撒潑的刁蠻的耍橫的譏笑的不屑一顧的,那臉就跟四月天娃娃的臉一樣變化多端,像這樣一板一眼中規中矩的樣子到給人有八分的可信賴的感覺,沒由來的艾美懸著的漂浮不定的心漸漸回落到心窩里,仿佛找到了依靠。對上劉芬芬不茍言笑認真沉穩的眼神,艾美咽了下口水,心里有些打鼓地說道,“我想去找馬王婆子給畫畫過來跳一跳,興許就好了呢?”不知為什么,他這會兒竟然感覺有點心虛,拿不定注意。“馬王婆子?”劉芬芬蹙眉,自己頭兩日過來看了一趟,那小子一點毛病沒有,估計就是好日子過慣了欠收拾,這馬上就收麥子了,他不說幫著做點力所能及的,結果還養上膘了,一天天的手指頭都不動一下,純粹是懶的,哼,想著都是眼前這個大侄子給養出來的毛病,心里也沒好氣,口氣不免有些生硬,帶著一小撮火氣,“甭去叫了,我進去看看?!闭f完就往里走。艾美又一愣,合計過味兒來,急忙道,“我還是去吧,他丟了魂,早些找回來是好!”這時娟娟也過來了,他有些發憷艾美這四六不怕的嬸么,規矩地站在艾美身旁拉著他的一角,小聲囑咐他好生說話,別再惹惱了人,本來家里都一團亂麻了可別再添些頭疼的熱鬧了。劉芬芬知道艾美是疾病亂投醫,實在沒著落了才想起那個神棍,所以也不再跟他硬拉扯,只道,“你先別忙著去,跟我進去瞧瞧,這么多天都過來了,他的魂要丟早就丟了,晚一會兒耽誤不了什么,跟我進來?!?/br>說完也不管他自己轉身就走,他清楚這個侄子的性子,斷不會叫他自己跟梅畫單獨相處的,一想到這,他心里就不平,真是奇了怪了,我還能吃了他不成?每回快要被氣死的人是我好不好?果然,后面的腳步跟了上來。劉芬芬一揮簾子進了屋,打眼就瞧到床上一副病病殃殃的人,不對,劉芬芬從心里駁斥自己,這哪是病,這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臉色蠟黃那也是餓的,鄙夷地翻個白眼,他抱起雙臂,好笑地帶著譏誚的開了口,“喲,這大爺算是躺下不動了?你這是打算躺倒壽終正寢是不是?那我多嘴問一句,您這貴公子打算何日駕鶴西去???我們也好有個準備,別到時候手忙腳亂的給您置辦不好裝裹,那可就對不住您這千金之體了?!?/br>劉芬芬滿口嘲諷,梅畫平躺在床上紋絲未動,一直合著眼,連睫毛顫都沒顫,可劉芬芬篤定他聽進去了,梅畫充耳不聞,艾美卻不樂意了,百爪撓心,心里一酸,眼淚涌上來,“嬸么你說什么呢?畫畫好好的你說什么……”“你給我打??!”劉芬芬轉頭冷目一喝,“我還沒說你呢,你瞧瞧,你瞧瞧你給慣的,嗯?成什么樣子了?”劉芬芬指著梅畫,語意冰冷,言語辛辣,“他是你祖宗啊還是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