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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頭的。姜黎想著,這士兵大約也就是帶她去副將的營帳里。 腳底草枝脆響,姜黎把手里的簪子攥得緊死。事情到了這一步了,忽而雜念也少了。人大抵都這樣,高估自己的情cao底線,同時低估自己對活著的渴望。 到了營帳前,她隨士兵一同止步停下。在她前頭的士兵往里傳話,說:“將軍,人帶來了?!?/br> “讓她進來?!崩镱^傳出的聲音隔了帳布,聽不大真切。 “是,將軍?!笔勘蛄伺FらT讓姜黎進去,催促她不要磨蹭。 姜黎聽著士兵腰間刀鞘撞擊鎧甲的聲音,默吸了口氣,抬起好似灌鉛的腳跟,彎了腰往帳蓬里去。阿香跟她絮叨的時候說過,伺候這些軍爺的時候,依著他們的喜好性子來,樂樂呵呵的,都開心。別喪氣著一張臉,叫人瞧了就不高興。 姜黎自覺放不下身段來伺候這些人,卻還是不自覺地想到這些話。她進了帳蓬,面無生氣,只在帳門內站著,低頭道一句,“給將軍請安?!倍鴰づ罾锏木烤褂姓l,她看也沒看一眼。 她道完安,有人從屏風后出來,拎一件灰皮大氅往身上披。深藍的寢衣覆蓋其下,裹剩一張沒有溫度的臉。男人披著發,劍眉冷目,嘴唇薄透。他轉目看姜黎一眼,而后目光越發冰冷,含箭一般在她臉上擦過去。 姜黎埋頭站著,感受帳里的人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形成壓迫的氣勢。她把手里的簪子攥得死死的,呼吸壓得輕不可聞。心里繃著的弦,在男人走在自己面前半尺的地方時,幾乎緊到斷裂。 她還是害怕了,而后什么尊嚴什么驕傲盡數拋去九霄云外,軟了膝蓋跪下去,低聲道:“將軍,求您……放過我吧?!?/br> 姜黎等著這位將軍的輕浮調笑或者粗魯戲弄,卻都沒有等到。她分明聽到一聲冷笑,那笑里多有嘲諷,而后便是一句,“姜大小姐,你也有今天?” 指尖在手心里震出顫感,連帶背后也生抖出許多寒意。這個聲音是她所熟悉的,而這種鄙夷的語氣聲口,讓她如芒在背。她還是慢慢抬起了頭來,蹙眉把眼前這個男人的臉看進了眼睛里。冤家路窄,她信了。 姜黎抿了下嘴唇,迅速地把頭低下來,那喉嚨里噎著的棉花的感覺越發清晰起來,撐得她嗓子眼兒生疼。老天爺是拋棄她了,叫她在這樣的境況下還碰上恨毒了她的男人——沈翼。她以前所做下的孽債,果然是要一樁樁一件件還的。 早前沒下定了決心赴死,這會兒竟顧不得了。姜黎攥起手里的簪子,抬手直沖自己脖間刺去,卻還是在銀簪蹭皮的時候被沈翼截住了手。 沈翼一根一根掰她攥死簪子的手指頭,冷眸盯著她,“想死?晚了。你欠我的,我要加倍地討回來。也好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你早知道自己有這么一日,早前就該收斂些,常懷善心,恐今日也就不會落得這般下場?!?/br> 姜黎在勁道上如何勝得過他,被奪了簪子,而后那只粗糲的手掌提上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提起扔去了榻上。脊背被榻板硌得生疼,不及起身沈翼已經撐肘俯在了她身上。他眸底冰涼,帶著些微狠辣之意。 “不是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么?不是說我連給你提鞋都不配么?拿我的真心做泥碾,算計我成了全京城人眼里的笑話,開心么?滿意么?我沒死,是不是讓你失望了?”沈翼一面慢慢地說,一面伸手慢慢插-進姜黎的發絲間,說到極恨處,手上上了力道,便扯得姜黎頭皮生疼,疼出眼淚。 姜黎閉眼咬牙不吱聲,雙腿被他壓著動不得,雙手抵在他胸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頭皮上的痛感讓她抓狂,她睜開眼睛求他,“求你,你殺了我吧?!?/br> “我說過,晚了?!鄙蛞砩焓忠话炎ч_她身前外衫的扣子,又粗暴地去扯她里面穿的襖子,“我曾經在你那里受的屈辱,在以后的日子里,都會一點一點還給你。在曾經連給你提鞋都不配的人身下承-歡,這種滋味不知道好不好受?” 第2章 貞cao 這是故意羞辱她的言辭,并著手上粗暴的動作,都叫姜黎渾身起了抗拒??蛇@抗拒掙扎在比她高大這么多的人面前,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襖子被拉開了對襟,那只手已經在她褻衣上貼rou抓了下去,毫無憐惜之意。 在家里遭了難后,姜黎吃了不少苦楚,屈辱的事兒也歷了不少。然在這身體上遭人羞辱凌虐的,還是頭一回。女孩子最后的底線與尊嚴,大約也就是這種事情。打小兒家里人便教的,貞潔cao守,女孩子家的腳都不能輕易叫人看了去。非得成了親,一切交與自己的夫君,才順理成章。姜黎一直以為自己是要嫁給丁煜的,自己的一切也都是要交給他??扇缃?,早前兒的那些,都是泡影罷了。 她眼里汪了滿滿的眼淚,還是徒勞地掙扎身子,抗拒沈翼的手、沈翼的唇、沈翼的一切。眼淚不往眼眶外落,她咬著嘴唇,忽而說了句:“豬狗不如的東西,便是我遭了難,落到你手上,你也不能讓我瞧得上你半眼。骨子里的下賤,你這輩子也剔不掉!” 這話字字句句往沈翼心上扎,他不過家世差些,竟就遭她這般羞辱?之前的事又一幕幕閃現在他眼前,他如何賤巴兮兮討她歡心,像條哈巴狗兒,可結果呢,得到的是翻了倍的羞辱。若不歡喜他,合該從早兒就把話挑明了,不該那般陰毒地拿他做猴兒耍。 “嘶啦——”襖子的破裂的聲音在姜黎耳邊響起,身前拂過一片冰涼。 沈翼,早不是以前那個羞惱皆浮面,壓不住半點情緒的簡單癡情人了。他記著自己心頭上受過的傷,記著在京城家門不敢出的日子,記著那時的恥辱,而面上俱是冰涼陰冷。他撕掉姜黎身前的半片襖,在她胸口埋下頭去,隔著褻衣含住,而后說:“現在的你,和我,誰更下賤?” 身體上受到的侵犯,讓姜黎渾身發緊,巴不得身上的人立下就死。然心里怨毒地詛咒,并不能改變什么,她現在也只有任他擺布□□的份兒。忽而胸前一陣劇痛,那人竟是下了牙齒咬的。眼里攢的眼淚疼落框外,她難忍疼痛地叫了一聲。 這也沒完,沈翼咬完她胸前,又埋了首在她頸間,拉開她肩上的衣衫,一口又咬在她圓潤的肩上。這疼痛比胸前的又劇烈些,直覺尖齒入了骨rou。姜黎不再叫出聲,死忍著罵了句:“畜生!” 沈翼卻不再與她逞口舌之快,直接將她整個人翻了過去。手上動作不見絲毫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