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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萬不要怕?!?/br>封路凜鼓起勇氣,終于把話說出來了,“如果有一天,我有任何意外,你也要相信,我愛你遠勝過一切,甚至高于我的使命?!?/br>風堂眼紅成一片,千言萬語哽噎在喉,半個字都吐不出。“談戀愛就該好愛好散?我不接受的?!?/br>封路凜抱住他,語調聽不出情緒,“如果真有那一天……生離死別,我選后者?!?/br>第60章日月穿山水。“……”風堂捂他的嘴,“今夜不適合流淚?!?/br>“那適合什么?”風堂把衣領一解,仰頭道:“野`戰!”封路凜:“……”雖然說最后也沒野戰成功,但風堂那晚上確實腰酸屁股疼了一次。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市內溫度又低了,張嘴喊冷,往封路凜身上一壓,說來給哥取個暖。交警隊里邊兒七八個大小伙子,一大早就來圍觀封路凜連警服紐扣都遮不住的吻痕。白仰月率先湊上去:“凜哥,市里蚊子挺大啊?!?/br>“還行?!狈饴穭C故意松一顆露給他看,“勁兒挺大?!?/br>最后他們在封路凜的眼神威壓下一哄而散,跑去該站崗的站崗,該路巡的路巡。市里有消防車在救火途中被違停私家車堵了道,消防車撞開私家車救火,此事又在互聯網引起一番輿論。交警分局開了征集市民意見窗口,專門設了交通組織優化類、交通設施類、交通秩序類、道路改建類等百來條選項,還有人工通道,專供那些不方便使用智能手機的人群使用。風堂老威脅封路凜,今天不貼暖寶寶,我就去你們窗口告你!至于告什么暫且不提,不過這個項目確實將市內交通又優化不少。任何正當職業都值得被尊重,因為它的存在即是意義。高危職業充滿變數,在他們“冒險”時,雙肩扛的就是一份職責。其實無論是交警、消防,還是別的職業,甚至是穿梭高樓間的“蜘蛛人”,他們都要得不多,僅僅是來自不同群體的幾次平等對待,幾聲“辛苦了”。高樓燈火,千家萬戶,城市車輛往來不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只有他們永遠站在這里,擔當城市的“移動地標”。文雀念了三年級,每周五下午放學會去念聲樂課。在風堂的溝通教育下,她說話不清楚的問題逐漸有所改進,能夠在班級里與同學們良好交往。風堂替岑家給文雀開過幾次家長會,他是家長群中最年輕的,自然也最受矚目,偶爾有老師加他微信,看他微信背景上兩個男人站在城市樓頂大廈的背影,才明白過來文雀口中“沒有嫂子,只有哥哥”是什么意思。試卷發下來,風堂看文雀這次語文成績,專門找錯題的地方。錯就錯在填空,題是“______地______”。文雀倒好,填了個:風堂哥哥一周三次地擁抱lǐnlǐn哥哥。凜字寫不來,還糊的拼音。這小丫頭片子……風堂笑著捏捏她臉,說你連凜凜哥哥的凜都不會寫,我要是告訴他,他會生氣的。文雀膽子小,嚇得縮進他懷里:“嗚!”“還有啊,你不能因為我一周來接你三次就說是只抱三次,”風堂捉了塊月兔造型橡皮擦,擦掉試卷上那個“一周三次”,握著文雀的小手,帶她寫字,“應該是‘一周無數次’?!?/br>文雀點頭,玩兒鉛筆端的胡蘿卜掛墜,“好喔……”邵晉成來過幾通電話,說風準抓住了。他逃到沿海一個小城鎮,被捕的時候還在旅店聽黑膠唱片機,架上的魚烤了一半,聞著還特別香。風堂問是怎么處理他的?邵晉成說還沒決定下來,再等一段就出結果了。風堂,你恨他嗎?后來他約你飆車那一次,他是真的想殺了你。風堂說,不恨了。都過去了。遲刃青和他那三十個保鏢何去何從尚且不知,風堂只知道他快要養不起了。月底風堂又去過一次遲刃青的“巴黎皇灣”,聽說房子賣得很不錯,特受歡迎。保鏢團銳減到五個人,說留下的全是精良,給風堂認認臉,以后也聽他差遣。風堂說,他不像你能這么高調,我就得自己學學軍體拳,有危險還是得自己扛。他和封路凜常像從前那般躺在露臺上,看黃昏。橙黃的天際逐漸泛金,又從高亢中降為暗紫,再化作深沉的藍。那種藍色偏灰且深,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愈濃,像懸湖掛在穹頂之上。這種隱秘又包容的色彩將他們感動著,永遠忘不了這片深藍的天。風堂說,第一次見你,你肩膀上紅藍的光閃得特別亮……當時我就覺得,這兩種顏色的神圣,跟你特別配。深沉又激越。封萬剛留的那百平的小房子開始裝修后,風堂經常親自去查看進度,只說爭取趕在年后能夠搬進去。兩個人商量一陣,決定在陽臺上開一塊小地,種點兒蔬菜,先把養老生活過起來。邵晉成偶爾帶著小海來看他,說周末可以讓小海陪著文雀去市里滑冰場報個冰球班。關于家庭分工,封路凜也不翻窗了,走大門光明正大,偶爾碰著柳歷珠,封路凜也總能提一堆特產瓜果來,討得當媽的心里樂出花兒。風堂感冒,封路凜幫著收拾碗筷,風堂看他生澀的樣子過意不去,說自己也可以弄。封路凜說我要洗碗就洗碗,要倒垃圾就倒垃圾,愿意擦地你也別攔著我。看他理所當然的樣,風堂一時間真說不出什么感覺,只覺得委屈他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倒了?”“你舍不得?!闭f完這句,封路凜又問他晚上熱梨湯潤潤喉嗎?風堂說好。說搬家不難,可風堂東西太多,封路凜有空就過去幫他收拾一點兒,假公濟私,最大的樂趣還是看風堂初高中那些草稿本。寫得亂七八糟,什么都有。特別有個他和賀情上課傳紙條的文件袋,里面奧特曼模型、鐵甲小寶模型、游戲王撲克牌,連溜溜球都是鑲鉆兒的。封路凜震驚了,你這太奢侈了。風堂說,這他媽是賀情的。我一直羨慕他的鑲鉆兒,轉起來比誰都招眼,后面我們打了個賭,他輸了,就輸給我這個。賭什么???賭誰長得高。風堂說,他等了半個月等不及了,天天喝牛奶快要吐,最后兩個人一商量,測骨齡去了。然而這一項目帶來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賀情輸得內褲都不剩,連高達模型都一起打包送給了風堂。也從此奠定風堂在鐵三角中的“大哥”地位。但賀情仍然是團寵。封路凜拎出一張紙條:賀情,男。由于只能長到一七五,自認gān拜下風,gē愛五件模型給風堂大哥。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