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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一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5-05-01 15:26:15 金魚扔了一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5-05-01 15:07:01 小橋流水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5-01 11:44:47 棗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5-01 00:21:48 liquer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5-01 00:20:41 感謝大家的霸王票!愛你們,么么噠! ☆、急召 四周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將他層層包裹。他心下驚慌,伸手去胡亂摸索,指尖所到之處,盡是一片虛空。 遠處驀地升起一點光芒,越發明亮,越發擴大,閉目之后依舊能感覺到那耀眼的光輝,無奈,他只好抬起袖子擋在臉上。半晌,感覺著那光芒似乎已經散了,他慢慢張開眼,卻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空蕩蕩的宮院之中。 蒼灰色的天空,無聲地飄落雪片,落在他的發頂、肩頭,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縮小了一號的身體,狐裘,手籠,絨帽,一應俱全。 而在幾步開外的正前方,他的六弟正站在那里,默然看著他。漿洗過多而失去了光鮮顏色的皇子便服,小臉和小手都裸|露在外面,凍得一片通紅。 “景陽……”他輕聲開口。年幼的襄王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看了許久,這才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撲進他的懷抱中?!疤痈绺??!蹦呛⒆訉⒛樎襁M溫暖柔軟的茸毛里,悶著聲叫他,身體還在因為寒冷而微微發顫。 他心中像是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似的,鈍痛得難受。正要拉開大氅將弟弟抱進懷里,突然感覺背后被人猛推了一把。懷中的秦景陽在同時如煙云般消散,他向前踉蹌幾步,卻因為站不穩而跪倒在地。 再抬起頭,發現周圍已是另一片光景。他身上穿著代表著九五之尊的天子冠冕,跪在一口巨大的黑漆描金棺槨前面。房梁、廊柱上都懸掛著白色的帳幔,將一切飾以慘淡壓抑的顏色,整座宮殿聽不到半點聲音,寂靜得可怕,仿佛存在于這里的,只有他與父皇的棺木一般。 “皇兄!”耳邊突然響起少年人清亮的聲音。他猛地回過頭去,原本空無一人的身后,秦景陽突然出現在那里,定定看著他,雙眼中帶著堅決與崇敬?!俺嫉茉竿鞅睆能?,待學得一身本領,再回返京城,為皇兄護佑我大周江山!” “六弟!”看著少年向自己叩頭,隨后便起身朝著殿外大步走去,他心中忽然升起一陣惶急的情緒,連忙高呼出口,“你……” 他的話音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在門口停下的弟弟,已是轉瞬成為了身材挺拔高大的青年。秦景陽回過頭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神情疏離,目光冷峻—— “同根而生,然不可同活?;市?,愿今生今世,你我永不相見?!?/br> …… “陛下醒了……??!快,請太醫,快請太醫!” 意識朦朧之中,高懷恩的聲音忽近忽遠,聽不真切。秦煜陽慢慢睜開雙目,視野中一片模糊昏花,他張著眼睛等了很久,都沒有任何好轉。 或許……便只能是這樣了吧。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氨菹??!币粋€身影在床前跪下,是太醫令王同珍?!罢垳试S臣為陛下請脈?!?/br> “朕……睡了多久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干澀,細若蚊蠅。 “……回陛下,已有十日?!蓖跬溥t疑了一下,據實以告。 “十日啊?!鼻仂详栢?,“朕卻覺得……像是過了二十年呢?!彼]上雙目,不再去看那一片再也無法清晰起來的視野,“高懷恩?!?/br> “老奴在?!贝筇O帶著哭腔應道。 “傳旨給聞沖……要他命莊十三即刻啟程,前往漠北?!?/br> “敢問陛下,這圣旨的內容……要如何寫?”聞言,高懷恩心中咯噔一聲,卻也只得硬著頭皮問道。 “朕病重,自知不久于人世。急召皇弟鎮北王,速速回返京師?!?/br> 永寧十五年八月十九,太后寧氏駕崩。當晚皇帝嘔血昏厥,太醫束手無策。朝中宮內俱是人心惶惶,整座京城都被籠罩在一片惶然不知何處去的氣氛之內,與一年半之前攝政王遇刺的那一次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君王命懸一線,朝中也將面臨著天翻地覆的局勢變化。無數的眼線都緊盯著惠安殿,苦苦等候了十日之多,終于傳來了好消息——圣上醒了! 然而還沒得等大臣們高興多久,另一條情報便在背地里掀起了軒然大|波。圣上醒來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給司隸校尉下旨,命其派人前往滄北都護府,召回襄王。一時間猜測四起,眾人紛紛發出疑問,這兄弟倆不是已經決裂了么?莫非…… “莫非父皇要將帝位傳給皇叔?!那孤要怎么辦?”東宮內,秦曦焦躁地走來走去。他雖說貪玩,可還是知道忠孝廉恥的,自從祖母去世、父皇昏迷后,便斷掉了一切娛樂,整日焦心于秦煜陽的病情,三番兩次遣人去惠安殿詢問情況。誰知這消息雖是等來了,卻并不是什么好兆頭。 “殿下稍安勿躁?!毙焯粗参克?,“您是大典冊立的儲君,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有什么可擔憂的?子嗣尚在,哪有將皇位傳給兄弟的道理?圣上素來英明,斷不會如此決定的。況且……”他四下看看,見左右無人,壓低了聲音,“圣上與鎮北王間隙已久,假使要傳位于王爺,從前便不會產生那么多的爭端了?!?/br> 聽見他如此說,秦曦面上的憂慮才稍稍緩和了些?!澳阏f的對?!彼c頭道,“孤是昭告天下的皇太子,父皇一定會將皇位傳給孤的。但既然這樣,父皇又為何要召回皇叔?” “圣上的心思,豈是我們能肆意揣測的?!毙焯粗獎竦?,“殿下只要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令人無可指摘便是。說句大不敬的,您馬上便是我大周的君主,又有誰敢刁難挑剔?一切順勢而為,自然不會有什么變故發生。至于最近這段時間,還請殿下便暫且放下消遣,專心政務,也好令圣上寬慰,百官安心?!?/br> “孤知道了?!甭犚姟胺畔孪?,專心政務”,秦曦扁了扁嘴,明顯有些怏怏不樂?!肮逻@幾日憂心父皇的病情,食不知味,寢不成眠。如今父皇已經蘇醒,孤這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先去小睡一覺,等晚上醒來后,再聽檀知你為孤講奏折?!?/br> “在下遵命?!?/br> 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粗仃貪u漸走遠的身影,徐檀知有些不屑地想。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偷懶,連做做樣子都不積極,看來將來也就是個做庸君的料了。腦子雖然挺好使,可惜從來不肯花力氣用在正路子上,再聰明也是白