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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模樣:“殿下可是誤會我了,我這幾日聽著外面的風言風語,對殿下與駙馬很是擔憂,殿下您還好,武功高強威懾四方,可咱們駙馬一朵嬌嫩的小白花,沒有殿下您護著萬一讓人欺負去了怎好?” 向澤這一來就話中有話的,想來是已經發現端倪了,要轉著彎的套她話。 俞千齡仍是面不改色,嘲諷他道:“那你還真是思慮周全,不知我那駙馬怎么讓人欺負了?” 向澤站起身來,將大門緊緊關上才重新走回來,輕聲問俞千齡道:“問句冒犯殿下的話,殿下腹中的孩子果真是意外流掉的嗎?” 俞千齡聞言皺起眉頭:“怎么,你對此有何異議?!?/br> 向澤面露正色,直截了當道:“若我此言沖撞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只是我聽聞在榭州之時,是殿下您自己喝藥將其墮掉的,不知此事駙馬知不知道?” 與她一同去榭州的人里果然有內鬼,她自行墮胎的傳言已經傳到了劉燮的耳朵里,那向澤過來和她說做什么?已經按耐不住要來威脅她? 俞千齡對上他的雙眸,雙目微瞇:“你這話什么意思?” 向澤條理分明道:“殿下手握重權,此時又正值緊要時期,無法要這孩子能夠理解,可駙馬未必能理解殿下,若是從旁人口中聽聞此事,不知駙馬會作何感想?” 這話基本就是攤牌了,俞千齡也不亂陣腳,雙手環胸,面露慍色:“怎么,你這是在威脅我?” 向澤聞言卻是微微一笑,神色之中還有些凄涼:“殿下,您已經不信任我了對不對?” 此言一出,廳中靜了下來,兩人許久都沒說話。 最終還是向澤先開口了:“殿下做事確實思慮周全,即便不信任我了,也盡力不讓我發現,保持面上的周全??傻钕陆K究還是小瞧了我,我在殿下身邊那么多年,殿下哪里有些異動,我怎會不知?我思來想去,想來是那晚殿下突然造訪,緣由是看到了我深夜前去丞相府吧?” 向澤還真是能力出眾之人,即便她極力防范,卻還是被他察覺了端倪,話已至此,迂回也沒什么意思了。 俞千齡冷冷看著他道:“沒錯,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想和我說的?” 向澤看起來卻是很輕松的模樣,拎了椅子在她對面坐下:“殿下對我本來就不算信任,知道此事以后徹底不再信任我,將我摒棄也無可厚非??晌乙彩且驗橹赖钕虏粔蛐湃挝?,才隱瞞殿下,想著他日立下功勞,讓殿下明白我的忠心,再與殿下坦白的?!?/br> 俞千齡上下打量著他:“你該不會想和我說,你去劉燮那邊是想給我做眼線吧?” 向澤聞言一笑:“我這么說殿下會信嗎?” 俞千齡不置可否。 向澤嘆了口氣,神色有些悠長:“說出來殿下可能不信,我便是殿下要找的河南王的遺子,不然殿下以為向氏一族幾近滅門,為何我還活的好好的?” 這就讓俞千齡有些出乎意料了,他是河南王的遺子?那他與劉燮的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要鋪一條大線,所以今天更個短小君,短小君第一次和大家見面,請大家溫柔一些~ 第93章 第九十四章 吳國的亡國皇帝惠平帝雖然殘暴昏庸,但他父親惠元帝卻是個明君,治國之時也是天下升平,最大的敗筆大概就是生了惠平帝這么個亡國皇帝?;菰蹆鹤雍芏?,各個都是帝王將相之才,也正是如此奪嫡的戰況十分慘烈。 當初的太子是惠元帝嫡長子,可惠元帝并不屬意太子,更想立河南王為儲君,但礙于朝中局勢不好廢黜,幾個皇子便掙的不可開交,最終惠元帝病危之際,惠平帝殺父弒兄坐上了皇位,以殘暴的手腕治理朝堂,一旦有忤逆他的朝臣便革職降爵,十分昏庸無道。 彼時許多惠元帝的忠臣都辭官歸鄉,或是被惠平帝屠殺,而劉燮是個很會做官的人,又心懷野心,新帝繼位以后,他從旁輔佐一舉坐上丞相之位。 而向澤的養父,當初是吏部尚書,對先帝惠元帝忠心耿耿,雖然對新帝不滿卻也是忍氣吞聲,但最后仍舊落得個殺頭的下場。 向澤道:“我養父對惠元帝忠心耿耿,他知道惠元帝屬意河南王,得知惠平帝要宰殺河南王家眷的時候,將尚在襁褓中的我用他自己的兒子換了出來,望有朝一日我能替父光復吳國,斬殺昏君?!?/br> 俞千齡聽后尤為震驚,竟用自己的孩子去換君王的孩子,世間還有這般忠心耿耿的臣子? 她問:“你是何時知道這些的?” 向澤道:“也就是一年前罷了,我生父河南王雖已身故,可當初跟隨他的親信尚在,只是昏君當前,他們不敢暴露,后來我養父臨死之前告知他們有我的存在,這些人便一直尋找流落在外的我,直到一年前我在江湖之中嶄露頭角才找到我。殿下,你猜是誰陷害我養父?” 他都這么問了還用得著猜嗎?前朝那點舊臣也就劉燮有這種手眼通天的本事了。 她果斷道:“劉燮?!?/br> 向澤點點頭:“正是,雖然劉燮是當初唯一一個站出來替我養父求情的重臣,可要害我養父的人也是他。因為他當初便已知有我的存在,而且他心懷野心,妄想除去暴君篡位為帝,所以要利用我,只是不知道養父將我藏在了哪里,便布下一出苦rou計想取得我養父的信賴,令我養父將我的藏身之處告訴他。只是我養父并不信任他,所以即便最后劉燮惱羞成怒以他全族性命相逼,仍舊沒有撬開他的嘴?!?/br> 向澤說到此眼中盡是nongnong的恨意:“劉燮自以為天衣無縫,可世間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些陳年舊事仍舊被我探聽到了,他至今還以為我對這些毫不知曉?!?/br> 如此說來,向澤便不可能與劉燮為伍,可即便這樣就能與她為伍了嗎?那可未必。 俞千齡明知故問道:“你怎不將這些告知我,一定要瞞著我行事?” 向澤一笑,笑她明知故問:“殿下,我早就說過了,你對我并不信任,若是得知我是前朝皇室遺孤,身邊又有一群忠心于我、指望我光復吳國的人,如何還能再信我?” 事情就是如此。向澤與劉燮敵對,但向澤這樣的身份何嘗又不是站在了她的對立面上,他們也算是敵人??上驖杉热婚_誠布公的和她說了,便說明他此刻是不想與她為敵,或許是想和她聯手? 向澤站起身,神色肅穆道:“殿下,可我是忠心于你的。于那些妄想光復吳國之人來說,我是河南王的兒子,是他們光復吳國的籌碼??捎谖易约憾?,我只是向澤。我半生顛沛流離,孤苦無依,一生所求不過是簡單安穩的活著,帝王之位于我而言沒有任何誘惑力,我只想替父報仇,然后安穩度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