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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有了我,為什么還要那么在意已經過去了的事情,來破壞我現在擁有的一切?” 42.歡喜 姜黎嘴上染上笑,自顧抿著,臉上又飄起淡淡的緋紅。會說情話的男人了不得,能毫不費力地讓人臉紅心跳動,也能撩-撥得人渾身都癢癢。姜黎松開手里的馬兒鬃毛,再不去多想其他的,出聲輕輕道:“我要下去?!?/br> 沈翼便先跳下馬來,再扶了她下馬。瞧著她往菊花叢里走,自個兒拉了韁繩到一棵較粗的樹邊栓上馬匹,再跟去她身后。這些菊花開的都是最盛的時候,花瓣兒絲絲絡絡,參差有致。裙擺從旁曳過,碰得蕩蕩地動。 姜黎在花叢間走了一氣,回過身來,正對沈翼,笑著道:“這些是你買來新栽的?”這地界,能長出這么大一片菊花么?與周圍的景致,實在相差太多。況這菊花,也不是山澗里的野菊花。 沈翼不否認,沖她點頭。姜黎便就退著身子走,仍是看著沈翼,“前幾天不時就要消失一陣子,不是去訓練場練兵了,來弄這個?” 沈翼抬步跟著他走,“也去訓兵,也來弄這個?!?/br> 姜黎往后退,腳下碰到花根兒就避過去。再退了幾步,她忽停了下來,站定了看著沈翼,極為認真地說了句:“謝謝你?!?/br> 若真拿做相好看的,原不該說謝,受著這些好兒那是全然無愧的,有時鬧作起來還覺不夠。然姜黎這般說,話里帶著對以前事情的歉意,還有便是感謝沈翼的心結頓開,并為她所做的這一切。雖都是飄著不著地的美好,但總是符合女孩子心意的。 沈翼沒說話,走到她面前,忽低了頭要親她。姜黎本能地低頭一避,把臉轉向一邊,嘀咕了一句:“你昨晚不是不要我伺候么?這會兒又來招惹我……” 沈翼一笑,又湊臉過去尋她的唇,她便又往另一邊一轉,仍是避開了。沈翼這就直起腰來不親了,忽一把打橫把她抱起來,往花地中間去。姜黎驚得抱住他的脖子,看一眼下面的菊花,看一眼他,“干什么???” “干你昨晚想干的?!鄙蛞碚f完這話,彎腰把她放到了地上。姜黎再轉頭去看,原來這花叢中間鋪了一方猩紅的毛氈兒。她腦子里理出思緒來,意識到自己是被他下套了,昨兒晚上莫名其妙賭了一晚氣,想到前路茫茫還傷感了一回,結果今兒就莫名其妙被帶來了這里。他是在套她,讓她意識到自己心里有他。不管有多少,都是有的。 想到這,姜黎翻身就要起身跑,卻被沈翼又抓了回來,把她壓在身下,看著她問:“跑什么?” 姜黎也看著她,手上還是推他的動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能在這里干那個……” “這里沒有人?!鄙蛞淼吐曊f一句,便再不猶豫地吻上了她的唇。這回卻與之前他養傷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多是溫柔的,在她唇上輕啃慢咬,弄得她臉紅心跳。這會兒則多帶了些濃烈的燥熱,氣息也比往常灼熱很多。不消一會兒,就吻得姜黎呼吸粗重起來。 吻了一氣,姜黎的發髻便被揉得松散成縷,掛下幾綹在臉側,彰顯曖昧。沈翼又扶起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胯上。兩人眼睛微睜,都有霧蒙蒙的水汽。沈翼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兩下,再深吻下去。與此同時,手上開始脫她的衣服,解帶下拉,露出圓潤的肩膀和里頭的肚兜。 沈翼一面吻著她,一面手在她肩頭的傷疤上輕輕撫動。而后又解了她肚兜的系帶,直接扯了去。姜黎只覺胸前大片冰涼,便不自覺縮了一下身子,又往沈翼身上貼過來。 沈翼的吻從她的唇上往下落,吻去肩頭的齒印疤痕,又吻去胸口的那道傷痕,而后看著那道刀疤出聲:“是不是恨過我?” “嗯……”姜黎應聲的時候他恰好親上了她胸脯上的敏感點,這一聲嗯的尾音便不自主地被拉得綿長曖昧。是恨過他,雖后來在他面前也無什么反抗,但一提到他的事情,那時都是以沉默的姿態應對。那時特別討厭提起他,不想談說他,不想知道關于他的任何事。 厭惡、恨和愛情,這些極反的東西會在同一個人身上產生,這或許是她最沒料到的事情。要么說人算不如天算,人,多半時候連自己的內心也料不準,更莫說前程來路,那是更難推算的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愛上一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忘了一個人,也便更不會知道恨有多長,愛會有多久。 姜黎和沈翼在這花間纏綿,道說心結,冰釋前嫌??烧l又說得準,她們能日日如此,時時如此。姜黎說,軍營附近哪里有好玩的,在走之前都玩一遍罷,大約也就是這個意思。在能做某些事情的不盡情做,到了想做而不能做的時候,那便成了遺憾。她性子終歸難改,帶著打小養成的隨心隨性,不喜歡辜負自己。所以她喜歡一個人,不會裝作不喜歡。即便前程難料,在心動且能開口的時候,說了也就說了。 沈翼剝干凈她身上的衣服,要與她行云雨之事。在初初進入之時,還有些生澀的姜黎呼“痛”,與此同時,頭腦忽而炸開,想起一件事情來。她便抓了沈翼的肩頭,叫他,“莫動,我這會兒沒吃藥?!?/br> 沈翼還是慢慢往里擠,問她,“什么藥?” 姜黎忍受著些微痛感和其中讓人窒息的快感,仰著頭喘著粗氣說:“涼藥,沒吃怕懷上。假使懷上了,又不能生下來,便要受許多罪,快停了罷?!?/br> 沈翼這便停了動作,也停了這歡愛之事。他拉姜黎起來,兩人臉上還有潮紅,都是生憋下的情-欲。姜黎這便拿起散落在周圍的衣裳,一件件往身上套,不看他,說:“回去的吧,等我吃了藥,我去找你?!?/br> 沈翼蹙蹙眉,也知道在這種地方不能讓姜黎懷孕。當然,他也有疏忽的地方,便是從沒想過懷孕這種事。原因倒也無二,便是在這事上他不是都懂,原就不是愛風花雪月的人。知道行房事,但卻不知道房事相關的許多其他事。這對女人那方面的了解,自是空白。 沈翼也撿了衣服穿起來,自顧還在思忖。等姜黎收拾好折了一大簇菊花在懷里抱著的時候,他還在思忖。解了韁繩上了馬,出去那矮樹林,他才在姜黎身后問:“懷了孕生孩子,原不是自然而然的事,不是懷了就生下來這么簡單?” 姜黎揪手里的一朵菊花的菊花瓣,揪一片往路上丟一片,“來之前我也不懂,母親和乳母大約都沒來得及說那些。都是帳里聽來的,又問了許多。女人懷了孕,假使不能生下來,那就要打了孩子。打孩子極傷女人的身子,有條件的都是要坐小月子的。不坐小月子的,趕明兒身上全是病根兒。假使能生下來,那就更難了。要懷胎十月,日日肚子里揣著。到時生的時候,更是可怕,聽說胎位不正是要死人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