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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唐泠當初的那般說辭,竟也是騙她的。 蔣芷瀾想著想著,忍不住笑出聲來,一心為她的好姐妹,被她視作仇人,一直利用她的人,她卻將她當成姐妹。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碧桃,你說,本宮是不是真的很傻?如今想想只恨不得伸手戳瞎自己的雙眼!” 她掐著袖口上攢著銀絲的海棠花,指尖微微發著抖。 碧桃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主子,這一切,都怪那良嬪太過狡猾?!?/br> 關雎鳩聽說了唐泠的消息,立刻領著冬青去了碧瑯宮。 院中,云瑯婳正立在檐下逗著一只紅嘴鸚鵡。 聽見門口宮門稟報賢妃娘娘駕到,她怔了一下,從腰間取下手帕擦了擦手轉身迎了上去。 “呦!賢妃jiejie,您今兒個怎么得空來meimei這里?” 與上次見面比起來,關雎鳩似乎更消瘦了些,本來合身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竟有些寬松。面容比之前也更蒼白了些,眼窩有些深陷,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病態之感。 可是,她臉上卻掛著nongnong的笑意。她伸手握住云瑯婳的手,歡喜道:“嘉妃meimei,你可聽說了,那毒害安嬪之人是竟是良嬪!” 云瑯婳點點頭,牽著關雎鳩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取過桌上的茶壺為她倒了杯茶水:“本宮還聽說,去年中秋晚宴上的毒也是她下的,她本意是要毒害皇上,不料卻陰差陽錯地害死了宇文皇后?!?/br> 關雎鳩聞言,狠狠地拍在石桌上,卻因力度大了些什么拍疼了手掌。她一邊揉著手心一邊道:“當初她還害得本宮被降了位份,那段時間,本宮可沒少受那些個狗奴才的冷眼!若不是皇上下令將她關押在懲戒司中不讓人探望,本宮非得將她大卸八塊不可!” 云瑯婳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道:“左右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賢妃jiejie也無須耿耿于懷了?!?/br> 關雎鳩點點頭,拿起面前的茶水飲了一口。 云瑯婳又開口道:“今日見jiejie整個人都清減了不少,可是嘉霄在那邊鬧著jiejie了?” 關雎鳩笑著擺擺手道:“不是不是,霄兒現在可乖了,就是剛剛開始長牙,見到什么都要往嘴里送,免不了多分心點?!?/br> 云瑯婳聞言眼眸一黯,卻還是勉強扯起一抹微笑道:“嘉霄都已經開始長牙齒了?” 關雎鳩點點頭,開始聊嘉霄的趣事…… 關雎鳩在碧瑯宮待了一會兒,沒多久,便覺得身子乏困不堪,只得起身離開。 云瑯婳起身送她到宮門口,在她出門之前,云瑯婳忽然拉住她的手道:“賢妃jiejie,下個月便是嘉慶的生辰了?!?/br> 關雎鳩忽然手一抖,有些遲疑地望著她:“當真要這么做?” 云瑯婳點點頭:“若jiejie想要踏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這是唯一的辦法?!?/br> 關雎鳩只得道:“容我回去想想吧?!?/br> 說罷,她便轉身離去。云瑯婳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分界線—— 云影苑抱月殿外。 南枃桪正坐在殿外的石桌前畫著畫。 一蒙面白衣女子忽然從茅草屋中出來走到他面前:“畫工平平,該有的神韻沒有畫出一絲一毫?!?/br> 南枃桪聞聲,握著毛筆的手倏地一抖,一大滴墨滴在紙上,迅速暈染開來。 他筆下畫的,正是這白衣女子,如今卻被她撞了個正著,這叫一向從容自若的南枃桪些六神無主。 “那個……我畫得不是你。所以才沒有你一丁點兒的神韻?!?/br> 白衣女子眼角噙了一抹笑,俯身指了指畫上女子眼角那一顆淚痣,又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淚痣,道:“你別告訴我你還見過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子?!?/br> “不關你的事!” 南枃桪一張俊臉微微一紅,也顧不上那畫上的墨有沒有干,便伸手將石桌上的畫卷了起來。 白衣女子眉眼含笑,在他對面坐下:“其實你想畫我,可以叫我出來,照著畫會畫得更好一些?!?/br> 南枃桪偏過頭去狡辯:“都說了,這不是你?!?/br> 白衣女子也不跟他死犟,只是從桌上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水。 忽然,南枃桪又開口道:“你聽說了嗎?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被抓住了?!?/br> 女子握著茶壺的手微微一抖,guntang的茶水不小心便灑到了手上。 “啊——” 女子輕呼一聲,南枃桪忙起身走到她身邊,拉過她的手檢查起來。 “傷到哪里了?我看看?!?/br> 嗯……該說什么呢?想征集下一本的名字。不知道有沒有小可愛應和。 第一百六十八章、以前也沒這反應??! 女子的手沒什么大礙,只覺得被南枃桪抓著,有些不好意思。南枃桪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抬頭與她對視一眼,又迅速松開。 外面忽然刮起一陣風,卷起片片桃花曼舞在天地之間。 兩人皆是一襲白衣,立于花瓣間,怎么看怎么般配。 微風撩起女子蒙在臉上的白紗,露出絕美的容顏,那不是安清綰又是誰。 南枃桪輕咳了兩聲,然后道:“你可想知道是誰?” 安清綰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道:“是誰又如何?都已經過去了?!?/br> 南枃桪伸手為她拂去落在頭頂的一片花瓣,然后彎起眉眼道:“那你就不想再回去嗎?如今,你已是萬人敬仰的靜妃娘娘了?!?/br> 安清綰轉身在石桌旁坐下,將手中的石桌拿起來把玩著:“身份尊貴又如何?此生守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才是真真的煎熬?!?/br> 南枃桪俯下身,將手撐在石桌上,微微朝她靠近了些:“那誰才是你愛的人?” 安清綰面上閃過一抹紅霞,幸得面上有白紗,不然這番囧態全被他看了去。 安清綰對上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啟唇道:“自然是那個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br> 說罷,她起身朝茅草屋走去。 南枃桪望著她衣袂飄舞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么? 那那個人怕不可能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