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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時也絕對會難過。長谷部是絕不會舍得他捧在手心里的時也難過的,哪怕能夠永久鏟除一個情敵也不可能。三日月心里打著九曲十八彎,面上仍舊不動聲色,慎重的跟在長谷部身后前進,地下的環境確實不適合太刀戰斗,即便是打刀發揮的空間也有限得很。已經很深入了,在這個偏僻的小道中他們也遭遇了不少溯行軍,在費盡功夫殺死了一個頗為難纏的敵人之后,三日月盯著地上那具尸體出了神。“等等?!比赵露紫略谑w上翻找了起來,“這里好像有點東西?!?/br>一小片被血漬污染的紙片從尸體身上被翻出來,三日月和長谷部頭碰頭研究著這塊亂七八糟的紙片,滿臉困惑。“這個人死了以后居然沒有消失,我就覺得有點奇怪?!比赵陆忉尩?,“溯行軍發展擴張的手段仿佛是一種極為可怕的侵入能力,將人類或是其他的一些生物用類似感染植入的方式變成毫無思維的傀儡,在他們的身體被完全侵蝕之后,受到了致命傷就會消失,而這個人……”三日月用刀鞘撥了撥尸體的頭臉,果然見上方還有幾分未被侵蝕的正常膚色,便了然道,“看來他好像還保持了些思維?!?/br>“不過看起來也不太正常了?!遍L谷部捏著那塊臟兮兮的紙片翻來覆去的研究,“這玩意兒也看不懂啊?!?/br>“……可能是以什么為中心畫出的地圖吧?!比赵履﹃恍K被重重標記出的紅色印記,思忖了一下,果斷道,“難得見到還保有理智的人……不管怎么說,值得一試?!?/br>作者有話要說:要搞事啦嘿嘿嘿。第55章審神者離職第五十一天藥研藤四郎和小夜左文字又解決了一位敵人,藥研掏出一塊布料仔細對著方向,然后拐進一條隱蔽的岔路。他們運氣極佳的抓住了一個想要混水摸魚逃出去的頭目,那頭目披著黑色的斗篷偽裝成溯行軍的模樣,身上的皮膚骨骼卻毫發無損,在被藥研抓獲的時候還詭計頻出,讓他們頗費了一番功夫。連續不斷的戰斗消磨了付喪神為數不多的耐心,這俘虜也是乖覺敏銳,為求自保,竟主動向他們吐露了一個大秘密。說是在這地底的基地深處,一處最隱秘安全的地方,存放著溯行軍之所以能夠東山再起的秘密,還說倘若不將那秘密徹底摧毀,溯行軍便仍舊是一條百足之蟲,這次聲勢浩大的行動也不過是讓他死而不僵。藥研覺得值得一試。拿著逼迫那俘虜用鮮血畫成的地圖,一式兩份,一份交給一期一振,讓他們帶著俘虜壓后前進,一份由藥研保管,和小夜兩名短刀先行一步。藥研和小夜是十分出色的斥候,并且也有在夜晚和逼仄的地下行動自如的能力,他們二人一路速度極快的打通道路,并且留下了簡單的標記指引。這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性格,藥研還好,而小夜幾乎可以稱得上沉默寡言,二人一路無話,卻配合默契,動作干脆精準。又打倒了一個偷襲的敵人,縈繞著黑氣的溯行軍重重的砸在地上,藥研拔出插在對方胸口的本體,腥臭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甫一落在地面上就發出滋滋的腐蝕之聲,片刻后卻又仿若暴露在沙漠中的水珠一樣迅速的蒸騰消散了。“越來越強了?!毙∫雇蝗徽f。藥研喟嘆,不祥的預感愈發濃重,沉沉壓在心頭無法消散。就像小夜說的那樣,越往里深入,遇到的敵人便越發強大,若不是前來探路的是他們兩位擅長夜戰的極化短刀,怕不是得有去無回,十死九生這種異象讓他不得不越發重視起那地圖盡頭的東西,是什么樣的秘密能制造出如此詭異的異象呢?是多么可怕的事物能讓一群溯行軍殘黨迅速聚攏起如此強大的力量,幾乎東山再起呢?不知道為什么,藥研突然開始恐懼起那個秘密的真相了。前進的越發深入,二人估摸著應當也快到底了。果不其然,在又拐過一個岔路之后,前方的道路便豁然開朗,一扇碩大的石門封住了路徑。石門巨大,包裹著鐵皮,中間鑲著兩頭面目猙獰的野獸,獸口內含著兩枚銅環,倒是將一種隱藏著驚天秘密的氛圍制造了個十成十。小夜問:“要不要等一下?”藥研明白他的意思,小夜是擔心里面有危險,所以想等待一下后面的同伴們。原本向來保守的藥研應當是同意這個說法的,但不知為何,那種一直縈繞在他心里的沉重和壓抑此刻突然暴漲膨脹到了頂峰,在爆發的邊緣搖搖欲墜。“不?!彼幯泄麛嗟膿u頭,雙手按在石門的一側,“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先進去?!?/br>小夜不可置否,也將雙手按在另一邊的石門上,用力的推了下去。隨著粗糙的摩擦聲,石門緩緩打開,里面的場景幾乎一覽無余。藥研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長谷部負責探路,三日月跟在后面看地圖,一時間配合的也算不錯。只是那勉強稱為地圖的紙片錯漏百出,最多也只能起到一點參考作用。二人無法,只得一步步摸索著前進,一路上艱難坎坷不提,這行走于危機中的動力只是那一點想要為主殿徹底鏟除危機的心思了。身上早已遍體鱗傷,帶來的治療符咒也消耗殆盡,三日月心里默默計算著路程,駭然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探入從未有過的地底深處。即使地下隧道蜿蜒曲折,但如此漫長的前進時間折算成路徑也十分可觀,見前方仍有隱蔽的小道,顯然是有路可走的,二人不禁勉力從疲憊中壓榨了些許精力來,誓要去盡頭看個究竟。總覺得有什么重大發現就在前方。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疲憊造成了注意力的下降,長谷部身為打刀,偵查力比三日月略高一些,所以依舊執行著頗費精力的探路工作。但累中出錯總是難免的,一路上也碰到了不少未被排除的陷阱,而這回觸發的危險,幾乎致命。口含利刃的飛骨以幾乎辯識不清的速度從四面八方襲來,帶著幾可吹毛斷發的勁風,以三日月的偵查連它們是如何出現的都捕捉不到。隧道昏暗,點點綠芒仿若一點黑夜中的燭火,極快的一閃而過了。地下的空氣很污濁,帶著nongnong的泥土味道,這一段在地下的時間幾乎讓三日月苦不堪言,在這種無時無刻都被黑暗折磨的狀況下,三日月被弱化的五感仍舊對這種難以忍受的環境反應激烈。但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什么都感覺不到了。寂靜空茫的聲音,污濁不堪的嗅覺,滿口血腥干澀的味覺,就像艷陽下的雪花,無聲無息的就那么消失了,徒留一灘快要干涸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