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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沒好氣。季閑珺趴在溫泉旁邊烤的溫熱的石頭上,津津有味的盯著這副美人更衣的景象,偶爾掠過那些曖昧的痕跡,春/色無邊一詞似乎正是為此特意創造的。“別生氣嘛,你不也是很愉快?!?/br>太子長琴一句話沒說。季閑珺:“別生氣啦?!睕_他潑潑水。太子長琴側身躲過,回頭說道:“還不起來!”“哎,有這么急嗎?”季閑珺不開心了。太子長琴:“你不走我走!”季閑珺暗自嘀咕,明明你也很享受,為什么突然鬧起別扭了?太子長琴一直用眼角余光觀察季閑珺,對方那張天然隔絕各種揣測的淡定面孔很難叫人讀出他心里其實在想什么,可是太子長琴跟他這么久,多多少少能品出一些。一想起之前的狀況,太子長琴頓時懊惱的覺得自己怎么跟找了魔似的?不過接著穿衣的動作按了下腰。他不確定的想,應該能夠很快恢復吧……應該……然而之后三天他還渾身酸疼,很難想象這是只做了一回的成果!敬天宗主一向高冷寡言,萬花向他獻媚,他連眼睛都不屑睜開一下,所以從沒人想到一位習武之人的精力合該有多么旺盛。這回他還是克制!只是克制歸克制,人一開葷就別想,嗯,隨隨便便再次過起苦行僧的生活。幾次過后,太子長琴的衣下總會多出些情熱的痕跡,兩人間的相處也愈發貼合,莫名有種濃情蜜意的味道。所以第一次見到他們的花滿庭不禁臉色詭異。季閑珺來之前,花滿樓特意和他安利過自己這位友人的不同尋常。雖然不似許多大俠人物的古道熱腸,但也是言出必行,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人物,故而請兄長不需要擔心。但是今日一見,見面更勝聞名有之,超乎意料也是有的。花滿庭心頭大震,在友善寒暄結束將人送走之后,他一把抓住花滿樓的胳膊,滿臉嚴肅。“你這兩位朋友是不是這個?”大拇指對大拇指,然而他忘了自家弟弟看不見!花滿樓:“什么?”花滿庭心中復雜,一是他不愿告訴弟弟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軍隊里忌諱這個,二是行軍這么多年,自己該見過的也都見過了,他一直認為不算啥大事,但就是不想讓弟弟知道。最后,他咬咬牙,還是沒告訴花滿樓,甚至打發他離開。花滿樓:“???”平時三哥他不一向愿意拉著自己聊家常的嗎?今天真有這么忙嗎?心懷歉意的花滿樓決定以后沒事還是不要打擾兄長,畢竟兄長是邊關主將,雖然有另外幾個平級的同僚分擔事務,但主帥一天不到,身為皇帝心腹的花滿庭就一天是邊境軍最大指揮官。“三哥,你要多保重身體?!?/br>花滿庭高興的笑彎眼睛。“省得?!?/br>花滿樓離開后,花滿庭柔和的表情一下子恢復行軍時的冷硬,叫來副官,一道道指令很快發放下去。季閑珺他們來時,正好是遼軍攻城之后,城門附近有不少來幫忙燒滾油,幫助處理雜物的老百姓,但最值得矚目的還是那些未曾戰死本身卻是重傷的士兵。有這副人間慘劇的景象映襯,來時怎樣的好心情都會變壞。只要不是心冷如雪,鐵石心腸的人才能對此無動于衷。季閑珺抓住太子長琴的手,拉回他不自覺凝視過久的目光,一如既往把玩著他的手指,淡淡道:“想救?”太子長琴搖頭,他沒有那般良善之心。季閑珺換個問法:“想幫忙?”一己之力的話,太子長琴略作沉吟,點了點頭。季閑珺安靜注視他良久,輕輕點了下頭。“可以?!?/br>太子長琴嘴唇抿緊在嘴角處一彎,莞爾出一道細膩的弧度。原隨云風塵仆仆趕回來,看見的就是季閑珺穿得比誰都要矜貴,自己卻大馬金刀坐在一排排藥爐前頭,被人指點著熬藥,他看得愣了一下,本能的尋找另一個人的影子。太子長琴氣質特殊,不需要多么仔細就能看到人群中鶴立雞群的他。長發披散的琴師把脈懸針亦是不虛,把無數名垂死的將士從閻王手里拉回來,短短幾日的功夫,已經足夠他贏得附近所有人的尊敬。沒有比戰場更見證人性的地方,也沒有比此地更能感受到人情。為一個裁掉胳膊的軍人止血完畢,一名六七歲的孩子懂事的為太子長琴遞上干凈的毛巾,方便他擦手,小臉上滿是憧憬。太子長琴笑笑,擦過手后拍拍他的頭。原隨云見過太子長琴,但彼時琴師還是一副飄然若仙,遠離世俗的高冷模樣,何曾想過他也會有笑容如此和煦的時候?不過他轉念一想,心思很快就變了,自己不也是如此嗎?他比季閑珺他們早到不少,先一步融入到雁門關的編制里,一天到晚都匆匆忙忙,所以季閑珺來時雖然給了他信兒,但等人真正到時,原隨云還在軍鎮之間奔波,不曾來得及趕回來。也就是這相差的幾日,足以讓原隨云親眼見識到何為人間地獄,也看到過之前從未考慮過的人間之善。和江湖上恩仇就酒,跨馬金刀的快意逐浪不同,軍隊是個樸實無華的地方,缺少天之驕子,缺少偽善虛名。他們不會為一件奇珍異寶大肆炫耀,這些人想的是怎樣在戰場上回去,回哺妻兒,幫助戰場上死亡的戰友。軍隊也是嚴苛的,原隨云剛到是曾因為他世家公子骨子里的傲氣和此地格格不入而備受排斥,但這等狀況在他親自上了一回戰場,救下一個人后得來改變。那個被他救下的漢子送來渾濁的酒湯,笑得露出一口黃牙,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告訴大家都想錯了。原公子你是個好人!不是那些吃俺們rou,喝俺們血的壞胚子!好人嗎?原少主曾經也做過不少善事,那是也被叫過好人,只是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的心中滿是戾氣,也逐漸聽不到好人之類的言辭。原隨云想,或許那時自己計較的一直是那句話的后半句。可惜是個瞎子。所以忘了,前一句同樣是真心實意的。一口喝下和以前品下的美酒完全沒法比的粗劣酒水,只覺一股熱意涌向四肢百骸。他不遺余力的為雁門軍周轉起一起,論起對江湖人的把握,花滿樓比不得他。那些跟隨糧餉而來的人被他輕易收歸手下,然后指派在合適的位置,不再讓他們游手好閑,浪費戰力。然而他自己也并沒有閑暇,原隨云本就有出仕的野心,從軍這條路未嘗不被他考慮過,所以花滿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