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jiejie,純貴人你們倆啊就把心擱在肚子里吧,咱們大寧氣數長著呢,再不濟,還有咱們宇文將軍和宇文少將軍頂著呢!您說是吧,?” 琉璃聽她這般說,心里不由得一陣煩躁,她這些日子,本就因為心系戰場上的父親和兄長而寢食難安,如今被云這么一說,更是擔憂,她手中捻著的佛珠驀地一聽,一雙澄明的眸子冷冷掃向座下的三人,冷聲道:“后宮不得干政,你們這般肆無忌憚地談論前朝的戰事,是完全不把本宮放眼里了吧?” 三人聞言,皆是身子一頓,訕訕低下頭去。 琉璃又轉眸望向蔣芷瀾對面的空位,淡聲問道:“賢妃今日怎么沒過來?” 云瑯婳坐著微微福了福身,恭敬道:“回,賢妃娘娘昨兒個夜里吃壞了肚子,今日還在床上躺著呢?!?/br> 她話音剛落,一直未說話的蔣芷瀾面上卻是閃過一抹嘲諷道:“云嬪消息倒是靈通的很,本宮和賢妃比鄰而居竟對她生病一事渾然不知,倒真是慚愧。不過……”她似是猶豫了一下,又陸續道:“昨兒個傍晚,賢妃宮里可是熱鬧的很?!?/br> 琉璃聽得她這么說,稍稍溫和了的表情又嚴厲了幾分:“云嬪,可有此事?” 云瑯婳沒想到蔣芷瀾會這么毫不留情地拆穿自己的謊話,被皇后這么一問,愣了一下,慌忙扶著笨重的肚子起身朝琉璃行了一禮道:“回,臣妾只知賢妃jiejie昨兒個吃壞了肚子,至于其他,臣妾委實不知?!?/br> 琉璃目光清冷地盯著她看,似是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來,卻見她一臉誠懇地福著身,便擺了擺手道:“你坐下罷?!?/br> 云瑯婳這才在若曉的攙扶下重新坐下。 蔣芷瀾饒有興致地把玩了幾下套在手指上的銀護甲,又坐直身子朝琉璃道:“昨兒臣妾聽得落繯宮中又哭又鬧的,想必是賢妃又在管教自己宮里的下人了,只是臣妾還聽聞,長公主身邊的夕云像是去了落繯宮,只是未進宮門便又回了禧祥宮?!?/br> 琉璃略一沉吟,又繼續撥起了手中的佛珠:“賢妃這脾氣,是該改改了?!?/br> …… 離了翎坤宮,安清綰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江溫爾,與她并肩走著:“淑妃平日里最不喜挑弄事端,今日這是怎么了?” “許是賢妃做得過了,連她也看不慣了吧?!?/br> 江溫爾微微抬頭,幾只撲棱著翅膀的麻雀正從她們頭頂飛過。 “這賢妃也真是,總是跟所有的人都過不去似的?!卑睬寰U慢慢走在江溫爾身邊,臨兩人該在拐彎處分手時,卻見江溫爾跟著她一道朝東六宮的方向走,遂又開口道:“江jiejie不打算回錦華閣?” “回去也是閑著,就想著去黎meimei那里坐坐。你要不要也過去?” 安清綰輕輕地瞥了一下嘴,滿臉不情愿道:“皇上昨兒個夜里說今日要去我那兒用午膳,總得提前回去準備些?!?/br> 江溫爾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多少人求還求不來的恩寵,你倒好,滿臉的心不甘情不愿!” 安清綰淡淡道:“恩寵什么的對于我來說不過爾爾。若是可以,我倒真希望皇上對我不聞不問,對黎meimei多一些關心?!?/br> 江溫爾拉過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以示安慰:“感情這回事,誰也強求不來。你所能做的,只能是先鞏固自己的地位,然后再幫黎meimei一把?!?/br> 安清綰輕輕地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br> 說罷,安清綰又朝江溫爾道了聲別,便在分叉口朝著漱玉宮的方向走去。 江溫爾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凝望片刻,又轉身朝伊人宮走去。 伊人宮內,黎落正坐在梨樹下靜靜地研究著矮桌上的幾張圖紙。 江溫爾在她身邊坐下:“看出什么門路了沒有?” 黎落搖搖頭:“沒有地形圖,一切都是徒勞?!?/br> “那夜楚王爺昨兒不是答應我們今日會將地形圖交與你嗎?” 江溫爾從她手下抽出幾張紙細細端詳片刻,卻見上面畫著一些她看不懂的圖形。 “黎兒,你畫得這些都是什么???” 黎落接過她遞過來的圖紙擺在桌上指給她看:“這些是一些大范圍設想的地形站,江jiejie你看這里,若戰場地形為平原,咱們寧國的軍隊可分為三路,一路正面與敵人對抗,一路從側面突襲,剩下的一路可以繞到敵人的后方,這樣便可對敵國形成夾擊之勢……” 江溫爾雖聽得一頭霧水,但黎落這一番講解,她隱隱覺得這次黎落或許真的可以解寧國危機,她又不由得對黎落敬佩了幾分,只不過敬佩之余,她心中也稍稍生出了些許懷疑。 她認識的黎落雖滿腹詩情,但并沒有這般杰出的軍事才能,她認識的黎落曾那般喜歡著穆府的客卿墨子然,如今卻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 江溫爾有些想不通。 于是她出聲制止了口若懸河的黎落:“你講這么多我也不懂。對了,前些日子,淑妃送了我幾個鳳梨,哪有時間去我那兒嘗個鮮吧?!?/br> 黎落微微一愣,旋即抬起頭來勾起一抹笑來:“江jiejie,你忘了嗎?我對鳳梨過敏的。你還記得嗎?那年夏天,江伯伯從南方帶回幾個鳳梨,咱們從未見過那般奇怪的東西,便偷偷溜進你家的廚房,偷吃了一整個菠蘿,結果那日回家后,我便病倒了?!?/br> 黎落一雙月牙眼越過江溫爾望向遠方,像是細細回憶那段時光似的。 聽黎落這般說,江溫爾心中的疑慮才徹底被打消。 這是只有她和黎兒才知道的秘密,若她不是黎兒,又怎會知道那段過往? 想到這兒,江溫爾佯裝自己忘了她鳳梨過敏這件事一般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你瞧我這記性!竟把這你過敏這事給忘了!” 黎落隨手拿起桌邊的茶碗送到嘴邊,眼底卻是閃過一絲僥幸。 鳳梨過敏這事是云棉告訴她的。至于這具身子主人與江溫爾的過往,是她無意間從這身子主人寫的日?,嵱浝锟吹降?。 幸虧…… 黎落輕輕地舒了口氣道:“江jiejie你去鄉下養病的那幾年,我也因病重臥床不起,后來子然就拿來一些書讓我看,便漸漸地迷上了兵法,也不知道這些從書里搬來的東西頂不頂用?!?/br> 這是黎落自打與江溫爾重逢后,第一次提及墨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