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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他們兩個隨從了。眼睛將將閉上,又猛地睜開,一道淺紫身影掀起車簾鉆進來,還沒坐穩就惡狠狠地威脅道,“敢說我在你這兒,我就讓母親趕走你?!?/br> 話音未落,車外傳來一陣怒吼,“酈清妍,你給朕滾出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有本事你永遠藏下去別讓朕搜出來才好!” 煥逐渾身一震,睡意全無。等到皇上的馬蹄聲離的遠了,才小聲問,“少閣主和皇上,發生了什么事么?” 酈清妍揉了揉鼻子,“沒什么,失手弄碎了他的月光琉璃盞,小氣巴拉的,明明還有十一個好的,偏逮著我讓我賠。傻子才會賠給他,哼?!?/br> 煥逐語噎,好一會兒才說,“少閣主好像變了?!?/br> 酈清妍正搓著冰冷的手,想要暖和些的動作一頓,“哪里變了?” “變得像真正的人,先前的少閣主,有些太不食人間煙火,現在的你,充滿了靈氣?!弊兊萌侨俗⒛?,讓人忍不住會喜歡,想要靠近,這樣話煥逐現在不敢說,以后也不會敢。 “呵呵?!贬B清妍干笑兩聲,“你去他身邊待個兩天,我保證你比我還生龍活虎?!?/br> 從來沒有和她單獨待在這種小空間過,煥逐覺得這個又小又簡陋的馬車簡直就是仙宮,想酈清妍一直待下去,就算一句話不說也沒有關系。不過要是真一句話不說,就要出事了。 “少閣主過來,找煥逐何事?” 酈清妍粉拳緊捏,露出特別嚇人的笑容,“當然是找你算賬的?!?/br> 煥逐冒出一身冷汗,“什,什么賬?”他不記得有欠酈清妍錢啊。 “說皇上把我復活,是為了得到……嗯,我百毒不侵的體質,這種事,你是自己查出來的,還是聽別人說的?” 煥逐吞了吞唾沫,“悵亓告訴我的?!?/br> “那悵亓呢,又是誰告訴他的?” “即曳啊?!?/br> “……哦?!?/br> 酈清妍覺得有種巨大的無力感撲面而來。若是永安在,估計能寫出一部書,按照她的風格,連書名都幫她想好:。 “下次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一定要查實后再來稟報?!贬B清妍站起來,可能起得猛了,又在慕容曒寬敞的馬車待習慣了,沒想到這車子這么小,頭頂咚一聲撞上車頂,切身體會一把什么叫眼冒金星。 好半天才從疼痛和星星里理清視線,發現自己居然抓著煥逐的胳膊以穩定身體,不由有點尷尬,就要松開,卻被對方反抓了手,還沒開口說話,煥逐變本加厲攬住她的腰。一聲厲響,小馬車向四周炸開,煥逐已帶著人躍上高空。 男不摸頭女不摸腰,酈清妍卻數不清楚自己究竟被多少人攬過腰肢了,要被浸豬籠啊浸豬籠…… 幾乎是同一時刻,車隊里響起“抓刺客”的叫聲,廝殺沒有什么暗號,等酈清妍在煥逐臂膀里適應了黑暗時,視線所及,全部亂作一團。還好貴人些都乖乖待在馬車里,馬車外有侍衛團團圍住保護。夜晚襲擊,對方不知在顧慮什么沒有用箭,人躲在車里,自然能保安然無虞。 煥逐在馬車頂上借力,迅速向慕容曒的馬車靠近,想要把酈清妍送到絕對安全的地方。 還騎著馬的慕容曒正心焦冒火地找著那個紫色的身影,連侍衛們不住喊著讓他回龍輦的聲音也置之不理,等終于看見時,對方居然縮在另一個男人懷里。這個本來就沖上頂的火氣再壓不住,一踩馬背飛躍起來,朝著煥逐就是一掌,“無恥狂徒!放開她!” 煥逐簡直不能更委屈,他明明是酈清妍的貼身守衛,怎的在皇上嘴里就成無恥狂徒了? 如此想著,當然不能硬生生受那一掌,就算他能接下來死不了,為掌力波及的酈清妍肯定是受不了的。足下一拐,往另一個方向退了退,躲開掌風。 酈清妍都快無語凝噎了,敵人就在下面,這倆人不同仇敵愾也就罷了,居然起了內訌。 雙臂一伸,一套冰弓冰箭憑空出現,分明是硬冷寒物,不知哪里來的彈性,強弓被拉滿,手一松,箭往地上射去,深深扎進土里,阻擋了慕容曒就要使出的下一招。 “夠了!你們能不能冷靜點,要打等把刺客殺盡了再打!” 底下一片目瞪口呆。 這支箭,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妍妍被強吻了,小冷已做好被寄刀片扔磚頭的準備 第章 即曳席地坐在皇陵最高峰的山頂, 這里光禿禿的,沒有什么樹木,風從四面八方交替吹來, 把他身上原本穿的妥帖的白袍扯得亂七八糟。 一身黃衫的汐涼就站在他身邊,正咔哧咔哧啃著黃瓜,清涼的香氣彌漫在四周, 這個時節, 只怕別人家的黃瓜還沒發芽,也不知這丫頭從哪里弄來的。 即曳在看手中的信, 巴掌大小的信箋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在風里看著頗有些費眼睛。好不容易看完了,兩個指尖一錯, 信紙憑空燃燒起來, 瞬間化成黑色灰燼。 “信上寫了些啥?咔哧,咔哧……”嚼黃瓜的動作讓聲音變得含糊。 “寒意控制能力提升很快, 能引空氣中的水分直接成物;和皇帝的關系突飛猛進, 對方戒心幾乎歸零;還有就是讓我趕緊干完手里的事情,若是來得及, 馬上前往木倉?!?/br> “去木倉干啥, 救人還是殺人?咔哧咔哧……” “當然是給我這乖徒弟擦屁股, 既要救人也要殺人。惹出這么多破事兒, 還真以為我是有三頭六臂的神仙,干完逆天而行的事,還有閑情雅致去給她掃尾?!?/br> “有三頭六臂的是鬼怪不是神仙, 你搞錯了。咔哧咔哧……她干啥事兒了要你親自去?還有,為什么要這么早等在這里,等人埋了,咱們慢慢挖出來不成?” “我懶得去,你去挖???我唯一認識的那位盜斗老弟上次困死在墓里了,現在沒了白干的苦力。何況皇陵內部修建復雜,機關重重,除非設計者帶路,不然基本上有進無出。你偉大的即曳大哥怎么忍心讓你冒這個險呢是不是?”說著臉上露出無比慈愛的笑容來。 “年紀一大把都可以當我爹了的的老男人,居然讓我叫大哥,沒羞沒臊沒臉沒皮?!毕珱鼋K于吃完那根黃瓜,抹了抹嘴,又從懷里掏出一根,遞給即曳,“特地從福建帶來的,最后一根了,要不要?”見即曳堅決搖頭,自己拿袖子擦了擦上面還殘留著的新鮮毛刺,一張嘴露出雪白鋒利的牙齒,咔嚓一聲咬下去,“咔哧咔哧……大老遠把我從福建喊回來,就知道沒什么好事。不過我聽說皇陵里陪葬的好東西不少,一會兒我可不可以順一兩件走???” “缺銀子使了?” “不缺,只是聽消息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