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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邵珩都知道,想到自己上輩子的那些經歷,又不免為如今的喬第感到辛酸?;蛟S,她就是上天派來拯救眼前這位姑娘的呢?既然有她在,這一世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眼前的喬第再去給暴云霆做妾。 她笑著握了喬第的手:“芩兒這一生,一定會如那黃芩一般活得頑強、堅韌?!?/br> 姐妹二人正說得動情,丫頭雪鳶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郡主!” 邵珩扭頭瞧她滿頭大汗的跑過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兒:“你怎么跑來了?” 雪鳶邊喘邊道:“宮里的金嬤嬤來了,說太皇太后宣郡主入宮?!?/br> 一說入宮,邵珩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若她入宮不小心碰到岑栩怎么辦? 見她坐在那里不動彈,雪鳶急道:“郡主快走吧,金嬤嬤的轎子已經在咱們府門口等著了,郡主快跟奴婢回去收拾一下行李?!?/br> “收拾行李做什么?”邵珩心里又是一緊。 雪鳶道:“太皇太后思念郡主,說要接郡主去長樂宮里住些時日,自然要收拾些衣物過去的?!?/br> 邵珩的臉都差點綠了,住上些時日,那她豈不是白天要見到岑栩,晚上還要見到岑栩? 然而皇命難為,她最后還是同喬第告了別回到丞相府。 到了自己的蒲凝院,長公主已經在命人幫她收拾衣物了。邵珩上去拉住長公主的胳膊撒嬌:“娘,這次太皇太后要接女兒去多久啊,潯陽舍不得娘親?!?/br> 長公主仔細打量著女兒,似在判斷她說這話的真假。要知道,平日里太皇太后接她入宮她每回都是歡歡喜喜的,何曾這般留戀她這個母親? 邵珩被長公主看得渾身不舒服,只得將臉埋在她懷里:“娘,女兒能不能不住宮里啊?!彼娴牟幌氚滋旌屯砩隙济撾x不了岑栩的魔掌。 長公主摸著女兒的頭發:“潯陽乖,太皇太后最是疼你,你自病了以后就再沒見著她,她怕是想你想的緊呢,去陪陪老人家,過幾日娘去接你回來好不好?” 邵珩見撒嬌沒用,只得退而求其次:“那我和阿瑾一起去吧,除了我,太皇太后最疼愛的就是阿瑾了,我們倆一起陪她她肯定會更高興的?!?/br> 邵珩這種人,身旁的人若強,她便會自動變弱等著人來保護;可身邊的人若比自己弱,那她就會堅強起來保護別人。而邵瑾,毫無懸念,明顯是比自己弱的一方。到時候縱使打著保護meimei的幌子,她應該也能壯壯膽兒。 不過,她這主意長公主是鐵定不同意的。 “不行,娘一共就生了你們兩個寶貝女兒,若兩個都進了宮,娘還不塌了半邊天?” “娘不是還有二哥陪著呢嘛?!鄙坨裥÷曕洁?。 “別提那個臭小子,平日里用過早膳便沒了蹤影,整天只知道瘋著玩兒,哪能想到我這個娘啊。也就你們倆姑娘家的不好出門,才能在家陪著我?!?/br> 邵珩:“……” 和長公主的談判以失敗告終,最后邵珩只得頗不情愿的帶著行李坐上宮里來的馬車進了皇宮。 坐在馬車里,她整顆心都在七上八下的。溫中時疫的事她算是言重了,也不知岑栩到底是個什么反應,是會把她當成菩薩供起來呢,還是會……殺了她? 第19章 邵珩坐在去往皇宮的馬車上,起初還略微有些緊張,后來有些困了,便斜倚在靠墊上瞇了眼睡覺,不知不覺間竟然入了夢。 她夢到自己同朱雀、紅鸚二人走在長安城的大街上,大中午的太陽正毒,街上幾乎沒什么行人,倒顯得冷冷清清。 “算卦嘍,算卦!” 耳邊突然聽到一聲吆喝,她循聲而望,卻見左側一處陰涼的胡同里正坐著一位不惑之年的老者,鬢發花白,臉上布滿歲月的滄桑,望著她時臉上掛著慈善的笑:“姑娘,可要算上一卦?” 邵珩猶豫了一下,剛要抬步過去,卻被朱雀身后拉住了:“郡主,算卦這樣的事怕是信不得,說不定是個滿嘴胡說的神棍呢?” 邵珩笑了笑:“左右閑來無事,便聽他胡言亂語一番又有何妨?”或許以前她對這種事不怎么信服,可如今,心態必然是不同以往了。 她上前喚了聲先生,在那老者的對面坐了下來:“敢問先生可否替我算上一卦?”說著將一錠元寶遞了過去。 老者笑著捋了捋胡須,又將那錠元寶推了回來:“今日姑娘是在下的第一個客人,所以此單不收銀兩,姑娘若想算什么盡管說來?!?/br> 邵珩略微詫異了一瞬,見他如此反倒又信服幾分:“我想算算……前世今生?!?/br> 老者盯著邵珩的面相沉思片刻,眉頭緊鎖著,隨即搖了搖頭:“姑娘的前世倒是頗為復雜,而今生,一個多月前的那場大病讓你重獲新生,今后必然貴不可言啊?!?/br> “重獲新生……”邵珩喃喃著那四個字,心跳不由漏了半拍。她神色變了變,轉而對著朱雀和紅鸚道:“你們在前面路口等我?!?/br> “可是……”紅鸚有些不太放心,可又見邵珩那不容置喙的語氣,最后只得隨朱雀往遠處走了幾步。 “先生覺得,如果一個人的前世和今生不是同一個人,這可能嗎?”邵珩問的有些忐忑。 那老者笑望著邵珩,不答反問:“若不是同一個人,又如何算得了一個人的前世今生呢?” 邵珩被問的有些懵了,卻又覺得此人說的有幾分道理,可如此說來,她上一世是喬第,這一世又出現一個喬第究竟該做何解釋呢? 她正兀自想著,那老者卻突然神色變了變,認真地看向邵珩:“姑娘可是邵丞相府的潯陽郡主邵珩?” 邵珩雖有驚詫,卻仍點頭應道:“正是,先生如何曉得?” 那老者聞此眸中卻有一份喜色:“如此便是了,我家師父命我今日前來要等的一位有緣人便是郡主?!彼f著從袖中取出一面圓形銅鏡遞過去,“這鏡中收錄了姑娘的前塵往事,或許能幫助姑娘記起些什么?!?/br> 邵珩狐疑著拿鏡子去看,看到最后卻整個人都呆住了。這記憶……怎么跟她腦海中的記憶不太一樣? 她驟然抬頭,剛想要問個究竟,對面卻早已空無一人,而自己手中的鏡子也不知蹤影。 “朱雀jiejie,紅鸚jiejie!”她急的對著一旁站著的朱雀和紅鸚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