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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歡的白玉垂心鳳簪,就白白的落到了他的手中。 一想到這,氣就更不大一處來。 安長寧捏著那碧玉簪子,手向上一抬,就要把簪子給扔下去。 但是動作到一半,就頓住了。 安長寧眸子轉了一圈,頓住,又轉了一圈,微微咬唇,慢慢把手收了回來。 算了,先不扔了。 她何必同一根簪子置氣。 于是長寧手腕一轉,將簪子放在了妝鏡上頭。 長寧想,這地果然不能多待。 今晚她就離開,而且晚上睡覺的時候,要多叫幾個丫鬟在外屋守著,定是不能再讓衛宣平趁機而入了。 ...... 安長寧離開后不久,予袖正準備去沐浴,薛琰就進了屋子。 這廂已經掀開了被子,看見他進來,予袖又退了回去,復而蓋好了被子。 “你進來做什么?” 予袖本以為,他是不會再過來了。 “當然是沐浴?!毖︾撓峦馍?,隨意的扔在了屏風上,然后回頭看著予袖,笑著問道:“王妃要和本王一起?” 他身上一身的汗,粘糊糊的,再不洗澡,可真是忍受不住了。 “誰要和你一起?!庇栊淅浜吡艘宦?,別開了臉去。 他這人真是臉皮厚,她都已經這樣冷著臉的不理他還冷言相向了,他怎么就能夠當做什么也沒聽到,沒看到一樣呢? 簡直就是狗皮膏藥! 予袖一邊想著,覺著今晚這澡她也不想洗了,雖然身子是有點難受,但橫豎比不上心里的那團火來的烈。 凈室里頭傳來嘩嘩的水聲。 薛琰動作一向很快,有時候只是隨便沖沖,不過才沾濕身子,就穿衣裳出來了。 中衣隨意的披開,并未系上帶子,露出廣闊精壯的胸膛來。 “你想去哪兒?” 薛琰問道。 “過幾日帶你出去散心,想去哪兒?” 予袖背對著他躺著,沒有答話。 若是以前,她會很歡喜去許多地方,去游山玩水,就算只看看花兒,看看河流,那也是開心的。 可是現在,同他在他一處,必定壓抑的緊,要處處小心,處處都提防著,顧著他的心思,別一不小心又惹了煞星生氣,所是,她哪兒都不想去。 還不如在屋里待著呢。 起碼沒那么多麻煩事。 “那咱們去白水,恩?”薛琰說著,突然就欺身上前。 予袖一震,聽他這么說,就側過頭來,當時直接撞在薛琰的胸膛上,硬梆梆的,十分吃痛。 這哪是人rou啊,分明就是一塊打硬石頭! 痛過之后,予袖才有些反應了過來。 他方才是說去白水......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就要去白水了? 說到底予袖是有忌憚的,因為那個地方,似乎一直橫亙在她和薛琰之間,成為一道過不去的坎。 所以,一提起來,她便難免的有些許的畏懼。 第61章 真心 薛琰低頭看她。 因著是方才聽了那話,此番睜著眼睛, 還有些微微發懵的模樣, 唇角處, 似乎是凝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薛琰抬手, 指尖慢慢往前―― 快觸碰到她的唇角。 “我......我不去?!庇栊涞皖^, 悶悶的出聲。 就算是拒絕,但聲音也很是沒有底氣。 她還是不太敢, 惹怒薛琰。 一定不能去,想都能想到, 如果去了的話, 接下來會有怎樣的下場。 “那莫不成, 王妃是想同本王一起, 入山剿匪, 凄風寒雨?”薛琰在床邊坐下, 輕輕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托在自己的掌心。 予袖的手指細長白皙,輕輕捏著, 讓人感覺,似乎連骨頭都是柔軟的, 而唯一礙眼的,就是手指上的那一圈傷口。 毒化了之后,原本的紫紅之色已經褪去,慢慢顯現出白色滑膩的皮膚來。 真是好看的一雙手。 好看到讓他就想一直這么握著, 握在手里緊緊的,只有他能碰,只有他能看! 予袖聽他說,才猛然想起,薛琰沒受傷前,是接了皇上的旨意,要入山剿匪的,只是后來忽然受了重傷,又告了假,才將這一樁事,一拖再拖。 所以若是不去白水的話,薛琰就該去剿匪了。 予袖一聽“剿匪”兩個字,瞬間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就是去哪兒都得帶上她了唄,無論是白水還是入山剿匪...... 予袖害怕的咽了口口水。 說實話,兩個都不咋地。 可是若真是要掂量的話,很明顯去白水好多了,大堤山那個地方,地形陡峭,荒無人煙,多的是樹木野獸,她去的話,非得活生生給褪了一層皮下來。 她這一身的肌膚,可都是從小好生養著的,費了不少的心血和工夫,就怕到時候,都是要不得了。 而于予袖來說,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 所以她不能忍受,也絕對不能忍受去大堤山那樣的地方。 這樣一比起來,那白水實在是好太多了。 “還是去白水吧?!庇栊鋹瀽灥恼f了一句,然后說完,就將身子縮進了被子里頭。 伸手,忍不住的揉了揉頭。 還是疼。 而且......感覺有點微微的紅腫了。 都怪薛琰那個大塊頭,那么硬,才會把她的額頭撞成這個樣子。 ...... 第二日還很早的時候,安長寧就來同予袖道別,匆匆要回府去。 彼時予袖還沒睡醒,就迷迷糊糊的被櫻桃給叫醒,披了衣裳,慢慢坐了起來。 安長寧顯得有些慌亂,進屋的時候都是在左顧右盼,最后把房門給好好關上了,才是松了一口氣。 櫻桃拿了錦布過來,給予袖敷在眼睛傷,稍微緩了緩,人才清醒了些。 “怎么了?”予袖看著安長寧這般氣喘吁吁的模樣,疑惑的問道。 安長寧一向都是最鎮靜的,做什么事都落落大方,井井有條,縱然兩人認識了這么多年,可是她還從未見過,她有手腳忙亂的時候。 今日這倒是稀奇了。 安長寧言簡意賅的江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被他逼瘋了,予袖,我現在都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找個人馬上嫁了的好?!卑查L寧昨晚翻來覆去未能入睡,當時她就是這樣想的。 既然衛宣平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一直粘著他,而她也沒什么法子,那唯一螚想到的,就是她嫁人了,那衛宣平就算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再對她下手。 家里邊一直都有在給她說親,只是先前的時候,她還不愿意嫁人,就全給推脫了。 這次回去,看來要好好考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