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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愣住了。驚為天人。司璽腦中只有這四個大字。那人竟然是純黑的發色和眸子。五官棱角分明,薄唇微抿,眉頭緊皺,陰霾卻莫名使人深陷。此時那人眼中的復雜讓司璽看不懂。“初次見面,我、我是司璽?!?/br>司璽扯出慣有的笑容,只是有些順不過氣來。那人冷著臉將他放下,一直盯著他不放。就在司璽以為那人不會開口時,他說話了:“撒斯穆?!?/br>果然……司璽了然。欲望之都無上的王。“很榮…咳、咳咳……”司璽沒有緩過來,嗓子依舊很不舒服。撒斯穆皺眉,走過來伸手,輕撫過司璽的脖子。這曖昧又危險的舉動讓司璽僵住,在意識到對方只是給自己治療后,他的笑容真實了幾分:“謝謝……我親愛的大人?!?/br>“……叫名字就好?!?/br>良久,撒斯穆再次開口。“好的,撒斯穆,那么我先告退?!?/br>撒斯穆深黑的眸子注視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其實……“親愛的”三個字軟到他的心里去了。但“大人”這個稱呼,他不想從司璽嘴中聽到。司璽他……穿什么都非常迷人呢。撒斯穆嘴角勾起的笑隱約有幾分邪氣。——“撒斯穆,早上好?!?/br>司璽笑瞇瞇地朝走在迎面而來的男人揮手。撒斯穆身后除了侍從,還有一些其他主城派遣來的使者。他們看著眼前無禮的人,原本就不滿的心頓時期盼撒斯穆大人撕碎司璽。“早?!?/br>撒斯穆腳步頓了頓,點頭。眾人驚訝極了。“我有件事情想征求你的意見?!?/br>撒斯穆眼神柔和幾分:“什么?”“你可以同意我去旁聽你們的會議嗎?”眾人大驚失色。撒斯穆看了看司璽眼中的懇求,半晌:“好?!?/br>——“欲望之都……”“懶惰之都……”在繁瑣而漫長的會議中,司璽幾乎要睡著了。本來他只是想注意氣氛,同時記錄一些關于Samle的資料,回去看看有沒有用處。可難以揣測的人物讓他實在頭疼,畢竟只是個游戲而已。那個男人再怎么真實,事實上也只是一堆冰冷的數據罷了。司璽幾乎不敢承認自己內心深處莫名的不甘。為什么……會不甘呢?司璽單手拂上自己的心臟,清晰地感受著“砰砰——”的跳動。撒斯穆不經意掃過來的目光,竟然讓他心跳快了幾分。“那么,就這樣?!比鏊鼓骂D了頓,“十日之后,來用我們盛大的宴會來歡迎上帝的到來吧?!?/br>撒斯穆難得地笑了,危險意味十足。看著那仿佛可以吞噬光明的男人,司璽突然僵住。他開始意識到,無論這個男人是否只是數據,現在他所處的境地都是十分糟糕的。盛大?對啊,范圍很廣。宴會?沒錯啊,死亡之宴。歡迎?那是要用尸體與鮮血歡迎。越這么想,司璽就越發覺得毛骨悚然。“璽璽?”撒斯穆看向臉色蒼白的司璽。“???”司璽沒聽清撒斯穆的稱呼,本來他的名字就比較拗口。“散會,走吧?!?/br>“好的?!?/br>司璽低頭,恰好掩住棕黑眸中一閃而過的暗紅。第7章特殊之人Samle的性格特點,司璽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算是見識到了。簡單地說:一言不合就殺人。有時候你甚至不知道為什么,人就倒下了。司璽一開始并不驚訝,因為查閱過很多資料的他賦予Samle的形容詞就是——殘暴無情。不殘暴,怎么會成為Samle的領導者?在一群決心背叛光明的人中,以德服人絕對在搞笑,只有絕對的實力說話。不無情,怎么能那么輕易掌控“欲望”?能掌控“欲望”,也就是自身難以被殃及,甚至運用自如。一個人沒了欲望,豈不無情?但疑惑與不解,很快纏繞在他的腦中。——一個月來,司璽毫發無損。可他自問,冒犯Samle的行為,絕對不比那些已經下地獄的人少。程度還更重。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司璽開始有一個奇怪的想法——Samle在縱容他。奇異卻又完全符合現實的結論。——“上帝,您喚我來有什么事?”金發男人微微垂頭。“你叫上另外幾位主神,明日與我一同前往欲望之都?!?/br>“……是?!?/br>“請問,您有把握了嗎?”“本來是沒有的,”棕發男子笑了笑,“現在看來,倒是有了些勝算?!?/br>金發男人錯愕。“下去準備吧?!鄙系蹟[擺手。——“Samle……你也會有這么一天嗎?”棕發男人低沉著嗓音。“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容許那么明顯的弱點出現在身邊?!?/br>當欲望之神也開始有了欲望……你的依仗,是否會成為把雙刃劍?棕發男子環視這所謂天堂,忍不住嗤笑。——“明天上帝他們要來?”司璽看著匆匆準備的人們,詢問老管家。“是的,司璽大人?!?/br>老管家顯然知道這位主人的侍從地位多么特殊,連稱呼都變成尊稱了。“撒斯穆大人最近好像很忙???”司璽還是喜歡這樣稱呼那個男人。只有這樣,才能拉遠他們的距離。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