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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搓的指頭:“不行,我有事?!?/br>鄭哲感受著指腹下微硬的凸起,后又抽出來,將顧銘的衣服往起攏了攏:“知道,走吧?!?/br>鄭哲看顧銘開門下車,又跟著下去,他看準了四周無人,拉著顧銘到沒有路燈的陰影里來了個綿長的親吻,臨了還頗得意的捏住了顧銘搭在他腰上的手,紳士一樣,直到顧銘轉身離開,抽出留在他手里的最后一根指尖。顧銘進門的時候,張春天眼皮子都困粘上了。這里是顧銘剛起家時的一處房產,比較破舊,因為地處偏僻不好賣掉,又實在不值兩個錢,所以至今還留著。說起來這地方張春天還住過一個月,不過張春天運氣比較好,他當年重新搭上顧銘的時候,顧銘的經濟狀況已經比普通的小混混要好多了,且正靠著一個偏門的生意慢慢起家,所以張春天基本上沒吃什么苦。而且他跟顧銘混到現在也算個承包商,一直以來顧銘負責要,他負責談,雖然搶工程搶的兇殘,可主業副業的一年也不少賺,閑暇時張春天經常自嘲算是半個黑社會,半個生意人,隨時可以從良,隨時可以洗白。可顧銘不行,他回不了頭,他結過仇,犯過案,這些年光跟他有關系的涉黑故意傷害罪案件的案底就數不勝數,替他跑過路的哥們就好幾個。因為張春天主要負責生意,所以具體顧銘身上有沒有,或者有多少命案張春天也不太能確定,他唯一能確定顧銘如果不躋身全市真正的黑社會大哥行列,去結交企業家,結交政客,混到有實業有關系有免死金牌,那他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他棱角過多,過于剛硬,起來的快根本就是靠劍走偏鋒,太有可能曇花一現。張春天很替顧銘擔心,讓他學學田二,本市最大的黑社會頭目。此人十分牛逼,有背景有來頭,黑白通吃,名聲顯赫。他2000年娶了個空姐,在本市剛開的頤中皇冠假日酒店擺桌,賓客的轎車都停到了幾條街外。那一天真是道兒上的名流云集,賓朋滿座,像大貓,老陳這樣的都弓著小腰去給送禮金,回頭還不見得能見上面,傳說田二連賓都不迎,也不知道在新娘化妝間干什么,反正當時就見了一個人,還是他親自跑下來,那人連車都沒下,見了田二的面兒,給了紅包,接著一個油門就走了,大家都傳說是政府要員,說那人就是田二的背景來頭,特意自己來一趟是給了田二天大的面子。所以當張春天從顧銘抓來的人嘴里聽說田二這兩個字,很是驚恐。居顧銘所說,這個平白無故揍了武兒的是他之前大哥的手下,若是真是黑皮的人,那顧銘要留下他搞廢黑皮張春天沒意見,反正黑皮已經是過氣老大,但要是跟田二扯上關系,那顧銘就是惹火燒身,玩火自焚,張春天當然害怕。屋子冰冷,連暖氣都沒有,張春天抱著一個熱水袋窩在爆皮的沙發上,他歪著腦袋,困的一眼睜一眼閉,直到顧銘站到他面前他才見了鬼似的雙目圓睜,接著又放松的闔上。他動了動略發福的身體,在皮質上蹭出吱吱呀呀的響聲:“我還以為仇家來了呢,嚇死我了?!?/br>顧銘環視一圈:“到你眼前你才發現有人,你還不如直接去睡?!?/br>說完又踢了踢躺被捆成粽子的人:“睡了還是死了?”張春天長長的打個呵欠:“被你揍成這樣當然是又昏過去了?!?/br>今天下午顧銘用擰螺絲的扳手將人砸的鼻骨斷裂,到底逼問出了事情原委。除了武兒挨打,甚至包括小貓的事都是這些家伙背地里過手的,小貓是顧銘打壞的沒錯,可不是黑皮從中作梗也不至于成了廢人,惹的大貓對顧銘怨氣頗重。總之簡而言之,這就是一個冤冤相報何時了的續集,只是這次特殊些,兄弟反目成仇,扯出了點當年的爛事來,黑皮不是淡出,而是帶著兩三個人跑路,躲了幾年把風頭避過去,回來找顧銘算賬,卻不料顧銘已經成了氣候,不好動手了。張春天再次開口:“對了,他叫什么名字?老哎哎的叫也別扭?!?/br>“他姓勞,名字是一個火跟一個華?!?/br>“勞燁?”“我從來不這么叫?!?/br>“……我說勞燁也沒說姥爺呢……你這樣容易讓我想歪,”張春天氣精神了:“我cao,他爹媽給他取這個逼名兒簡直無恥,就這名也能在道兒上混開?你說我叫他什么好?叫老勞?聽著像姥姥,叫小勞小燁聽著像小姥小爺不說,你看看他那一臉老褶子吧,我cao他媽的?!?/br>顧銘慢慢思索著:“其實當時他黑哥也叫他老華?!?/br>“你怎么不早說呢你?”“你不是問我他叫什么名字么?”顧銘挨著張春天坐下:“黑哥現在拜在田二底下了?”“這個姓勞的是這么說?!睆埓禾烊拥魺崴骸耙晃铱此懔?,你把人打成這樣可以了,畢竟這年頭大家還是賺錢為主,以前的恩怨也就隨風去了?!?/br>顧銘搖搖頭:“黑哥恨我,現在他手里沒人就敢偷著在背地里給我使絆兒,他跟在田二手下早晚有勢大的一天,我不能現在算了?!?/br>“你到底跟他怎么了?”“懶得說,太長了?!?/br>“那你打算怎么辦,打狗也要看主人吧?”顧銘看了看地上閉著眼的人,又看看張春天,眼睛里光芒靈動:“我來的時候想好了?!?/br>送走艾金后,鄭哲出了一趟差。眼看著要過節,他現在人在山東,家里那邊顧不上,便在這邊跑了三百多公里去辦事處所在地給各大二級單位的位領導拜了年,上了香。畢竟這里的人脈還比較新,根基不穩,他得勤著打點,他這一趟光走訪就花了十萬塊,待了兩天后,艾金給他從網上傳的一個小短片觸動了他回去的念頭,他懷著一個思春的心迫不及待的回了本市,不料剛下高速,吳江舟的電話又進來了。這哥們這次不借十萬,借兩萬,老臉都不要了,死活問鄭哲借。吳江舟果然是跨行失敗,不見回頭錢,賬上沒資金周轉,銀行也貸不出款,借錢無門一時腦癱碰了高利貸,黑社會現在逼著要錢,他想著先把利息還上,然后再想辦法,能回款回款,回不了就破產清算。老吳話都說到這份上鄭哲也有點心軟,想著兩萬塊就兩萬塊吧,好歹相交一場,就答應著讓他明天來找自己拿。掛了電話鄭哲家都沒回,第一件事就是去見顧銘。到了顧銘家給鄭哲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鄭言,他手里拿著調味料,嘴里還吧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