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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才也是個厲害角色,攻人先攻心,照這勢頭他是不想輕易放棄了,駙馬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啊。 “依我之見,今個的事不能瞞,您還是得告訴駙馬。不然改日駙馬宮中遇見了容大人,容大人一說今日的事,駙馬什么都不知道,不該露陷了嗎?” 俞千齡遲疑道:“不該吧,容崢該知道我是瞞著懷今見他的吧?” 向澤道:“那都沒準的事,您也沒有言明他不能提今日的事吧?” 倒也是這么回事,俞千齡點點頭:“那行吧,我想想怎么和他說……” 向澤抿了口茶,視線在她臉上流連了一會兒,道:“殿下,我也不是駙馬,和駙馬也不熟,您不妨實話跟我說,您這心里還有容大人嗎?” 俞千齡手指蹭著杯沿滋滋作響,好一會兒才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我本來以為是沒有的,不過今日他提了些以前的事,我就覺得和他這么錯過了還挺遺憾的,對他也有些愧疚……不過我真沒有重來的意思,事到如今誰也回不了頭?!?/br> 俞千齡自己不明白,向澤卻聽得很明白,她這種性子的人,只是覺得遺憾,便可以知曉她對駙馬已經有感情了,不舍得棄了駙馬和容崢重修舊好??伤龑θ輱樣欣⒕?,以后少不了還會和容崢來往,而容崢心里還有她,定然會想著法子重新占據她的心。 要說換個人,是沒法撼動俞千齡的決心的,但容崢是個意外。容崢是她的初戀,當初的分別又始于誤會,還是情濃之時分別,現下又得了俞千齡的愧疚,容崢有著絕對的優勢,駙馬那個深宅之中的金絲雀和他過招,很有可能敗掉。 但站在他這個角度,誰勝誰負于他而言都沒有什么干系,那便從朝政上看吧。 向澤思索一番道:“殿下,如今朝中局勢混沌,您與容大人還是少些面上的往來吧,別把他也拉到渾水里來。您若是對他心中有愧,不如讓旁人照顧著他一些。我聽說官舍簡陋,眼見天要涼了,您不如替他置辦個院子,也不要太大,夠他一人住即可,再多添些炭火衣裳什么的,容大人那日子過得太清苦?!?/br> 俞千齡一聽是這個道理,容崢那性子只適合埋頭做事,不適合與朝中那些心眼子交涉,確實不該把他拉混水里拉,其實她與容崢的謠言傳出去,她就很不痛快了,她私心里是想容崢能置之事外的,和她的污名扯不上什么關系。 俞千齡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會看著辦的?!闭f著她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的事情我也會好好考慮的?!?/br> 向澤起身相送:“多謝殿下?!?/br> * 俞千齡回到駙馬府的時候,時懷今還和文修遠在書房里研讀詩書呢,兩人倒是十分情投意合的模樣,湊在一起說個不停,直到俞千齡咳嗽一聲,時懷今才發現她回來了。 “回來了?!睍r懷今說著看了外面一眼,見天色有些暗了,問她道,“原來都這么晚了,你用過膳了嗎?” 想她回來道上還因為瞞著他去見老情人有些忐忑呢,卻不想他跟新朋友聊得正歡,早把她拋之腦后了。 “我走時不說了回來一起用晚膳嗎?” 時懷今聞言一副不記得的模樣,道:“方才管家端了膳食過來,我們都用了一些,眼下也不餓,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做些吧?!?/br> 俞千齡一聽這個他是徹底把她忘了,便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們繼續,我自己去就好?!闭f完抬腳要往外走,心想著他怎么也會追上來挽留一二吧? 誰知時懷今卻道:“也好,那你先去問問管家,管家應該給你備著晚膳了?!?/br> 俞千齡頭也不回的走了。 俞千齡走后,文修遠看向時懷今道:“懷今,你這般做有些失了理智吧?這個時候不是更應該對她關切一些嗎?哪有往外推的道理?!?/br> 之前俞千齡走的時候,時懷今派了自己的人去跟,他們都已經知道俞千齡去見了容崢。 時懷今搖搖頭:“感情的事情也要理智,那就不是感情了……” 文修遠在這方面確實沒什么能指點他的,見他心情明顯低落了下來,勸慰他道:“其實我能看出千齡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你也不必太擔心,或許事情并不是外面傳言那樣,你看我與千齡之間還有些不實的傳言?!?/br> 這哪里是傳言,俞千齡和容崢是穩扎穩打的有舊情,她這般偷偷摸摸去見,還能是談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時懷今將手中的毛筆扔進了筆洗里,染了墨的水濺出幾滴落在桌面上,他道:“我才是后來者,我更想她無情無義?!?/br> 文修遠聞言有些疑惑:“此話怎講?” 時懷今雖與文修遠相識不久,卻莫名與他有種惺惺相惜之感,自容崢出現,他心中就有種久積不散的苦悶,又不知與何人訴說,現下有些難以抑制了,嘆氣道:“仲卿,我才是那個橫刀奪愛之人,是他們之間的阻隔?!?/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白蓮今已經隔空感受到容月光的強大威脅力了! 第67章 第六十八章 時懷今伸手去抹桌上濺出污水,毫不在意自己白皙的指尖被染黑:“我知道這些話,我不該與你訴說,可我又不知與何人說。十七年來,我久居深宅,雖然有個同胞弟弟,可越是長大我們之間越遙遠,現下已是勢同水火。而我與鐘霖雖是竹馬,可我們性情不同,有些話我也不能和他說……” 文修遠掏出懷中的帕子遞給他:“你可以和我說,我能做你最好的聽眾?!?/br> 時懷今接過他的帕子,上面并無任何繡線,純白如他。 他動蕩的情緒稍稍平復下來,請他坐下才道:“不瞞你說,外面雖都傳是千齡先看上的我,可這門婚事其實是我求來的,也可以說是算計來的?!彼麑敵跞绾我徊讲降玫竭@門親事皆講給了文修遠聽,又道,“起初我對千齡確實有欣賞,可兩個陌生人之間談喜歡,未免顯得可笑?!?/br> 文修遠點頭說明白:“我懂,我若是你也會這般選擇,無關感情,千齡確實是個別具一格的女子,你唯有和她在一起才能活得重生?!倍颊f婚姻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其實對于男子來說又何嘗不是? 時懷今知道他是真的明白,繼續道:“我對感情之事其實看的很淡漠,與千齡之間我也只需要互相尊重、舉案齊眉便足以了,我并不奢望她心中有我,也不奢望她身邊只有我一人。我也妄自以為,她也是對感情淡漠之人,不會對誰用情良苦,我們都是一樣的?!?/br> 他抬起頭,神情中又不加掩飾的頹然:“可我不知何時起,變得越來越貪心,我希望她眼中只看到我一人,身邊也只有我一人,我甚至暗暗地嫉恨過你,嫉恨你為何偏偏對她不同,偏偏要等她與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